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自己都沒有想過,捐出去的錢會有這麼強大的社會影響力,一時之間他的風頭無人可及,要不是有現如今的身份託着,這麼風頭無限說不準就會遭來橫禍。
隨着神秘捐贈人的身份披露出來,那些對他的質疑聲音盡數消失,大家都學會了靜觀其變,至少也要在弄清楚全盤情況之下,別胡說八道,否則太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好了,沒有詬病成功,反倒被對方來了一個華麗轉身,從一個備受矚目的明星一躍成爲國內首善榜單內的耀眼新星,這下宣傳力度更強了,甭管之前匿名捐款所爲何,現在好了,爲善不留名之首善,這實際要比那些捐款數額超過他的人還要受到關注,來自全國人民的感謝如潮水般涌向徐斌的信息公衆平臺,如此年輕的億萬富豪只能讓人羨慕嫉妒,如此年輕的首善榜前列則讓人崇敬。
國家面對這股浪潮,選擇了冷處理,既不去刻意打壓你,也不會推波助瀾,不是沒有那個胸襟宣傳一下徐斌,是他已經不需要再去過度的宣傳,如今的狀態已然達到了極致,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他需要自己考量。
如今的徐斌要比大劉同志當初奪得奧運冠軍後的名氣還要大,隱隱有不在一個級別的攀升,鋪天蓋地全部都是關於他的報導,包括之前的很多軼事都被拿了出來,他的生平成爲了年輕人勵志的典型。他的故事成爲了無數人推崇效仿的楷模,開始有出版社聯繫七號,承諾主筆乃是國內一線作家。爲徐斌立傳,要他這幾年的傳奇經歷口述,爲他編纂一本最年輕富豪的自傳。
徐德勝和馬榮芝沒有回梅城,而是給兒子打電話,讓他再忙也要回來四合院一下,面對着質樸父母的擔憂,徐斌反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兒子。咱就是個普通人,做出點成績是該高興。但切記一定不要焦躁……”
老兩口雖說沒有多少文化,但這番話一看就是想了很久才說的,措詞之謹慎讓徐斌覺得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的真諦,他們就算是想要勸你要穩重不要飄飄然。都會因爲要顧忌你的感受改變自己說話的方式,生怕有哪個字沒有用好傷害到你。
“爸媽,你們放心。”
有了兒子這句話,老兩口乘坐兒子的私人飛機,享受了一回私人飛機相送的超高待遇,燕京雖好兒女都在但這裡畢竟不是家,伴隨着徐雅傳出了懷孕的喜訊後,老兩口的心思就都放在了還沒有出生的大外孫身上,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
完成了單兵作戰飛行器的鑰匙開啓。一輪由徐斌點頭的談判交易達成,華夏出口單兵作戰飛行器給北方戰鬥民族,看似是大家以爲的公平交易。實則,這裡面參雜了一個凱瑟琳娜,她被直接劃定爲華夏公民,北方戰鬥民族不再有任何追究行爲,這等於送了一個強大的異能戰士給華夏,同時還將自己國家異能戰士的一些秘密拱手相送。心裡是不情願的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反正人家是叛了。你至多是下追殺令,該被泄露出去的秘密也都泄露了出去,還不如換點實惠的,先一步從華夏手中得到更多的單兵作戰飛行器,先一步開啓全球研發的進程。
解開單兵作戰飛行器的秘密,讓它成爲全球通用的武器裝備,就如同過往世界出現的所有現代戰爭武器一樣,你先研發出來利用其佔了天大的便宜,我這邊也馬上跟着研究,然後讓其成爲通用裝備,之後各個國家根據自己風格再去進行改造,使其具有更爲多變的戰鬥方式。
徐斌每天的日程都被安排得很滿,指揮學院的武器裝備課程,裡面全部都是少將級別的高級指揮班,讓他去給上課。
軍工研究所的幾十位專家,匯聚起來到燕京,聽幾堂徐斌關於武器裝備,重點是單兵作戰飛行器和子彈鍍膜機的研發講座。
各種公益活動更是接踵而至,你看商業活動推得掉,公益活動你不好推,這也是華夏獨特的文化,一旦給你善人的頭上加上了光環必然就會受到無形的限制,沒辦法誰叫華夏老百姓的言論是最容易受到影響的。
