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微愕:“什麼?打開窗戶?”
她從窗戶處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勾脣笑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在房門外面,我只要一打窗戶就能看到你”
於非白輕笑回道:“那你就打開窗戶驗證一下!”
“真的假的呀!話說我的窗戶沒有關緊,你從外面跳進來吧。”顧攸裡雖然這麼說,可是人已經從牀上起來了。
她先打開窗戶看了一下,果然看到有一個挺拔高大的身軀,站在昏暗的路燈下,雖然看不清他的臉與他臉上的表情,可是已經足夠顧攸裡清楚的知道,站在哪兒的人是誰。
“天啦,不是說了不許咱們見面嗎?你怎麼還跑過來了呢?”顧攸裡雖然有些責怪,可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她說着已經往陽臺跑去,陽臺的玻璃門被她推開,二話不說她執着電話便要跨過去,然後奔向於非白。
可是腳下的睡裙太長,再由於她太過於心急,裙襬絆了自己一下。
於非白遠遠看着,那叫一個心驚,可不待他擔憂的“小心”叫出口,整個人便摔倒在地上了。
於非白眸色黯了一下,趕緊掛斷電話,向着顧攸裡跑了過來。
顧攸裡顛顛撞撞地站了起來,看着跑向自己的於非白,一臉悲慘的模樣,惹得於非白哭笑不得,而又萬分心疼。
他一把將顧攸裡打橫抱起,往屋內而去,小心翼翼的仿若抱着珍貴的寶物一樣。
將顧攸裡放到牀上坐好後,於非白在她跟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檢查着她膝蓋上的傷口,並心輕聲詢問着:“怎麼樣,疼得要緊麼?”
顧攸裡咬了咬下脣,眼眶疼得紅紅地:“疼,貌似傷筋動骨了。”
於非白皺了下眉峰,雙手扶住她,柔聲說:“試着站起來,看看能不能走幾步?”
顧攸裡動了動腳,然後搖了搖頭:“疼得厲害,站不起來。”
“那你這兩天哪兒也不許去,好好在家,你總不想婚禮那天站不起來吧,都當媽的人,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換做以前你可不會那麼不小心。”於非白冷冽的聲音,低了一個八度,給人心顫的感覺。
顧攸裡委曲了:“那還不都是因爲你,半夜三更來找我幹嘛呢?我以前會很小心,那是因爲我沒把你放第一位,當然可以理智呀,現在放第一了,所以焦急了,照你這麼說,我還是不要把你放第一位了!”
幾句話,讓於非白頭皮發麻。
瞧她這說的話,能氣死他也能暖死他,真是讓他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於非白深邃的眸子淡淡凝視着她,又拍拍她的背,低沉醇厚的嗓音輕道:“好了,彆氣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幫你揉揉,婚禮那天保準你可以蹦蹦跳跳。”
顧攸裡清冷的小臉扭過去,然後指了指牀頭櫃:“藥酒在裡面,搓不好那天你一個人結婚吧!”
修長的手指扣過她的腦袋,於非白在她脣上重生地吮啃了一下,“走不動,抱也要抱你進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