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問問衆人還有什麼意見沒有的時候,那門房就進來說道:“老爺,公主來看您來了。”
陳元一愣,耶律縷伶來看他不稀奇,關鍵是這麼晚了還來,莫不是晚上不想走了?現在可不行,自己的傷口還沒有好,經不起她的瘋狂。再說,在陳元的計劃中,這個公主自己要留下來,在關鍵時候打擊李元昊用的,現在如果讓接觸太多被李元昊察覺,到時候就沒有那番效果了。
可是又不能趕公主,眼睛四下掃了一圈,周圍諸人紛紛明白過來,馬上離開這裡。
不過一會,耶律縷伶邁着她那矯健的步子從外面進來,到門口的時候就開始說了:“陳世美,我知道是誰打你的了。你放心,我估計他現在正在捱揍呢。”
這句話把陳元說的頓時跳了起來,他現在想着辦法讓耶律舒寶看不起自己,這姑奶奶不會明目張膽的替自己出過頭了吧?當下一下從椅子上起來:“什麼?你打他了?你怎麼這麼冒失呢!”
耶律縷伶很是隨意的說道:“又不是我打的,你對我喊什麼?”
陳元焦急的轉了兩圈,然後走到耶律縷伶面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來來,坐下來慢慢說。”
Wωω ●тт kΛn ●CO 耶律縷伶笑的很開心:“說實話,洪基真的變的,我從來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生氣。”
耶律洪基這時候正帶着蕭護衛,還有那簫達等人站在耶律舒寶家的門前的巷子口處,他就這樣站着,也不說話。
蕭護衛等人這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這位皇子現在心中想的是什麼,這麼冷的天,夜色已經黑了,爲什麼還在這裡吹着寒風?耶律舒寶是有備而來,身上皮衣皮帽戴了一個嚴實,蕭護衛等人卻是臨時聽到皇子的命令趕來的,衣服穿的並不是很多,現在被寒風吹的有些受不了了,已經一個時辰過去,耶律洪基還是站在這裡,也不告訴他們要做什麼。
壯壯膽子,蕭護衛上前一步問道:“皇子,這天太冷了,您要是沒什麼急事,先讓個兄弟回去給我們拿兩件棉衣來行不?”
耶律洪基笑了:“你冷了?放心,一會讓你們活動一下,肯定就不冷了。”
蕭護衛還想再說什麼,耶律洪基卻把眼睛一閉,靠在一棵樹上靠着。見他這副摸樣,那些人也只能把肚子裡的話又咽了回去,就這樣忍着吧,反正死不了人就行。
又過了一會,一輛馬車從前方過來,耶律洪基的眼睛忽然睜開,大喊一聲:“攔住他!”
蕭達眼快,位置站的也好,聽了耶律洪基這一聲命令,當即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來,猛的向那車伕投擲過去。車伕一聲慘叫從馬車上栽了下來,耶律洪基大步向前走去。
這時候蕭護衛等人哪裡還用吩咐,紛紛從四周圍了上來,把那馬車攔住。
車上忽然冒出一個人來,一腳踢向蕭護衛,蕭護衛本想低檔,卻不料那人出腳實在太快,這一下被踢中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衆人正待圍攻,卻聽耶律洪基又喊一聲:“住手!”
車上那人也沒有追擊,站在車轅上看着耶律洪基:“你是誰?”
耶律洪基拿過一盞風燈照在自己的臉上:“李元昊,是我。”
那出腳之人正是李元昊,他一看襲擊自己的是遼國的皇子,心中頓時一驚,到不是害怕耶律洪基,而是害怕事情又有了什麼新的變化。正在想的時候,只聽耶律洪基說道:“我是來找舒寶的,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如果要替他出頭,儘可把我打倒。”
李元昊聽他這樣一說,心下這才放心,原來是人家自己家的兄弟恩怨,那他好像真的不便出手。於是有些爲難的說道:“皇子,舒寶公子已經醉了,你看是不是可以等他醒來再說?”
耶律洪基沒有吭聲,只是搖搖頭。
李元昊沉思片刻,最終從車轅上跳了下來:“那,還請皇子留些分寸。”
他下來了,可是蕭護衛等人卻猶豫起來了,他們不敢上去動手,真的不敢。現在他們幾個已經明白耶律洪基到底要幹什麼了。看看耶律洪基帶來的人,全部都是那天晚上和陳元一起喝酒的,一個沒拉下。
耶律洪基眼睛掃了一圈:“接下來該做什麼還用我再說麼?我不想在這裡看着你們打架,只是有一句話告訴你們,明天早上,耶律舒寶如果還能起牀,你們就永遠躺下吧。”
衆人被這話震驚的時候,耶律洪基轉身走了,他們相互看看,最後蕭達嘆了聲氣:“哥幾個,打吧!”
幾個都不想自己永遠躺下,反正這事情是耶律洪基出頭的,有什麼事情往他身上推就是了!當下衝了上去,把已經醉臥在馬車裡面的耶律舒寶給拖了出來,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拳腳。
聽耶律縷伶說耶律洪基帶着蕭護衛他們幾個去打耶律舒寶,這個消息着實讓陳元很是吃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耶律洪基居然現在有這個膽子,更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心裡面自己還有一點位置。
耶律縷伶看着陳元那一副吃驚的摸樣,呵呵笑道:“我聽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和你現在的摸樣一般。世美,洪基真的長大了,若是從前,他斷然不會這般果斷,也絕對沒有勇氣去打耶律舒寶,哪怕被打的人是他自己。”
看着耶律縷伶那一副非常高興的摸樣,陳元的神情有些呆滯了。
他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耶律舒寶肯定要被打了,至於他被打之後會有什麼意外發生,陳元很難控制的。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耶律仁先絕對不會去尋洪基的麻煩,若是有氣,他們定然還是撒在自己身上。
看着陳元的神色不對,耶律縷伶上前輕聲問道:“怎麼了?洪基這樣做你不高興麼?”
