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總經理,我再不拿錢去我兒子就要沒命了,我求了你了總經理!”汪榮光還在啜泣着,聲音似乎越來越大了。∷W!?
路晫聽着,終於有些煩躁了。
他也是怕被人聽見,低喝了一聲:“行了,不要再吵了,我告訴你,就這一次,唯一一次,等會兒我會讓人把錢給你送過去,三天,我要是看不到那批貨,那麼你就等着和你兒子一起去閻王殿那兒報道吧!”
接着腳步聲響,路晫踏着沉穩的步伐離開了。
汪榮光則跪在地上,不停向離去路晫磕頭:“謝謝總經理,謝謝總經理,我一定會在三天之內把那批貨研究出來的!”
路晫離開後,不一會兒,汪榮光也起身,拉開門離開了。
顧攸裡連忙站起身,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一隻手提着鞋,一手撩起裙子,急急快奔着追了出去。
剛奔到酒會大廳,便有很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這古怪的裝扮,讓這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顧攸裡穩了一下心緒,立刻便停了步子,將鞋穿到腳上,這才假裝若無其事的向前走。
一邊走着,四處尋找那個叫汪榮光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驚呼,她微微側頭,但見有個女人不知怎麼的與她碰撞了一下,杯子裡的紅酒潑到了女人的衣服上。
慌亂之間,女人趕緊拿紙巾給她擦,可是越是擦,紅酒渲染的地方就越是明顯了。
女人急得快要跺腳,很是手足無措地道:“哎呀,擦不掉啊!”
“對不起!”顧攸裡有點兒頭疼,因爲與她相撞的人,居然是路晫的老婆劉秀玉。
而劉秀玉看到相撞的人,居然是顧攸裡,立刻咬牙切齒怒吼:“你有沒有教養,你懂不懂規矩啊!”
新仇舊恨,嫉妒憤怒,瞬間燒得劉秀玉頭皮發熱,怪不得一口咬死了顧攸裡。
這幾天是震驚的一聲,吸引了酒會裡所有人的目光。
路晫快速走了過來,脫下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給劉秀玉穿上,避免她的狼狽被更多的人看到。
賓客大多都是有身份的,對於這種事情聰明的裝聾作啞,撞到人沒有什麼,很明顯劉秀玉是想借題發揮。
當然也有人,想趁機拍劉秀玉的馬屁。
那麼自然的就會跟着起鬨:“果然是上不了大臺面,這麼大的地方居然都會撞到人。”
“誰知道呢,估計是因爲第一看到這麼華麗場景,所以一不小心激動過頭了吧。”還有人諷刺地道,想借機攀高枝。
顧攸裡面上不動聲色,可其實卻有點兒不知所措。
畢竟她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也不知道是息事寧人好,還是直接回擊的好!
這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那寬大的手掌將她的柔荑,溫柔地包在掌心裡。
顧攸裡微微側頭,便對上於非白那張清冷孤傲的臉。
“怎麼了?”於非白雲淡風輕而來,萬衆矚目而立。
顧攸裡擡起另一隻手,輕輕抱住於非白的胳膊,笑着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不小心與人相撞了而已!”
“那走吧!!”於非白垂眸,薄脣淡淡抿着,卻含着肅殺的清冷。
見他們要走,劉秀玉扭過頭想要喊路晫幫忙,卻看到自己丈夫的目光竟微微發紅,那似乎是嫉妒的紅!
這是劉秀玉,不曾見過路晫的模樣。
她一驚時,臉上閃過一絲戾氣,又怒吼了一聲:“沒教養的東西,碰到人連句道歉也不會說嗎?別以你現在拿了媽的財產,就以爲自己進了上流社會,就成了千金小姐,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有媽生沒爸教的窮酸貨!”
已經要和於非白離開的顧攸裡,倏地頓住了步子。
她轉身,高傲而冷豔地看着劉秀玉:“撞到你的時候,我已經說了對不起,麻煩你用詞給我注意點!”
劉秀玉冷哼一聲:“難道不是,不論你再怎麼穿的漂亮,也掩飾不了你的窮酸樣!”
說着,她將目光定在顧攸裡的手鐲上面:“穿着禮服,戴着幾十塊錢的飾品,我真懷疑你的禮服是不是借來的!”
