陳元那雙手在她身上霸道的放肆着,無處不到的愛撫,更刺激得她嬌軀抖顫,血液奔騰。
耳邊只聽到陳元溫柔情深地道:“公主!陳世美感激你的垂青,此情無以爲報。”
耶律縷伶正想說些什麼,可聲音到了嘴邊,卻轉爲呻吟,陳元的手早熟練地滑入了她的衣服裡,接着身上的衣服逐一減少。
耶律縷伶媚眼半睜半閉,高燃的紅喜燭映照着屋內的喜色,她白玉一般的美麗軀體,已經徹底展露在陳元的手與眼底下。
她感覺自己在期盼着什麼,卻又不想說出口來,只是扭動了一下身軀,來表達她現在的想法。
陳元偏在這時咬着她的小耳珠道:“耶律縷伶,你是我的,我決不讓李元昊把你帶回党項!”
耶律縷伶無力地睜開滿溢春情的秀眸,然後又閉上,嘴角掛起滿足的笑容,那撼人的誘惑力,促使陳元也再也無法抑制自己。
使她身無寸縷的肉體橫陳仰臥後,陳元站了起來,一邊欣賞着這美麗身軀,一邊爲自己寬衣解帶。
耶律縷伶轉身伏在榻上,羞不可仰地側起俏臉,含情脈脈地帶笑朝他偷瞧着。
陳元笑道:“爲什麼轉過來?是不是想換一換姿勢?”
耶律縷伶嬌嗔道:“隨便你了!”
陳元一笑,單膝跪在榻沿,俯頭看着她,雙手同時撫上她的粉背和隆臀上,耶律縷伶被他誘得呻吟一聲,嬌喘道:“世美啊!你倒是快些,今天晚上我們沒多少時間的!”
陳元頓時想到,現在確實不是慢慢享受的時候,若是被皇宮內的其他人撞見就完了!當下掀開那牀紅色的新被蓋住兩人的身體,再不多說。
芙蓉帳暖,雲收雨散後,耶律縷伶手足仍把他纏的結實,秀目緊閉、滿臉甜美清純。
陳元輕輕的掙脫她的手臂:“快穿好衣服,我先走了。”
耶律縷伶點頭:“嗯,明天記得再來。”
陳元再她臉頰親了一口:“放心吧寶貝,明曰若是無事,我定然會來的。”
耶律縷伶這才滿足的鬆開了他,從被窩裡爬了出來穿上衣服,親自爲陳元打開房門。
雖然陳元加快了速度,可也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從公主那裡出來之後,耶律洪基也是沒有了蹤影。陳元當即明白,這小子定然是聽見了什麼動靜,說不準跑到什麼地方打飛機去了。
當下也不管他了,自己朝着那大殿的方向走去。可是陳元對皇宮本身就不是太熟悉,加上這時候夜色已經黑了,走了片刻之後居然發現自己迷路了!這讓陳元感覺有些苦惱不已,最讓他奇怪的是,自己想找個宮女太監什麼的問一下路也碰不到。
不過陳元並不慌張,皇宮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找就是了。
拐拐彎彎的走了片刻之後,陳元終於看到一片比較熟悉的景色,雖然不知道是哪裡,可想來應該自己來過。
他馬上向那裡跑了過去。看見一座宮殿裡面亮着燈光。若是尋常人家,大可敲門去問路。可這裡是皇宮,不認識的門是萬萬敲不得的。
於是他走到那門前,希望能有幾個宮女太監之類的角色。卻不想腳步剛剛靠近,就聽見了耶律宗元的聲音,這讓陳元欣喜不已。
讓耶律宗元帶自己去就是了!既然是熟人,那就可以敲門了!手正想去拉動門環,只聽裡面耶律宗元說道:“今天你真的抓了幾個活口?”
陳元的手頓時在半空停了下來。
“孩兒沒有亂說,父王放心,一旦我撬開這些刺客的嘴巴,證明他們是李元昊的人,依照皇伯父的姓格,定然不會讓李元昊活着離開的!”耶律涅咕嚕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
“嗯,非常好。若是如此這般,那耶律仁先和李元昊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已然全無勝機!主動現在掌握在我們手裡,九兒,你認爲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陳元在外面聽了之後,悄悄的閃到窗戶下面,用手指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洞,偷偷向裡面瞧去,正看見耶律宗元父子二人。
耶律舒寶顯然剛剛上好藥,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說道:“父王,孩兒以爲明天我們在朝堂上應該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讓耶律仁先感覺到我們正在逐步控制局面,若是再不出手他就沒有機會了!”
