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數萬人聽得劉陶冶囂張的狂笑大喝聲,滿臉都是對劉陶冶的鄙視,齊聲高喝:“無恥!無恥!無恥!”
數萬人的高呼,簡直猶如滾滾的巨雷一樣,徹響整個長君城的上空。
劉陶冶根本不顧這些,陰森森的道:“小畜生你自己違背了規則,怪不得別人,還不肯自廢修爲束手就就擒?難道非要作爲見證人的諸位族長前輩親自動手?”
“不錯,小雜種,你還不自廢修爲?”劉擎住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妙了,突然站起,對劉達利暴喝出聲。
劉達利怒到了極點,臉上卻越發的風清雲淡了,目光瞥向三大家族族長,淡然道:“三位也是這麼想的嗎?”
三大族長哪個不是都快成精的老狐狸,各自都有無數打算在腹中掠過,不着痕跡的互視一眼,竟齊聲道:“不!”
三大族長同時露出了微笑,長孫家族長長孫洪長聲道:“陶冶賢侄與擎住老弟怕是看走眼了,我們三人並沒有看到什麼傀儡金人,擎住老弟,咱們還是坐在這裡,不要干涉擂臺的戰鬥,繼續等劉達利小友與陶冶賢侄分出勝負吧!”
劉擎住驚愕的愣了半晌,看着三大族長那笑眯眯的表情,只能冷哼一聲,坐了下來,臉色卻越發的難看,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
“劉陶冶,你的一招我已經接了下來,現在就換你接我一招了!”
劉達利臉頰驟然一寒,故技重施,雙掌相合,伸出食中二指,指尖上白色劍芒比之前更加刺目了,如同一個白色的小太陽似的,內氣運轉到了極限,經脈,筋骨都隱隱承受不住了。
兩儀破日!
“咻!”
指尖的劍氣凌厲得讓劉陶冶背心發寒,眼前白光一閃,一道劍氣快得讓他的視線都捕捉不到一絲痕跡,眉心處一股陰冷刺痛的寒意暴增。
已經面對過這一招的劉陶冶如何不知這道劍氣的恐怖威力,剛纔那一招,已經讓他受了內傷,只不過以深厚的內氣強行壓制住罷了,若再硬接一回,說不得當場就要身受重創。
眸子裡怨毒的殺機大盛:只能用那一招了!
兩儀破日劍氣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超出了後天武者的視覺所能捕捉的速度極限,眨眼間就要洞穿劉陶冶的眉心。
就在劍氣距離他的眉心僅有一寸,眉心的皮膚承受不住劍氣的極端鋒銳氣息,已經被刺破了一個細小的血縫時,一股圓形的黃光霍然從劉陶冶的左掌中快比閃電的擴散,籠罩住了他的身體。
“轟!”劍氣遠遠的掠過擂臺,最終在五十米外的空氣中散去,重新化作了天地元氣,稀釋在了天地中。
“嗯?”
就在兩儀破日劍氣下一瞬間將會洞穿劉陶冶腦袋時,包裹着他的圓形黃光“颼”的沉入了地下,與兩儀破日劍氣差之毫釐的擦肩而過,劉達利心中微驚,背心徒然一寒。
“不好!”
“刷”劉達利不敢回頭,更沒有時間抵擋了,背後傳來的極度危險感,足以讓他在一個彈指間被轟殺,危急之時,劉達利就地一滾,閃爍着銀黃二色的噬星吞月劍極度鋒利的劍刃奇詭無比的擦着劉達利的頭皮削過,削斷了劉達利頭上十幾根頭髮。
當劉達利剛轉過頭時,劉陶冶惡毒的對他獰笑着,掌心一張黃色光芒再現,將他籠罩,竟再一次沉入了地下消失不見。
“遁地?難道劉陶冶竟有遁地之術的寶物?”
劉達利心裡一驚,徒然感應到腳下一陣刺寒,想也沒想,手腳並用的狼狽躥開。
“嗤!”
劉達利的反應雖快,但還是沒有完全避過這從地下而來的一劍,小腿上一道長長的傷口逐漸被染紅了鮮血,好在他這一躥也不是全然無功,傷口看似駭然,實則只不是擦破了皮而已。
“遁地?劉家竟然有寶物?”三大族長同時震驚無比的猛然站起。
就連劉齊闕亦是一臉愕然之色,而劉擎住那陰沉得能滴下水來的臉上一滯,隨即喜形於色的站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不知道寶物傳說的人腦子裡一團糨糊,不明白劉陶冶竟然有這等幾乎於神的手段,知道寶物傳說的武者就更加震驚了。
寶物,那可是傳說中的傳說啊,就連聽說過寶物的人都沒有多少,更別說見過這種天地奇寶的人了。
劉達利心中的驚詫很快消散:“前世的劉家絕對沒有寶物,就連鳴劍門與甲器宗也沒有,難道這一世我的重生還影響到了其他人?劉陶冶很可能也有過奇遇。”
劉達利的猜測確實沒有錯,劉陶冶離開劉家,在鳴劍門所在的天塹山修煉了半年,而恰恰就是這半年讓他有了一次奇遇。
劉達利屏住呼吸,察覺到劉陶冶竟一直潛伏在地下,遲遲沒有露面,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如電,掃視着四周,耳朵高高豎起,微微抖動着。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心中的一根弦已經甭到了極限,緩緩出聲:“劉陶冶,你以爲你能遁地,我就奈何你不得嗎?僅僅如此,就想殺我劉達利,還真是井底之蛙。”
“咻!”
“是嗎?”
驟然,劉達利的背後,黃光一閃,劉陶冶面目可怖,獰聲狂笑着勢如瘋虎的一劍刺來。
“等的就是你!”
劉達利驀然擡起右手,拉出十幾條殘影,將手速發揮到了極至,似重實輕的拍在了胸口,二分之一個彈指的時間都不到,劉達利的身體瞬間金屬化,衣服下黑色的金屬全身甲高高隆起,一塊塊肌肉,皮膚都化作了黑色金屬,頭頂上一支一尺長的錐形尖角凸起。
甲化後,劉達利無論速度,力量,敏捷,反應的增強數以倍計,遠非之前可比,間不容髮的剎那間轉過頭,探出右臂。
“鏘”
就在噬星吞月劍即將刺入劉達利背心時,劍身居然被劉達利一掌抓住,劉達利的甲器雖是極品,可是等級卻差了噬星吞月劍整整一級,而且噬星吞月劍同樣也是極品劍器,以它的鋒利程度,就算劉達利的防禦超強,也不可能真的毫髮無傷,掌心,殷紅的鮮血大滴大滴的滴落。
“什……什麼?”
劉陶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的劍器被劉達利死死纂住,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