“路太太,你還是請注意一下形象吧。”李美嘉緩步出來,笑的禮貌優雅。
“李大小姐,這好像不關你什麼事啊!”劉秀玉瞪了李美嘉一眼。
不得不說,路家這種商業酒會上,從來都是商業夥伴居多,故而劉秀玉從來都是風光無限,倍受追捧的。
李家對於她而言,也不過是一個相互得利的商業夥伴,她自然是沒有必要討好的。
感覺到衆人意味深長的各色目光,顧攸裡笑了,嘴角滿是冷諷。
她看着劉秀玉,擡起自己手上的手鐲:“裝飾品?那你知不知道這幾十塊的裝飾品,是出自一位來自法國的設計師,美嘉,你可是尚品珠寶的大子女,別人不知道是誰,我想你應該認識吧?”
本來李美嘉是想幫劉秀玉的,不想他們把事情鬧大。
可沒有想到劉秀玉,一點好歹都不知道,讓李美嘉對劉秀玉的觀感降至冰點。
她的眼眸輕轉,淡淡一笑道:“是一位善於把極致繁複,發揮至完美的珠寶設計師,他在法國非常有名望,喜歡以密集的鑲嵌和異域化的摻入設計珠寶,攸裡手上的手鐲名叫‘雙翼’是她最滿意的設計之一,全世界僅有十件,先不說上面鑲嵌了那麼多的彩鑽,就單以物以稀爲貴而言,價錢自然是極其昂貴的!”
哇塞!已經有人驚呼出聲,那這個手鐲不是價錢千萬了!
瞬間,那看人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秀玉只是開玩笑,並沒有什麼惡意,千萬別見怪,來,我敬大家一杯!”路晫明顯精明多了,遊刃有餘地叉開話題。
顧攸裡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冷諷的笑容:“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路總經理,你的夫人戴着假鑽滿街走,你知道嗎?如果真要找個藉口,我想應該是路夫人對於鑽石珠寶,沒有什麼認識的概念!”
“什麼假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劉秀玉忽然飆高了語調,一把掙開路晫制止自己的手。
沒有人發現的是,她垂在身側的手在微微顫抖。
可見,她此刻很緊張!
顧攸裡目光瞥過她胸前,那碩大的鑽石項鍊:“路太太,你脖子上面的這條項鍊,那顆大的鑽石是人造鑽石,你造嗎?人造鑽石雖然與鑽石有同樣的閃光度,可以做到肉眼看不出來,但是對於設計師而言,只要一眼就能感覺到鑽石的真假!”
“你——”劉秀玉咬牙切齒,原本想說什麼。
要她突然頓住了,看着李美嘉高聲道:“我這條鑽石項鍊可是在你們尚品珠寶買的,她說是假的,那她的意思就是說你們尚品買假貨了!”
李美嘉收斂了所有的笑,臉色直接嚴肅下來了:“我們尚品是不可能買假鑽的,尚品的珠寶每一件都是真品,鑽石全都是經過鑑定,百分百是真鑽的!”
劉秀玉聞言,得意地笑了,看着顧攸裡道:“聽到沒有,李大小姐可是說了,是真品!”
顧攸裡也意味不明地笑兩聲:“當然,尚品買的絕對是真鑽,但你這條不是在尚品買的!”
“你胡說!”劉秀玉又瞪大了眼睛。
顧攸裡淺笑而語:“你這樣項鍊,用的是‘仿麻紋理’工藝和‘雕塑雕刻’法,雖然與尚品的“‘花絲鑲嵌’和‘金銀錯’十分相近,但是從工藝手法上來說是絕對不同的,你可能看不出來,但學設計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李美嘉也附和着道:“路太太,她說的沒有錯,你這條項鍊確實不是出自我們尚品,如果你真買了我們公司的產品,結果卻成了這一條,那麼可能是你的傭人給你換了,畢竟你不是專業人員,是看不出來被換了的!”
傭人,那個傭人不要命了,敢把主人的項鍊換成假貨啊,而且還是那麼逼真的假貨,很明顯這只是給劉秀玉找臺階下。
踩了一腳,又給一個臺階下,兩邊都沒有得罪,不得不說這李美嘉聰明,爲人處事恰到好處。
滿場,有瞬間的寂靜!
片刻後,又人“噗!”一聲笑了出來,居然戴個大假鑽,滿場的炫耀了一圈又一圈,真是丟死人了!
