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派何人前往?”
“這個......”二人似乎有些猶豫,隨即謝將軍道:“陛下,若如此,臣願往。”
“不可。”
程政允忙道:“若謝將軍離都,只恐禍患再起。”
謝宏闐眉宇一動,掃了他一眼,“程大人此爲何意?”
皇帝咳嗽了一聲打斷二人,“好了,就事論事,二位有何想法,直言便是;朕已派人去蘇家報信。”
“什麼!”
聽聞父親身陷危局,困頓孤城,蘇恆當即披上戰衣,撤劍往外就走,幸此刻傳信的內侍將他攔住,“蘇校尉,奴才能體會您的心情,只現在還要冷靜,陛下明日必有決斷。”
“恆兒。”
蘇母道:“聽公公的話。”
“娘!”
“聽話!”
蘇恆猛捶了一下牆壁,方纔坐定,而後蘇母對內侍道:“多謝您了。”說着,她掏出一封銀子塞到內侍手中。
“這......”
“您收好。”蘇夫人道:“多謝您。”
送走了內侍,蘇夫人終於承受不住,身子一晃若非蘇恆眼疾手快,恐已摔倒。
“母親!”
“沒事。”蘇夫人長吸了口氣,“扶我回去,回去。”
在廳堂內,蘇家之人盡數在列,趙飛揚當然也在。
蘇將軍的遭遇衆人盡知,大家此時卻都默不作聲,面色深沉,氣氛更顯凝重;終於,蘇恆開口:“明日一早,我便向陛下請旨,帶兵馳援父親!”
“你只是小小校尉,如此之事陛下怎會交付與你?”蘇夫人道,“只恐怕陳氏之人也不會允你。”
“哼!”
蘇恆道:“豈管他們如何,誰敢阻我,我便!”
“你便如何?”蘇夫人瞧着他,不由嘆了口氣;而此時蘇雨萱捅了捅身邊的趙飛揚,在他耳邊輕語,“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趙飛揚搖頭,“恐怕一切都與老夫人所言一般;蘇將軍危矣。”
“那可如何是好!”
“相信陛下絕不會坐視不理。”此刻,趙飛揚對衆人道:“此事,相比明日朝堂必有定論,今夜我等在此討論下去實無意義。”
“趙恪你!”
蘇恆大怒,怎想老夫人此時卻對他點了點頭,“趙恪所言沒錯,是我糊塗了,咱們散了吧。萱兒,扶我回去。”
在蘇家得到這個消息之前,早在禁軍禁軍中安插了眼線的陳家比他們更早接到了消息,在狂喜之餘,他們早就準備好的計劃,也在此刻實施。
凌晨時分。
這一夜,蘇府之人註定無眠,蘇雨萱陪着老夫人,蘇恆一個人穿着甲衣在院子裡發狠,唯有趙飛揚尚在小軒中安坐,只是他也未眠。
對於他來講,蘇將軍有特殊的意義;雖與他未曾謀面,可對這位老人,他卻深感欽佩,且願意爲他付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