徐斌索性就聽了專業團隊的建議,既然那麼多的活動讓你去製造影響並且捐款,那不如我們自己弄一個出來,到時聲勢更大,也等於將那些邀請給側面回絕。徐斌聽了深以爲然,這種事要跟多加媒體互動,交給影視公司來做是最理想的,結果不到兩天時間,《七號羣星璀璨慈善之夜——致永不逝去的英雄》全面開始宣傳,宣傳片很感人,不是刻意渲染出來的感人,是徐斌根據左朗的經歷所產生的想法,一直以來在暗中做的一件事情,現在影響力足夠了,想着拿出來不是壞事,也具有警醒和很好的教育意義,也就以它爲主題在徐斌個人名望最巔極時刻,在全國範圍內創造出莫大的影響力,且在這慈善之夜的合作單位中,朝廷臺、幾大主流媒體、華影集團、兄弟傳媒都赫然在列,各大衛視也都鼎力相助作爲贊助單位位列在宣傳片後面,慈善的商業化早已被大家所接受。
沒有那些催淚宣傳片的苦痛,在這場慈善之夜的主題宣傳片中,只有一個落寂的身影,平凡到他就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員,或許你身邊就會有這麼一位——公衆眼中普普通通的一名護林員。
東北的大興安嶺,偷-獵的行爲是越來越猖狂,王森是一名護林員,很普通的一名護林員,在他的身上你沒有看到任何的閃光點,或許那看似燙傷毀掉的右側臉頰會很嚇人算是‘閃光點’,但當你看到他的履歷時會發現,在生活條件最差危險係數最高的區域,他作爲護林員,紮根十年,別人都是實在沒辦法輪換到這裡,呆上一年半載都會想辦法離開,他就始終沒有離開過,十年期間,三次負傷,與偷-獵者進行了不下數十次的搏鬥,單單是這些,再也沒人會覺得這是一個普通人,當你看到他摘掉右側假腿、沖洗消炎右側假眼珠時,會產生聯想這會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尤其是當夜幕下,看林的小屋子內火爐燃起淡淡光亮中,王森默默抽着一袋煙時,那隻眼中透露出來的滄桑讓很多感性的人心碎,而那在冰凍三尺大東北冬季直接會結冰傳遞到腿部的假肢,滴答滴答正被火爐烤得滴落水滴時,別樣的辛酸涌上心頭。
兩分鐘的時間結束,畫面一轉,戰火硝煙,矯健的身影穿梭在祖國的邊境線,英偉的樣貌充斥着華夏年輕軍人的硬朗,作爲一名特種部隊的特種戰士,王森的年輕時風光無限,是所在集團軍首長都視如珍寶的寶貝疙瘩,全軍大比武軍區大比武無論是全能還是單項,全部都是數一數二。
畫面再轉,抗震救災的過程中,一次次英勇救人,他們的隊伍在鏡頭前不曾出現,他們的隊伍只出現在老百姓最需要的地方……
畫面再轉,一句隊長我去,在一次任務執行過,英勇的身影衝過毒-販們佈置的雷陣,用身體趟開雷陣爲小分隊追擊毒-販贏得了時間,而爆炸聲音就像是敲擊人心的鐵錘,血肉模糊的身影消失在畫面之中,任務成功了,繳獲焚燬了毀掉千家萬戶的粉兒,將一支活躍在邊境線上的強大勢力徹底剿滅,整個小隊獲得了至高無上的榮譽,那道身影卻只能在病牀上看着戰友們的淚眼,他笑了:“我沒事,等我站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好漢依然是好漢,卻再也不能靠着肉身站起來,戰友們有着毫不掩飾的痛哭,他卻沒有流淚,默默的接受了假肢和假眼珠,默默的穿上軍裝,在莊嚴的國旗和軍旗面前,由軍區首長親自爲他佩戴上個人一等功的獎章,無論是否還能站得直,那軍禮都依舊鏗鏘有力。
“你不能走,留下來!”
“我們是兄弟,這裡,就是你的家!”
笑着搖頭,敲了敲自己冰冷的假腿,右側臉頰笑起來給人感覺是那麼的猙獰,戰友的眼中這笑容依舊燦爛,但當這笑容出現在普通人面前時,當王森的身上沒有了那身軍裝,行裝內只有一套沒有任何標識的軍裝起身回家時,火車上,大家都離得他遠遠的,孩子被他嚇哭……
“不給部隊拖後腿,我也幹了八年,該回家孝順孝順父母了,轉業了,不用擔心,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有時間我會來看你們的,多保重。”
面對着痛哭的孩子,王森默默的壓低了帽子,提起行李,走到了整列火車最末尾車廂的角落,在那裡,倚着那假肢,站到了距離家鄉最近的火車站。
來自東北的農村,家裡兄弟姐妹幾個,王森拎着行李回到家,父母的笑臉和傷心的哭都沒能撼動他已經接受現實的心,反倒是來自哥哥嫂子弟弟妹妹侄子的嫌棄,來自村裡村民們的鄙夷,讓他始終都未曾將看似破舊旅行袋內,裝着的那些立功受獎證書和軍功章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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