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姍那一句“趙明成”,真是如晴。
他手裡滲滿了冷汗,臉龐陰雲密佈,雙眼皮微微抽搐,額頭青筋凸現。
焦急不安的心,在左思右想自己,哪一個環節出了錯讓楊夢姍起了疑心。
在阿至的攙扶下,楊夢姍站了起來,她衝着艾文澤,悲屈地喊道:“是,我是卑鄙無恥,可是面對你我還輸了一籌,這個世界上最卑鄙無恥的人就是你,趙明成,你以爲整了容,我就認不出你來了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你來。”
趙明成變了臉色,心中暗道:可恨!
但他面上的神色,卻儘量保持平穩,冷諷地笑道:“還整容都出來了,你能不能說的更扯,更離譜一些呢?”
一陣瘋狂地大笑之後,面色慘白的楊夢姍,對着艾文澤冷道:“我沒有扯,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就是趙明成,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趙明成的,你現在打我呀,往肚子這兒打,把你的孩子打掉了更好。”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
艾文澤已經意識到,這大概是一個陷阱,或者是一出設計好的戲。
“你個瘋子,我懶得理你!”他不願意再糾結下去,轉身便想離開。
此刻,說多錯多,做多錯多。
可是剛轉身,卻被谷慧君一把給拉住了胳膊:“艾總,急什麼,這話還沒有說話。”
顧攸裡望着他,眼神莫測,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慧君,放手吧,要說的都已經說了,反正我們都已經明白了,如果某人還要掩耳盜鈴,以爲在耍着大家玩,那就隨便他,我們和他玩玩,也沒有什麼,不是嗎?”
說着,顧攸裡轉向米蘿:“謝謝你呀,米蘿,要不是你告訴我,這齣戲還真沒有這麼精彩。”
艾文澤愕然瞪大眼睛,回眸看向米蘿,那是一種懷疑,一種被人揹叛的眼神。
米蘿被他這一瞬間流露出來的憤恨震住,對視着他像狼一樣陰森的眼神,連連擺手:“不,不是的,艾文,不是這樣的,我什麼也沒有說,她是故意的。”
顧攸裡笑笑地道:“米蘿,你要說的都已經說了,雖然我說出不了,但是你也不用怕他,這種殘廢的男人,連阿至一根毫毛都比不上,有阿至在他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阿至聞言,趕緊後退了一步。
他可不想,再與這個米蘿有牽扯了。
米蘿聞言一哆嗦,瞪顧攸裡憤怒道:“顧攸裡,你什麼意思,你爲什麼要冤枉我!”
顧攸裡很無辜地道:“我冤枉你什麼了?艾文澤是趙明成?可這話確實是你說的呀!”
艾文澤精明的察覺到,顧攸裡給米蘿挖了一個陷阱,他繃着臉喝道:“米蘿,你給我住嘴,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看顧攸裡神色古怪似笑非笑,總覺不對,但是米蘿現在想不到那麼多,看艾文澤突然發水,她只想着對艾文澤以示自己的清白。
她急急地說着:“我沒有,我沒有說,我沒有告訴他們,艾文,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