一旁的路晗,臉都憋紅了,就連於非白,不準的眼眸裡,也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
劉秀玉的臉,頓時爆紅如血,她這下都丟人丟大了。
路晫見劉秀玉受辱,不太開心,不管怎麼不喜歡,這畢竟是他的老婆,她受辱其實也就是他受辱。
他剛想指責地說,肯定是家裡的傭人偷換了時,劉秀再次出聲了。
“你們合起夥來整我?”劉秀玉瞪着顧攸裡的眼神,猶如要殺人似的兇狠。
李美嘉給的臺階,她完全看不到。
只覺得這些人,竟然敢將她變成了一個笑話,她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路太太,你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我只是撞了你一下,是你氣勢洶洶要來向我找茬,而我只是說了一段實話!”顧攸裡不屑地看着劉秀玉,不甘示弱的回道。
劉秀玉氣急敗壞地衝上前,一臉怨毒地瞪着顧攸裡,開始口無遮攔起來:“實話,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啊!!你手上這昂貴的東西你買的起嗎?是不是路晫送給你的,你以爲我不知道啊,你想****路晫,我告訴你,路晫是我老公,他是你舅舅,你個不要臉不知檢點的女人,他要理你也是想找刺激玩玩你!”
“啪”的巴掌聲起,真是乾淨利落,響亮清脆。
劉秀玉一瞬間,頭嗡嗡地全都炸開了,臉上火燒般辣辣的疼痛。
她怒憤擡眸,卻整個人都冰住了,那是一張比黑夜還冷的臉,刀刻斧琢的俊,和雕塑一樣沒有溫度。
於非白冷眸眯起,肅殺冰冷,字字尖銳如刀:“她是我的女人,你再敢污辱她的名聲,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輕飄飄的尾音,在安靜的宴會廳裡,帶了一絲血腥絕然的味道,震懾得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半點兒聲響!
也包括站着於非白身邊,張大嘴巴,驚住了的顧攸裡。
這是顧攸裡第一次看到於非白出手打人,而且還是打一個女人。
這和她印象中的於非白,似乎有點兒不一樣。
什麼時候,他如此沉不住起了,是因爲事情有關於她嗎?如果她要嫁於他,名聲是絕對不能受到半點損耗。
因爲他姓於,他不在意,但是於家的人在意!
在場的人,有人震驚,有人驚豔,有人想笑,有人想吐血,也有人想掉眼鏡。
這劉秀玉是傻了呢,還是腦殘了呢!
或者是有病,是沒有去看醫生呢,還是忘記吃藥了?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路晫娶了這麼個老婆是不幸?還是不幸呢?
劉秀玉驚愕,渾身都僵硬冰冷起來,發顫的手指着於非白與顧攸裡:“你,你……你,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信不信我要讓你……”
“夠了,閉嘴!!”路晫突然怒吼出聲。
劉秀玉被恨恨嚇了一跳,目光驚惶地閃爍着,望着路晫嘴脣泛白的抖起來。
路晗也被於非白,給微微震到了。
對於非白的身份,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這個男人不一般。
唯一清楚於非白身份的人只有一個那是路晫!
他很清楚得罪於非白,得罪於家的後果。
眼看着劉秀玉似乎還要繼續鬧下,路晫一個犀利的眼神制止她。
然後看向於非白,輕笑道:“於少,非常對不起,內子胡說八道,還請你不要介意,路晫在向您,以及未來的於少夫人道歉!”
說罷,便強拽着劉秀玉,離開了!
主角都已經走了一個,那戲自然就要散場了。
此時,宴會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會場響起主持人的專業的聲音,一束亮燈同時也照到了講臺上。
衆人紛紛轉身,盯着講臺那方。
但是路晫那尊敬的態度,以“於少”兩個字,讓整個宴會的人開始猜測起來,猜測着這個神秘的男人他是誰?
不少在場的名媛,全都被他那俊美如仙的外表,清冷如皇的氣質給迷癡了,芳心暗許了。
於非白似乎很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在顧攸里耳邊輕輕說了兩句,便又回到那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李美嘉緊跟在顧攸裡的身後,看與於非白隔着一段距離後,極八卦地追問道:“顧攸裡,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
顧攸裡靦腆一笑,隨口回道:“嗯,是挺好的!”
李美嘉目光死死的,直勾勾地盯着她:“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他啊?”
顧攸裡感覺怪怪的,卻依舊淡淡一笑:“我無端端提他幹嘛?再說了我們見面的時間很少!”
“見面少,他是做什麼的啊?”李美嘉似乎很好奇,又接着問道。
見李美嘉問得這麼殷切,不願再多說的顧攸裡,也只得回道:“就只是一個當兵的,他天天在部隊,所以我們見面的時間就很少了,最近他休假所以纔會有空,賠我來參加酒會啊。”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李美嘉繼續,喋喋不休地追問着。
“你不認識他嗎,他是我們大一軍訓的教官啊!”顧攸裡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很是吃驚地反問。
“什麼,他是我們大一軍訓的教官啊!”李美嘉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子望着顧攸裡。
隨即,她似乎有點兒失落,黯然道:“我不想軍訓,大一讓醫生開了個證明以病假逃脫了,所以不知道教官是誰!”
