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軒徹底急了,擔心的要死。
黃鶴軒如此,皇上何嘗不是?
眼見着皇上就要給秦風定罪了,李建急忙說道:“陛下,此事尚未弄清楚,到底是不是秦風拐騙了四皇子和黃老的孫子,這還需要查清才行。如果妄下定論,到時候污衊的就是我們大武的一代功臣,實爲寒人心。”
胡勳緊隨其後:“是啊陛下,秦風現如今正在中州救治百姓對抗瘟疫,便是還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更被說秦風萬一真的能夠消除瘟疫的話,更是我們大武的大功臣。”
“如果我們貿然的將大功臣定罪,百姓知曉了,該如何做想?”
“胡言亂語!”
蘇平當即沉喝一聲,因爲李建和胡勳本就不是他們一派的,所以蘇平完全不給面子。
“現在四殿下和黃老的孫子都在中州,生死未卜,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嗎?這真的出了什麼事?該如何是好?”蘇平狠狠道。
“再說了,秦風就算是消除了瘟疫,那不也真是他身爲金紋煉丹師應該做的嗎?既然是應該做的,還有什麼功勞可言?”
這纔是胡言亂語,什麼叫做應該做的?又什麼應該做的就沒功勞可言?
這他孃的詭辯。
照這麼說,將士無論在戰場上殺敵多少,打了多少勝仗,那不都沒有功勞可言?那你去打仗吧,沒功勞誰他孃的拋頭顱灑熱血?缺心眼嗎?
也就好在當下沒有武將在此,要不然還不得生撕了蘇平。
不過也就是皇上和黃鶴軒現在都在氣頭上,所以蘇平這一番話還真的有點作用。
最起碼,皇上是點了點頭的。
見狀,李建兩人不說話了。他們欣賞秦風沒錯,但也不可能爲了秦風去頂撞皇上啊。
是如此,養心殿內陷入了一陣安靜。
最終,皇上一拍桌子說道:“傳令黃莽,命他們立即出發前往中州城,兩日內必須接回四皇子和黃老的孫子!”
周瑾不敢怠慢,急忙領命出去了。
“至於給秦風定罪一事,暫且先放下。等秦風從中州回來之後,再做定論。”
皇上還是選了中庸之道,畢竟現在中州的瘟疫還需要秦風對抗。奏摺上不是說了嗎,秦風對消滅瘟疫有很大的信心。
一切,都以百姓爲重吧。
不過蘇平不服,這廝是御史出身的,還是御史的時候就是懟天懟地,連皇上他也沒有少懟。
所以蘇平完全不怕被責怪還是幹嘛,只是要達到目的。
“陛下,當下非常時期,秦風在中州究竟做了什麼無人可知。摺子上確實說了秦風有信心對抗瘟疫,但這是真是假無人可知啊。”
蘇平說道:“如果這是秦風逼迫刺史劉誠光寫的,如果現在中州的疫情更爲嚴重,那任由秦風在中州胡作非爲,只會害了更多人。陛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還請陛下定罪於秦風,以免更多人遭殃啊。”
反正污衊一張嘴,罪名全靠吹。
蘇平是打死都不願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主要是秦風這段時間給他們造成的麻煩太大了。
胖三爺等人出事的消息已經傳回來,趙武現在知道失敗的原因是因爲徐傲神。但徐傲神出手的原因,卻有一些是因爲秦風。
你看看,哪裡都有秦風,趙武如何不想將其除之而後快?
趙武怎麼想,蘇平就這麼想。
皇上皺着眉頭,有些頭大。
“陛下,不能猶豫啊!這秦風連四皇子都敢拐騙過去,下一次未必不敢對陛下動手!”蘇平狠狠道。
“蘇卿家,你可想過,如果事情並非如你所想,那該如何收場?”皇上問道。
“陛下,如果四殿下和黃老孫子不是被秦風拐騙過去的,臣願意親自給秦風道歉!甚至願意領罰!”蘇平毫不猶豫的說道。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
“四殿下求見。”
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不是在中州嗎?怎麼突然求見?
蘇平緊皺眉頭,大爲不解。
只是不等皇上宣趙四,趙四就自己衝了進來:“剛剛誰扯着嗓子喊秦風拐了我和黃燁磊的啊?”
趙四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的,對,就是六親不認的步伐,十分囂張,完全沒把皇上放在眼裡。
而這種底氣,來自於中州的瘟疫已經完全被消滅,其中他趙四功不可沒。
一屋子的人愣愣的看着趙四,大家都傻眼了。
還真的在這裡,怎麼就回來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黃鶴軒,他一把抓住趙四的手臂,顫顫巍巍的說道:“四殿下,我家燁磊是不是也在中州?他還好嗎?他沒染上瘟疫吧?”
趙四笑眯眯的拍了拍黃鶴軒的肩膀,笑道:“黃老放心,您家燁磊啊,他確是在中州,但是他好的很。別說染上瘟疫了,這一次啊,燁磊立大功了。”
黃鶴軒什麼都沒聽到,他只聽到了“他確是在這中州”這幾個字。
一時間黃鶴軒就握着心口,大喊道:“造孽啊,我老黃家要完了啊!”
趙四愣了一下,懶得去管黃鶴軒,因爲趙四一直覺得這個老頭子怪怪的,可能老糊塗了吧。
於是趙四就對着皇上說道:“父皇,兒臣馬不停蹄的從中州趕回來,就是要給父皇你帶個好消息。”
皇上還沒反應過來,就怔怔的說道:“什麼好消息?”
“中州的瘟疫被徹底消除了!全城百姓得救!”趙四笑哈哈的說道。
騰地一聲,皇上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皇上一臉震驚的看着趙四,激動的身體都在顫動:“你說什麼?中州......中州的瘟疫被消除了?百姓,得救了?”
這時候,黃鶴軒等人才聽進了太子的話語,一個個都爲之變色。
趙四對於皇上等人的反應很是滿意,這麼多年了,自己終於是幹出了一件能夠讓自己父皇等人爲之震驚的事情了。
不容易啊。
當然,這裡面秦風的影子很大,但不可否認自己的功勞啊。
趙四吸了吸鼻子,道:“父皇,千真萬確,兒臣可不敢那這件事情來忽悠父皇啊。兒臣剛剛從中州趕回來,回來之前,中州城之中已經再無一個染病的百姓。”
皇上嘴脣都在顫抖,憋了好久,終於是說道:“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