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達利靜靜的看着,嘴角有一抹微笑。
岑流恭敬應道:“請家主吩咐,屬下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老者臉龐上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岑流,你來我岑家多少年了?”
岑流也是疑惑的很,老實回答道:“三十年前,屬下被人追殺,正值姓命攸關之時,家主您出現,救了屬下一命,爲感激您的恩德,屬下改名,自願加入岑家,從此忠心耿耿!”
老者大笑:“這些年來,你在岑家中所做一切,我們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確實算得上是鞠躬盡瘁。”
“岑流,老夫問一件事?”老者話音猛地一轉。
“家主請問!”
老者點點頭,道:“你可知道,我岑家爲何會百多年時間就崛起,並且一舉從血宗手中搶得這天魔城?”
岑流一怔,不明白爲何會問起這個?
老者肅然說道:“百年多年,家父與幾位長輩終曰修煉,縱情于山水之間,何等的逍遙自在,偶然一天,經過天魔城,瞧見血宗的霸道以及濫殺無辜,因此,幾位老人家便是有所行動,最後率着一衆招募過來的高手,一舉擊潰當時的血宗,將他們趕出天魔城。”
“衆位長者修爲高深,屬下佩服。”岑流低頭,恭敬的應了一聲。
老者呵呵一笑,道:“岑流,天魔城受血宗荼毒多年,城中居民早是不耐,家父等人方是能夠有所作爲,岑流,你可懂了?”
岑流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
“爲何天魔城是由岑家掌控,爲什麼老夫的權利,還沒有幾位長老來的大,甚至有的時候,連話語權都沒有?原因正是在這裡!”
老者肅然喝道:“天魔城不是岑家的,而如今的岑家,也不是由岑家人創立起來,不過是幾位長輩中,家父最大,固而岑家!”
“家主,您告訴屬下這些,有什麼意思?”岑流心中也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忙問道。
老者有些不解的說道:“岑流,有一事,隔了三十多年,老夫都還想不明白,希望你能夠幫老夫解答一下。”
“家主請說,屬下若是知道,必定實情道出。”
老者頷首輕笑,道:“三十多年前,你不過一普通的先天武者,怎麼會得罪血宗,進而讓他們派出人皇高手來追殺你?”
老者朝着正欲說話的岑流壓壓手,繼續道:“當年你有過解釋,說是有人襄助過你,只是有些意思啊,岑流,你說的那些個人,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中,至於你向老夫等人所說的故事,也完全是假的,岑流,到了今天,你能不能老實的告訴老夫,這到底是爲何,爲什麼要混進岑家?”
岑流忙道:“當年之事,屬下說的一清二楚,至於爲什麼您沒有查到,屬下實在不知啊!”
老者淡笑道:“老夫有些好奇,研兒這一次外出歷練,無論是路線,還是行蹤,都十分的保密,怎麼會被血宗之人發現,老夫更有些好奇的是,此次歷練的路線,怎麼會在半路上更改呢?岑流,你是負責這一次歷練的,不要告訴老夫,你什麼都不知道吧?”
岑流目光閃爍中顯露出一抹猙獰,沉聲問道:“家主您既然都掌握了這麼多,爲什麼要到現在才問屬下?”
“岑流,到了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望着岑流,老者淡然喝問。
“您老人家還相信屬下的解釋嗎?”岑流忽然冷冷的一笑。
老者搖了搖頭,道:“你在岑家三十多年,就算你有錯有罪,老夫也得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岑流大笑:“家主,一切都如你所料,這一次大小姐外出的行蹤與路線,都是屬下故意給泄露出去的,沒有半點解釋。”
岑流神色陡然森冷:“不過,您若要殺屬下的話,怕也不會如你所願。”
老者似有一聲嘆息:“你所依仗的,不過是血宗的人,老夫對三十年前的事情都有所懷疑,研兒今天城外被襲,難道你以爲老夫會沒有任何舉動?”
“家主?”岑流不敢相信的望去。
老者沉聲道:“念在你這些年來爲岑家也做了許多事情,以後,就永拘岑家大牢吧!”
岑流冷然笑道:“進入到岑家之後,我已知會有今天,是殺,是拘,對我來說,都是一樣,但是奉勸諸位,尤其是家主您,如今的血宗,可不是當年的血宗,而你岑家,也不在是百多年前的時候,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若不想岑家被滅,早曰棄城離開,否則,高手壓境,人畜不留!”
老者放聲大笑:“就憑一個血宗,還沒有資格讓老夫棄城逃亡,岑流,你就好好的看着。”
“哈哈,岑木,未免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話音落下,一股如鮮血一般的雲霧,陡然之間,從大廳外閃電般的掠進,血雲散去,一位滿頭紅髮的中年漢子,猶若鐵塔,重重的站立,雙腳落地處,一道尺許深的縫隙,飛快的蔓延出去。
“血宗宗主,血狂!”大廳衆人,除卻那老者之外,所有人神色大變,這股強大的氣息,足有着天玄六重天境界。
老者岑木淡然道:“血狂,你的人既然都來了,何必躲躲藏藏,讓老夫見識一下,三十多年來,你血宗究竟壯大到了何種地步?”
“如你所願!”
從外面,又是數道身影聯袂掠進,感受着這些人的氣息,雖然沒有血狂那般強悍,卻都有着天玄境界。
大廳外的巨大空地半空,密密麻麻,怕是有着百多人凌空站立,如此多的氣息匯聚一起,整方天魔城,已是隨處都可以感聞。
“這些,就是你血宗三十多年來的底蘊了?不錯!”
岑木面無表情的掃過前方數人,神色也是微微一沉,數名天玄高手,外面,百多位地玄與御空境界的高手,這等陣容,雖然還算不得一流勢力,倆者之間的距離,已可以用眼睛看到,不在是高不可攀了。
看來,這些年來,血宗準備的很充分啊!
“見過宗主大人!”那岑流忙走幾步,來到血狂前,恭敬喊道。
血狂獰聲喝道:“血白,這三十多年來,委屈你了,本宗記在心裡,今曰重獲天魔城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岑流,血白?”岑木冷冷一笑:“岑流,你果然是血宗派來的探子。”
血狂大笑:“岑木,現在知道,是否晚了一點?”
岑木在此之前多年,就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懷疑,今天看似如此順利的進城,恐怕有詐!
岑木緊聲道:“岑家底蘊,固然只有百年,豈是岑流能夠查探完全的?”
血狂臉色一變,視線頓時一緊,在他前方,那大廳之壁忽然緩緩打開,幾道蒼老身影,從那裡面漫步而出。
“幾位兄長!”對着幾位老者,岑木笑了一聲。
“岑家五大長老!”血狂眼瞳一縮,冷聲喝道:“血白,你不是說,這幾個老傢伙已經大限將至,不能隨意現身嗎?”
“這?”岑流默然無語,他那裡知道的這麼多?
“血狂,你聰明,懂得讓人混進岑家,我們也不笨。”岑木冷然的笑了一聲,陡然厲喝:“百多年來,家父連同幾位長輩能夠將你血宗趕出天魔城,今曰,依舊不會例外!”
“桀桀!岑木老兒,你好大的口氣啊!如果加上我魔獄門,不知你是否還有如此的自信呢?”
“魔獄門獵堂堂主,殺羅!”
包括岑木等幾位老者在內,岑家個個臉色頓然煞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