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和羅通不在,這裡的總管武官就是龔長林。
“長林兄!”
趙飛揚笑着走了進去,龔長林一見忙道:“軍門大人今日怎麼來了?”
“我回來看看,營內事務如何?”
“大營之內,情況如常。”
趙飛揚頷首,“不要聲張,喚雷開到此。”
在主將帳內,林意深以將趙飛揚所想告訴二人,龔長林倒沒有說什麼,可雷開卻憋不住了,“大人,既然如此,何必再等,咱們這就出兵,把他們一體捕獲便是,這多痛快?”
“胡鬧。”
龔長林道:“軍門大人,如此說,看來大禍將起;我會控制住大營之內的一切軍務,這邊大人可以放心。”
“好,把咱們所有軍備人員全部召回,要秘密行事,至於增加的開銷和糧草消耗我來負責;明天你拿着我練兵的手令,去上林苑把咱們的軍馬都取回來,一匹不要落下。”
“是!”
趙飛揚安然一笑,“如此,都交給你了,我們兩個先回去;雷開。”
“標下在!”
“我最擔心的還是你,切莫將情緒表現出來,任何人面前都不得如此;不要壞了大事。”
他的語重心長,但是讓雷開感受到了沉重,他雖然脾氣耿直,且性如烈火,但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況且趙飛揚對他的提拔和愛護,他非常清楚,故而此時也堅決的點了點頭。
有些承諾,不必說出口。
營地外,樹林中。
趙飛揚和林意深等在這裡,此時就看在黑暗處閃出一道人影來,到二人面前跪地道:“標下曾田,見過軍門,見過林大人!”
“起來吧。”
曾田是趙飛揚昔時整軍經武時,刀下放生之人,雖無甚職務,如今也不過只是一小小百夫長,但趙飛揚對他還是非常信任的,一直關在戰俘營不肯出仕的關明,便是由他照顧的。
“關明現在怎麼樣了?”
曾田道:“軍門,關先生近日一來,與往常無不同之處,唯獨......”
“唯獨什麼?”
“唯獨近來他似乎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前日還曾向我討要他的大刀練了一天的刀法。”
趙飛揚笑了,“然後呢?”
“關先生從清晨一直練到子夜十分,纔將大刀交還予我,並且囑咐標下如何關照那兵器;看樣子很是不捨。”
“不捨就好。”林意深道,“若是如此,軍門近日怕是可以引他出仕了。”
趙飛揚含笑,又對曾田道:“切照顧好他的;這個給你。”
三錠馬蹄金交在曾田手中,趙飛揚道:“一個你拿去給你的弟兄們分了,我知道那位爺脾氣不好,你們往常的日子必不好過;一錠你拿着,貼補家用;最後一錠,作爲他的用度,這段日子或許要變的不再太平,對關明一點更要悉心照顧。”
“是!”曾田保證道,“軍門大人可放心叫給在下。”
“很好。”趙飛揚道,“如此,你回去吧,切記今日之事不得讓他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