陳元那張紅腫的臉顫抖了兩下:“高興,我太高興了。”
耶律縷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哦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說着從身上的揹包裡面拿出許多大瓶小瓶來:“這是最好的療傷藥了,你擦上一些,過幾天傷口就會好的。”
陳元拿過來一瓶一瓶的看了一下:“上次那個野人蔘挺管用的,你還有沒有?”
耶律縷伶看了他一下:“上次那是外傷,用人蔘能生肌造血。你現在渾身都是淤血,用那個你死定了!這點都不懂,你當初是怎麼把九哥救活的?”
陳元呵呵一笑:“你別跟九王子說哦,我能救活他,那是他自己命大。”
耶律縷伶聽的笑了,從懷裡拿出一件東西來:“這是何首烏,去淤血的,早就爲你準備好了。”
陳元接過那何首烏一看,居然有些成人形了,定是稀世珍品。這東西自己現在用貌似有些可惜了。不過既然耶律縷伶拿來了,也不能再讓她拿回去,人家家裡不缺這個,留着以後吧,說不定什麼時候能拿來救急呢。
找個公主做馬子就是好。
看着陳元把藥收起來,公主忽然一把奪過,又把那幾個小瓶子一個一個擺好,同時回頭看了陳元一眼,很是溫柔的說道:“你躺好了,我來幫你擦藥。”
陳元一愣,隨即心中大喜,她幫自己擦藥?那簡直太好了!要知道這丫頭可是遼國的公主,想來沒有伺候過別人吧?這個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當下整個人飛快的躺好,然後解開自己的衣帶,眼神看着那耶律縷伶高挑的身影在那幾個小瓶子前左右晃着,一種心理上滿足的成就感猶然升起。
沒過一會,耶律縷伶拿起其中的一個小瓶款款走來,在牀沿坐下說道:“這一瓶是消腫的,今天晚上我幫你擦,明天你找別人吧。記住,每天早晚各擦一次直到浮腫全部消失爲止。”
陳元笑着,點點頭:“是,遵公主懿旨。”
耶律縷伶輕輕的拍打了他的肩頭一下:“少貧嘴了!這藥有些痛,會有一種火燒的感覺,你要忍着點。”
那柔軟的手指在陳元的傷口處慢慢的,輕輕的揉搓着,雖然那藥確實如耶律縷伶說的一樣,給陳元一種火燒皮膚的疼痛,但是他居然沒有感覺到有多難受。
眼睛看着那耶律縷伶的臉龐,面部始終掛着那種微笑,雖然由於臉上已經變形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可是耶律縷伶還是從陳元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麼,燈光的照耀下,耶律縷伶也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之色:“你看什麼?沒看過啊?”
陳元搖頭:“沒有,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公主,知道麼,你今天特別漂亮。”
耶律縷伶很是高興,擡起頭來:“以前我不漂亮麼?”
陳元笑了:“以前也漂亮,不過,你今天不像一位公主,倒是很像尋常人家的小娘子。”
耶律縷伶的眼神閃動了一下,沒有說什麼,轉身去拿另一瓶藥來:“這瓶是止血的,今天擦一次就可以止住出血了,明天自己自己看看傷口,如果已經不出血,就不用再擦了。”
陳元拿過那瓶子看了一眼,忽然說道:“能不能讓我慢點好啊?”
耶律縷伶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就和別人不一樣呢?身上掛着傷有什麼舒服的地方麼?”
陳元輕輕握住她的手:“身上掛着傷很痛,可是如果我傷了以後你天天能來看我,那我寧願天天傷着。”
耶律縷伶嘴角一抿,笑了出來:“你這張嘴就是會哄人,那耶律舒寶幹嗎不把你的嘴也打壞了?”
陳元笑道:“打壞了你捨得麼?來,先親一個。”
耶律縷伶輕微的掙扎了一下:“你還沒好呢!碰到你傷口你會很痛的。”
陳元卻不管那麼多,一隻手環腰摟過,另一隻已經按在耶律縷伶胸前最飽滿的地方:“沒關係,就親一下。”
耶律縷伶眼神泛出媚色:“怕了你了!”
說着,慢慢的低下頭,兩張嘴向一起湊了過去。
“咯吱,”門,忽然被打開了。
耶律縷伶一聽有人進來,忙的起身,陳元也一隻手還在她的衣服裡面,也是匆忙的抽了出來,一不小心把耶律縷伶的內衣也給拉下來一截。
陳元正想發怒,不知道誰這麼沒有眼色,這個時候進來壞了氣氛!眼睛往門口一看,之見胡靜和剛纔那個姑娘二人站在門口,臉上也是一片錯愕之色。
胡靜的手指指耶律縷伶,又指了一下陳元,然後又從陳元的身上移到耶律縷伶身上,才問了兩個字:“你們?”
耶律縷伶乾咳了一聲:“哦,我在幫他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