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
老將軍堅定非常,“自古以來,得天道氣運者爲王,失民心百姓者必死;大梁氣運絕未到乾涸之地。”
“您如此篤定?”
老將軍頷首,“當今陛下雖然年幼,卻擅帝王之術,朝堂之權一直在陳氏手中,非陛下之過,乃歷史戲謔罷了;陛下一心想要收回朝權,這是他的決心,更是大梁氣運的由來。”
“可趙恪他......”
蘇恆欲言又止,其父道:“恪兒他已是陛下眼中股肱之臣,玉柱金粱皆在一身,陛下都相信他,咱們作爲家人更應如此。”
“可......”
蘇恆還要說,然而老將軍忽然板起臉來,“恆兒,若再說下去,你便不像是我的兒子了;男子漢大丈夫,可以有迷茫,面都未知的恐怖甚至有一些膽戰心驚,也無所謂,可你要記住,無論何時,都要相信自己得家人,哪怕他在害你。”
“這又是爲何?父親,我不懂。”
“就算他要害你,你若足夠強大,他得陷害則必落空,而若你羸弱非常,那麼無論家人或是外人都能輕易將你除掉,那死在家人手中或許更舒服些吧。”
蘇恆懂了。
老頭子的話雖然難聽,且帶着幾份悖論之意,然而若得其中真意,必使人豁然開朗。
皇宮內,密室。
羅通和李公公一樣守在門外,只是從他見到李公公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因爲只是那一個剎那,羅通就感覺到了一股強橫的氣勢撲面而來。
可那時他所面對的就只有這個內侍一人。
皇帝聽過了趙飛揚的彙報,不由面色深沉之色,“翎侯......他們去找我那位叔叔作什麼。”
“這還不清楚。”趙飛揚道:“但是我知道,陳志安進入翎侯府內沒有多久就被抓了起來,關在侯府大牢內。”
皇帝眉頭一皺,“如此可以斷定,陳志安必然與翎侯說了些什麼大逆不道之語,不然的話,叔叔絕不會將他拿下;可既然如此,爲何不扭送進京呢?”
趙飛揚也在懷疑這一點,“現在我還不清楚陳志安的目的,以及他到底說了什麼,所以此時無法判斷翎侯的行爲目的。”
“若我看,可以暫時將他們兩方化在一條線上。”
皇帝開口了,“非常之時,並非是我不願相信叔叔,然而現實所迫,不得不防。”
“我明白了。”
雖然趙飛揚心中暗驚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如此一來,只怕事情將要向那個方向發展了。”
皇帝點點頭,道:“兄長,前幾日好象死了幾個當官的。”
“沒錯,是我派人殺的。”
趙飛揚點頭,卻解釋說:“現在的拖延並不是爲了陳氏;想要和他們正面交鋒就一定要搞清楚這背後到底還有多少人,還會有什麼人,只有搞清楚這些,纔有決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