陳元也是這麼想的,必須趁着這次勝利一直壓着對方,讓對方喘不過來氣,感覺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退路。
不想屋內的耶律宗元說道:“我不是問你關於耶律仁先的事情,而是關於陳世美,下面你打算這麼做?”
陳元聽的心中一驚,悄悄的把頭又低了下來,整個人蹲在窗戶下面,不想要這父子倆發現自己。
耶律涅咕嚕說道:“父王,這次陳世美單憑推測就能算出李元昊要刺殺我們,這實在有些讓孩兒捨不得殺他。”
他們兩個要殺了自己?陳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纔還是密切配合的最可靠的盟友,轉眼間居然他們就在想着怎麼殺了自己?這讓陳元一時心底有些慌張。
“正因爲他很聰明,所以他必須要死!九兒,你剛纔離開之後,洪基衝陳世美使了很多眼色,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他幫着洪基,你想順利坐上太子之位可能非常困難。”耶律宗元的語氣說的很慢,也道出了爲什麼要殺陳元的原因。
屋內耶律涅咕嚕說道:“孩子知道怎麼做了,等到他幫我們把事情做完之後,我會處理的。就栽在耶律仁先的身上,說陳世美是在混亂之中被殺掉的,父王以爲如何?”
耶律宗元點頭:“如此最好,只是你最近幾曰要表現的正常一些。他很聰明,萬不可讓他看出問題來。”
陳元的心中有一種異常的失敗感,原來自己參加的一直是這樣一場賭局!耶律仁先贏了自己要死,耶律宗元贏了一樣要殺自己。心中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傻瓜。
自己一直利用耶律仁先父子做自己攪亂遼國的工具,原來人家也是拿自己當上牆的梯子,甚至連撤梯的準備都做好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有些驚慌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下來,心中又暗暗說了一句:“還好,還不是很糟糕。”
確實不算很糟糕,最少窗外的陳元感覺自己運氣真的非常好!如果不是無意中聽見這兩父子的說話,那當真最後死都不知道爲什麼死的!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額頭已經驚出了冷汗,心中還感覺陣陣後怕。陳元不再去驚動屋內的兩人,聽着剩下的談話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之後,悄悄的退了下去。
又轉了一會,總算轉到了宴會所在的大殿。陳元走進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他的桌子上已然擺放了一副托盤,上面放着很精美的食物,端起酒來先喝一口,那心中焦慮暫且被壓了下去。
片刻之後,耶律涅咕嚕和耶律宗元也從外面進來。耶律宗元轉向前席坐下,耶律涅咕嚕卻坐在陳元的身邊,小聲問道:“陳兄,那耶律仁先可有什麼反應?”
陳元搖頭:“我也是剛進來,剛纔皇子找我,想知道你在大街上遇到刺殺的詳細情況,我和他一直在門口說道現在。”
耶律涅咕嚕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洪基這孩子真的變了,以前他絕對不會關心這些事情。現在我們這邊形勢一片大好,耶律仁先和李元昊必定急於扳回局勢,只要他們出手,咱們就有機會!這一次我十分有信心,等扳倒了耶律仁先,怎麼處置耶律舒寶,由陳兄說了算!”
耶律涅咕嚕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耶律舒寶,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陳元心中暗道,若不是自己剛剛聽到他的話,此時定然會十分興奮。只是現在他已經知道,這一把不管是開大還是開小,自己都要輸掉姓命,一個不小心又把賭注押到豹子上面去了。
嘴上卻說出感激的語氣:“多謝九王子了,我定然讓他生不如死!”
“陳兄,等會我們一起回大牢,審問刺客的事情你比較拿手,父王希望我們儘量快些撬開他們的嘴巴。”
陳元馬上說道:“不行,等會我要回去處理一下女真人的事情,這樣吧,等我把女真人的事情處理好了,馬上去找你。”
女真人的事情已經談好,大牢裡面那些女人和孩子耶律涅咕嚕早就派人去放了,陳元這樣說只是爲了找個藉口回去一下。
剛纔聽到的消息讓他有些慌張,他要回去和王倫等人商量一下。商量,是因爲陳元現在真的有些彷徨失措。
自己現在找機會離開還可以活着,如果真的留下來,不管誰贏對自己來說都是死局!除了老天真的能再開一把豹子出來讓自己通殺,這個機會實在太小了。
有點想現在就離開,可內心卻有一種不甘。他想堅持下去,卻需要別給他力量。陳元第一次知道,原來堅持道義居然這樣的艱難。
酒宴結束之後,陳元坐着馬車飛快的回到自己的宅院之中,讓他驚愕的是,衆人居然一個不少的聚集在客廳裡面,都在等着他。
陳元進門的臉上很不好看,這讓所有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好半天之後,他輕聲說道:“諸位,耶律宗元也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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