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父!”
聲音之大,把秦風嚇了一跳。擡起眼皮尋聲望了過去,就看到了一個身形之壯大差點進不來們的胖子望着自己。
這個胖子雙眸只有一條線,但仍然看得出其雙眸此時含着淚水。
不等秦風反應過來,胖子就三步並做兩步,顫抖着渾身的肥肉朝着秦風跑了過來。直接把秦風壓倒在地,太師椅應聲而碎。
“秦師父,徒兒好想你啊。這些年徒兒一直想要回去齊雲山看望師父您,但一直抽不開身,秦師父啊!”胖子是嚎啕大哭,幾百斤的身子將秦風淹沒。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
賀文幾人一臉蒼白,如喪考妣。
此時就算是傻子都看的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原來秦風剛剛是說了真話!他真的是指點過水天門煉丹師的人啊!
完了完了完了......
此時不只是宋磐的腦子裡在迴響着這兩個字,就是賀文也一臉鐵青。
兩人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發現會疼不是夢!
於是就急忙回想剛剛自己對秦風說的話是否有不當過分之處,想着是否有補救的機會。可是兩人是越想越想死。
他們剛剛對秦風說的那些話,哪裡還有挽回的餘地?
現在賀文兩人只能寄希望於秦風不要計較,不過將心比心,這種情況似乎不可能發生啊。換做是他們,那還不得往死裡搞?
仗勢欺人這種事情,可是他們的長項。
另一邊,小陽熙一腳將胖子踢飛,一臉怒色道:“胖子走開,別壓壞了我師兄!”
說完這就把有些狼狽的秦風扶起身,又怒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
胖子那雙眯成縫的眼看着小陽熙,半響後才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道:“原來是落師叔,幾年沒見,落師叔真是越**亮,差點沒認出來。落師叔在上,受師侄一拜。”
胖子說着就正的拜了下去,沒有半點猶豫。
娘啊,落師叔這尊魔頭竟然也在!
當年,欺負他們最多的不是秦風,而是小陽熙。當時只有六七歲的小陽熙整天跟在秦風的身後,在秦風指點他們煉丹的時候也在。
而因爲小陽熙很護着自己的師兄,所以每當他們惹惱了秦風之後,動手打人的基本都是小陽熙。
別看小小年紀,但是小陽熙打人可是真的打人,動用真氣的那種。他們修爲固然要高於小陽熙,但是他們哪敢動真氣抵擋?
一段時間而已,胖子一行人真的是被打怕了。
特別是胖子,資質最差,被打的最多。
小陽熙瞥了胖子一眼,淡淡道:“你叫什麼來着?”
胖子一縮脖子,小聲道:“師侄是苻子根啊。”
落陽熙撓了撓頭:“沒印象了。”
苻子根嘴角抽了抽,暗道姑奶奶你是忘了,我可是記憶猶新啊。要不是我一聲膘耐打,當年能不能活着走出齊雲觀還兩說呢。
“原來是小苻子啊。”
整理好頭髮衣裳的秦風漫不經心的說道:“幾年沒見,你可是更肥了。”
換做是他人這樣說苻子根,苻子根絕對要動手拼命。胖,是他的逆鱗。
但此時說這話的是秦風,那就截然不同了。當然,小陽熙說也沒關係,更沒關係!
只見苻子根滿臉驚喜的看着秦風,一臉感動道:“秦師父,您還記得弟子啊?”
秦風點了點頭,道:“記得,你是我帶過所有的弟子之中資質最差的那個。”
苻子根一臉尷尬的笑了笑,兩隻胖手互搓着。堂堂水天門的煉丹師被人說資質差,這也是頭一回了。關鍵是,苻子根無法反駁。
他的煉丹術在常人看來是不得了,但是在秦風眼裡,那就是和小孩子拉尿和泥巴沒什麼區別。
苻子根轉移話題道:“秦師父,你和師叔怎麼會來到這裡?”
秦風道:“我和師妹下山逛逛。”
苻子根點了點頭,對於齊雲觀不斷有人下山謀差事一事是有耳聞的。自然也就知道,秦風此時說的下山逛逛不過是託詞,實際情況應該是山上過不下去了。
想到這,苻子根雙眸一亮,急忙道:“那秦師父,您和師叔要不去我們水天門好了,我們門主可是對秦師父您的煉丹術早已心神嚮往,其他幾個師兄弟也是對秦師父您想念的緊。”
苻子根拍着胸膛說道:“其他不敢說,只要師父您去了我們水天門,一個上等供奉的身份跑不了了。”
實則數年前水天門的門主就想要請秦風去他們水天門,只因爲秦風的煉丹術之高超無人可及。倘若秦風能夠加入水天門,水天門在大武王朝的地位定然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只是後來聽說秦風脾氣不是很好,會打人罵人。年邁的水天門門主這才猶豫,生怕自己的一世英名被一個小毛孩打沒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水天門不想要秦風加入他們。
落陽熙突然擡頭,說道:“那我呢?”
苻子根趕緊彎腰,道:“師叔您要什麼都行啊。”
“哦,沒意思。”
三人對話,將所有人都晾在了一邊。
只是三人的平淡交談,卻是嚇得所有人噤若寒蟬。
苻子根堂堂水天門的煉丹師,身份之尊貴賀文拍馬都只能望其項背。那一次苻子根來到蘇州城不是鼻孔朝天?即便如此,他們還得把苻子根當做爺一樣供着,不敢有半點不敬。
苻子根尚且如此,更別說名震江南道淮南道的水天門了。
水天門的門檻何其之高?
十年前天子來到江南道的時候,還特地前往水天門上了一炷香。自那之後,常人想要進入水天門上香捐香火錢,哪都得非富即貴。
至於想要成爲水天門的弟子,即便有萬貫家財用來鋪路,也還得看人家的心情如何。
可今日,苻子根竟然要請着秦風去他們水天門,還用以上等供奉身份爲代價。
由此可見,秦風絕非是一個小小的齊雲觀道士這麼簡單。
別的不說,那一手未曾展露的煉丹術定然驚世駭俗!
而一位煉丹術高超的煉丹師身份之尊貴,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能夠相提並論的。至於想賀文這樣錢財鋪路走上仕途的官員,那就更加比不得。
想明白了這些,賀文和宋磐兩人不由腿軟。至於掌櫃李權良,早已經嚇暈了過去,正在被夥計掐着人中。
當聽到苻子根詢問秦風兩人爲何在這萬丹樓的時候,賀文兩人大氣不敢喘。剛剛醒過來的李權良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