不知道爲什麼,李美嘉覺得自己心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後悔。
如果那個時候,她在軍訓,那麼……
顧攸裡淡淡一笑,不再多說多問了。
說實話,她不太喜歡李美嘉,一直糾着於非白這個人問東問西。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之中,路晗的講話結束了。
衆人紛紛四散開來,空出中間的舞池,路晗走到李美嘉身邊,邀請李美嘉跳第一支舞,但是李美嘉卻把這隻舞給了顧攸裡。
隨着音樂緩緩舞動,路晗握着顧攸裡的手,開始緩緩跳了起來。
悠揚的音樂聲中,璀璨的水晶燈下,兩人這舞跳的還算默契。
氣氛和諧融洽,但是兩人的對話,似乎並不怎麼融和。
“你剛纔那不應該那對嫂子,”路晗有點兒責備地說道。
顧攸裡淡淡地道:“我撞她是不對,可我已經道歉了,是她糾着我不放,願意爲難我,要讓我難堪的!”
“那你也不可以這樣吧,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的舅媽……”
顧攸裡冷冷打斷他的話:“我承認你是我的小舅舅,我可沒承認路晫是我的舅舅,那麼自然劉秀玉也就和我沒有關係!”
路晗的語氣,瞬間也有點兒不太好了:“你要是不承認,那你今天來這兒幹什麼,我們路家不歡迎你,也不允許你在路家興風做雨!”
“我在路家興風做雨,路晗你真的好幼稚,你越活越回去了!”顧攸裡抽回自己的手,轉身離開舞池。
路晗跟了過出來,一把拽住顧攸裡的胳膊,拉到一個角落冷聲道:“我不是給你開玩笑的!”
顧攸裡面無表情,眸光陰森:“我也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那天已經和你說了,有些事情不要用眼睛看,而應該用心去感受,感受誰在路家興風做雨,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外婆,她是怎麼過世的嗎?那麼你就好好感受一下,外婆到底是怎麼過世的?爲什麼她過世後要留下一份附加的合約書,到底她曾無條件地把股份轉讓給了誰?宣讀遺囑那天,路晫爲什麼要問律師,外婆是不是轉讓了股份,他操的到底是什麼心!”
路晗嘲弄一笑:“我告訴你,我相信大哥,不是隻用眼睛,我也用心感受的,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八年,我們是兄弟,而你呢,我不過才認識你一個月,你覺得我能感受你什麼,還是應該相信你什麼!”
顧攸裡冷豔勾脣,嘴脣輕顫:“路晗,我告訴你,我是看在外婆的面子上,我纔會容忍你的,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就懶得再理會你了,你要死要活都和我沒有關係!大不要我找人綁架你,把你的子子孫孫全都擼出來,去做試管嬰兒找代孕媽媽,誰讓外婆的兒子沒用呢,那麼我只能指望她的孫子了,希望她的孫子幫她把路氏照看好!”
路晗徹底震驚了!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過顧攸裡會說出這番話。
一時間,簡然說不出慶來。
“我真是瘋了,我居然會叫你來參加這個酒會,滾!!”路晗怒不可遏,狠狠推開顧攸裡,收回拽着她的手。
顧攸裡被他推的,不由後退了幾步,扶着牆這才站穩:“你瘋了,是你覺得我說的話,很令你匪夷所思對嗎,我的外表,似乎不應該說出這麼恐怖的話對嗎?那麼我告訴你,這就是你用眼睛去看,而不用心去感受的結果!”
路晗冷笑一聲,惡狠狠地道:“顧攸裡,你知不知道你很讓人討厭!”
“相對而言,你比較討厭一些,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愚蠢更令人討厭的!”顧攸裡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路晫陰沉着臉,瞪着她的背影怒道,“在你眼裡,你覺得我很愚蠢,那麼我告訴你,在我心裡你也好不過哪裡去,你的自以爲是一樣很愚蠢,”
顧攸裡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她沒有停留,穩下起伏不定的心緒,邁步向前,來到於非白離開時所說的地方。
看到李美嘉也在那裡,正與於非白正聊着天。
於非白雖然是面無表情,但可以看的出來他是友好的。
而李美嘉看着於非白的目光,似乎渡了璀璨的瑩光一樣,特別靚麗照人,水晶燈光灑在她黃色的長裙上,渲染出一種瑰麗的色彩,這讓她看上去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不知道爲什麼,顧攸裡看到這一幕,感覺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這是六千字,我直接發到一章去了!)知道教官是誰!”
