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憑什麼讓我走,我的成績還沒有到及格以下,你沒有權力趕我走!”
二年兵怒吼着,臉紅脖子粗,聲音帶着撕裂的沙啞,剛剛徐斌的命令是對他最大的侮辱,讓他有一種我要撕碎這個混蛋的衝動。
那個被大家喚作葉哥的黑壯男子走了出來,在這基地裡,男人肌膚多爲深色,也多數爲壯碩少數爲精幹,黑臉壯漢這四個字至少可以形容五成以上的戰士。
“小童……”
“葉哥。”二年兵以一副委屈找到了家人的姿態看着葉子,我等着你來爲我主持公道。
“向我們的特別顧問報告你的單位。”葉子聲音中帶着一抹堅決,漸漸的,在人羣中,小馬猴子等一衆來自西南軍區的精英邁步走了出來,雖還沒有對徐斌形成壓迫的逼近,卻也表明了立場站在了葉子的身後。
“西南軍區a集團軍c師特種偵察營尖刀連童佳剛,奉命來參加選拔,目前成績雖在全體選拔人員靠後,但我會繼續努力,爭取早日擺脫淘汰區域!”
聲音洪亮,透着對自己所在部隊的驕傲和自信,後半句則完全是當着在場衆人的面給徐斌形成壓力進行逼-宮,你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將我淘汰,就算你有特權,但你用在我的身上就是錯誤的。
“你是在向我炫耀嗎?”徐斌也動了些許的火氣。這羣人看來今天是要鬧一鬧了。
童佳剛挺胸擡頭,有葉哥給他撐腰,作爲那邊特種部隊的中隊長。他的目標曾經就是進入葉哥的部隊,本來已經準備參加今年的選拔,誰知道這邊來了一個大範圍的考覈,能夠前往更高的山峰,他想要嘗試一下想要向所有人證明一下。
“不,顧問同志,我是想要嘗試一下挑戰自我。我相信未來幾天我就可以突破極限,會追上大部隊。”
請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公平的和別人競爭。
話裡話外,全都是這個意思。
考覈小組的教官們也都匯聚過來,對童佳剛的表現他們很不高興,不管是誰對誰錯。質疑考覈小組質疑教官這就是錯,現在這般圍攻就是錯。
“都散了,不想考覈了是嗎?今天的成績都想作廢是嗎?”
葉子站了出來迴應教官:“報告!”
“講!”
“西南軍區獵鷹特種大隊一中隊中隊長葉天。我們不想成績作廢,只是想要知道,這成績到底是不是真的用來衡量我們?”
一句話,大家都明其意,你怎麼回答都會落入他想要的答案之中,你說是,那童佳剛的成績還在合格範圍。憑什麼淘汰;你說不是,那這選拔考覈還有什麼意義嗎?我們表現的再好還有任何意義嗎?隨便一句話就將人淘汰,還有任何公平可言嗎?
“這……”教官們將視線投向徐斌。這個問題他們回答不了,只有他能回答。
“西南軍區獵鷹特種大隊……”
“西南軍區特種偵察營……”
“兩棲陸戰隊……”
一個接着一個人站出來將自己的身份和所在單位報告出,他們共同提出合理的訴求,想要一個公允的答案,我們所有人希望考覈小組能夠給我們一個最終的答案,究竟這裡有沒有公允可言。我們不想在拼了老命的訓練之時還要隨時背後被捅刀子。
本來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緒使然的借題發揮。童佳剛是情緒發泄,他自己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成爲了衆人討伐徐斌的由頭,還心懷感激葉哥爲自己出頭,卻不知人家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夠聰明,小聰明。
彭鋼站在人羣中,看着徐斌,眼中閃過一抹陰霾,看你這件事怎麼處理,犯了衆怒,誰也救不了你,就算你是國之棟樑在這個基地也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上面賦予你的權力不是讓你用來任性的。
左朗冬天等人從別的考覈區域回來,隨着事態的蔓延,近乎所有的選拔成員都趕到了現場,武念丹是職業的安保,她跟隨徐斌的時間不長,心中多多少少還有一點公事公辦的意思,不像是左朗和冬天,心向徐斌,覺得這些人很可惡,沒事找事。
“都退回去,你們幹什麼,還有沒有一點紀律性。”
武念丹是好心相勸,天狼藍成和天狐胡美然以及一些9527的特殊戰士,他們也有自己的立場,站在徐斌的身後,表明自己支持的對象。
“我們只是要一個合理的訴求,這並不過份吧?”葉天將自己擺在了道理的平臺之上,胸有成竹。
所謂法不責衆,當一件小事鬧到成爲大家所有人的事時,情況就會有非常大的轉變,至少,在他們的心中,是不太怕會有大的責罰降臨在身上。
