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凡之言自然觸怒陳淵,可他還未開口,一旁的林公子卻上前一步:“這位公子,該如何稱呼?”
“在下姓趙。”
“姓趙?好。”林公子眯眼道,“這位公子,如你所言,狀元的位置一定會被飛揚兄獲得了?”
“是極。”趙一凡搖着紙扇,上面題有趙飛揚所寫的詩,“飛揚兄的才學,只怕你還不清楚。”
“一凡兄。”趙飛揚咳嗽了一聲算作提醒,“我這位朋友最善說笑,林公子還請不要介意方好。”
林公子頗有深意地笑了笑:“我林意深怎是好氣之人?只是一凡公子既然如此說了,看來趙兄必有超人才學,若有機會,林某還望與兄討教一二。”
“不敢。”
林意深搖頭說道:“趙兄何必謙虛?期待與趙兄於殿堂之上,較量一二!”
......
殿前,早已擺好了條案筆墨,衆學子依序入列,等待着內侍臣的宣佈。
咣!
隨着一聲銅鑼,文魁樂響起,國考正是開始,內侍總管李公公現身,手捧御筆:“跪,衆學子朝天地,拜陛下!”
衆人下跪,只是此時若有之前參加過國考未中的考生一定會感到奇怪,因爲往屆國考大典都是在殿內召開,而且此時皇帝陛下一定會出面說上幾句勉勵大家的話,可是這一次,他們卻要在殿外朝拜,不知何爲。
衆人三拜,李公公宣:“今日國考題目,由陛下欽定,分筆試、即興與舌辯三輪,三輪後綜合最卓異者,爲魁首,繼而次之,衆學子都聽清了。”
“是!”
“第一輪,筆試題目,治軍。以一炷香爲限,衆學子不得交頭接耳,不得故作異聲,香燼止筆,違者當即免除舉仕身份,驅逐出殿;來人呢,請香!”
所有人在檀香點燃的瞬間,立刻動筆,只有一個人還沒有動,正是趙飛揚。
並非他不諳此理,亦非他此刻無所可書,只是他在揣測皇帝心意。
試題爲治軍,皇帝的意思不難理解,現在大梁內憂不提,單單匈奴與北燕,再加上南方日益激烈的邊民衝突,大梁實際上戰禍四起,而且這一次蘇定方平叛也不順利,大梁暫失的兩處城池,隨着戰事激烈程度的攀升,短時間之內很難收回。
當然這與國內外戚有一定的關係,可是綜合而言還是大梁的軍事實力存在問題,皇帝如此出題,其目的恐怕就是爲了整軍經武。
本來,趙飛揚沒有帶過兵,但他卻熟讀兵略,對這方面有着非比常人的見解,華夏曆史上,名將無數,更有兵家四聖,呂尚、張良、孔明等稀世良賢,這些名家的典籍著作他都爛熟於心。
猶豫之後,便見趙飛揚終於提筆,在素絹上龍蛇狂舞的寫下了兩個字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