“知道爲什麼你們時至今日還要被人選拔,而不是站在我的位置來選拔你們嗎?還有,你們不是要一個合理的訴求嗎?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因爲你們太弱了,弱到讓我覺得將你們所有人都淘汰對於這次選拔都不是損失。”
任由葉天等人想到了多種可能出現的狀況,還是沒能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那個世界冠軍既不是退縮也不是找理由拖沓,甚至都不是將這件事推到別人的身上,而是繼續着在大家看來無比腦殘的行徑,不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着將事態控制在小範圍內,反而還在拉仇恨擴大事態的範圍,最後還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將所有人都得罪個遍,徹底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
徐斌的話音落下,現場數百人的表情都變了,都是各個部隊選送出來的精英,被人這般以廢物相待,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這麼一大羣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本來還置身事外的也都怒眼圓睜,瞪着徐斌希望他給大家一個解釋,否則就算你是顧問也沒有資格如此我們大家。
一旁的教官們此刻臉色鐵青,時而泛白,真心不知道徐斌到底是在想什麼,胡鬧任性你要挑選時候。這裡、此刻,合適嗎?值得嗎?對嗎?
三個問號,一個比一個措詞要狠,一個比一個距離拉得要遠,很顯然,在這些根本就不瞭解徐斌的教官心目中,之前對方破壞規則的行徑是服從命令,現在對方激怒衆人的行爲,已經可以用愚蠢來形容,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場,狂言扔出去了,難道還要靠着上面給你送來一紙命令來維護你的地位?可能嗎?
“怎麼,覺得不服氣是嗎?想要揍我是嗎?我今天給你們一個機會,證明你們有多麼的弱,也讓你們盡情的釋放怒火,從現在開始的半個小時,要麼你們躺下,要麼我躺下,有興趣的,儘可以來玩玩。哦對了,爲了稍微公平一點,免得以後被別人說我欺負你們,我一個,對你們所有想要下場比劃比劃的人,我赤手空拳,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武器。”
響鼓需用重錘,這些天徐斌算是看出來了,這羣天之驕子在下面都被寵壞了,以後想要管束是難上加難,不管是自己還是上面另外指派軍事主官都難以真正讓他們心服口服。
年輕人,爭強好勝,想當頭子,這些毛病徐斌都有,人家罵我一句,我這邊就得一個嘴巴子扇回去。
“怎麼,這個說法,你們不太滿意?”
“好,請顧問賜教。”童佳剛第一個抱拳,然後盯着徐斌,一寸長一寸強,右腿以三分守七分高的甩出一記鞭腿。
徐斌微微一笑,擡起左臂,以左小臂與對方勢大力沉的右小腿狠狠撞擊了一下。
旁邊的人還在爲他的託大感覺到可笑,童佳剛嘴角剛剛升起一抹勝利的微笑,就感覺小腿一陣巨痛,就好似自己運足氣力踢的不是人的手臂而是用鋼鐵澆築的鋼筋。
徐斌向前邁了半步,在旁人眼中輕柔綿綿的一掌,輕悠悠的貼到了童佳剛的胸口,那畫面就好似影視劇的慢鏡頭,然後突然恢復正常,童佳剛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數步之外,捂着胸口嘔着鮮血,臉色一陣青白,想要說什麼就感覺到陣陣疼痛,皺起眉頭……
徐斌沒有再說半句刺激人的話語,就那麼站在那裡就是最好的挑釁,你們不是不服氣嗎?現在給你們機會了,來啊。
輕靈小巧功夫的猴子站了出來,抱一下拳,衝着徐斌就衝了過去,他快他靈,有人比他還要快還要靈,還是一掌,又是一個吐血摔出去的人。
兩個,大家都看得真切,可爲什麼當事人好似故意送上去一樣,那畫面就像是影視劇中拍攝的武打場面是一樣的,雙方的招式都是喂好的,專門送到你趁手的位置,而不是現實中真實的打鬥。
“還是一起來吧,太弱了,你們這樣也配叫兵王,也配叫囂公平?知道我爲什麼在這裡嗎?就是想要將你們都送出去,還搞什麼選拔,我點名是誰就是誰多好,節省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這樣的選拔毫無意義,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以葉天爲首的西南獵鷹圍了上來,也有幾個對格鬥自視極高的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