不知道爲什麼,李美嘉覺得自己心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後悔。
如果那個時候,她在軍訓,那麼……
顧攸裡淡淡一笑,不再多說多問了。
說實話,她不太喜歡李美嘉,一直糾着於非白這個人問東問西。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之中,路晗的講話結束了。
衆人紛紛四散開來,空出中間的舞池,路晗走到李美嘉身邊,邀請李美嘉跳第一支舞,但是李美嘉卻把這隻舞給了顧攸裡。
隨着音樂緩緩舞動,路晗握着顧攸裡的手,開始緩緩跳了起來。
悠揚的音樂聲中,璀璨的水晶燈下,兩人這舞跳的還算默契。
氣氛和諧融洽,但是兩人的對話,似乎並不怎麼融和。
“你剛纔那不應該那對嫂子,”路晗有點兒責備地說道。
顧攸裡淡淡地道:“我撞她是不對,可我已經道歉了,是她糾着我不放,願意爲難我,要讓我難堪的!”
“那你也不可以這樣吧,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的舅媽……”
顧攸裡冷冷打斷他的話:“我承認你是我的小舅舅,我可沒承認路晫是我的舅舅,那麼自然劉秀玉也就和我沒有關係!”
路晗的語氣,瞬間也有點兒不太好了:“你要是不承認,那你今天來這兒幹什麼,我們路家不歡迎你,也不允許你在路家興風做雨!”
“我在路家興風做雨,路晗你真的好幼稚,你越活越回去了!”顧攸裡抽回自己的手,轉身離開舞池。
ωwш● ttKan● ¢ O
路晗跟了過出來,一把拽住顧攸裡的胳膊,拉到一個角落冷聲道:“我不是給你開玩笑的!”
顧攸裡面無表情,眸光陰森:“我也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那天已經和你說了,有些事情不要用眼睛看,而應該用心去感受,感受誰在路家興風做雨,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外婆,她是怎麼過世的嗎?那麼你就好好感受一下,外婆到底是怎麼過世的?爲什麼她過世後要留下一份附加的合約書,到底她曾無條件地把股份轉讓給了誰?宣讀遺囑那天,路晫爲什麼要問律師,外婆是不是轉讓了股份,他操的到底是什麼心!”
路晗嘲弄一笑:“我告訴你,我相信大哥,不是隻用眼睛,我也用心感受的,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八年,我們是兄弟,而你呢,我不過才認識你一個月,你覺得我能感受你什麼,還是應該相信你什麼!”
顧攸裡冷豔勾脣,嘴脣輕顫:“路晗,我告訴你,我是看在外婆的面子上,我纔會容忍你的,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就懶得再理會你了,你要死要活都和我沒有關係!大不要我找人綁架你,把你的子子孫孫全都擼出來,去做試管嬰兒找代孕媽媽,誰讓外婆的兒子沒用呢,那麼我只能指望她的孫子了,希望她的孫子幫她把路氏照看好!”
路晗徹底震驚了!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過顧攸裡會說出這番話。
一時間,簡然說不出慶來。
“我真是瘋了,我居然會叫你來參加這個酒會,滾!!”路晗怒不可遏,狠狠推開顧攸裡,收回拽着她的手。
顧攸裡被他推的,不由後退了幾步,扶着牆這才站穩:“你瘋了,是你覺得我說的話,很令你匪夷所思對嗎,我的外表,似乎不應該說出這麼恐怖的話對嗎?那麼我告訴你,這就是你用眼睛去看,而不用心去感受的結果!”
路晗冷笑一聲,惡狠狠地道:“顧攸裡,你知不知道你很讓人討厭!”
“相對而言,你比較討厭一些,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愚蠢更令人討厭的!”顧攸裡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路晫陰沉着臉,瞪着她的背影怒道,“在你眼裡,你覺得我很愚蠢,那麼我告訴你,在我心裡你也好不過哪裡去,你的自以爲是一樣很愚蠢,”
顧攸裡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她沒有停留,穩下起伏不定的心緒,邁步向前,來到於非白離開時所說的地方。
看到李美嘉也在那裡,正與於非白正聊着天。
於非白雖然是面無表情,但可以看的出來他是友好的。
而李美嘉看着於非白的目光,似乎渡了璀璨的瑩光一樣,特別靚麗照人,水晶燈光灑在她黃色的長裙上,渲染出一種瑰麗的色彩,這讓她看上去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不知道爲什麼,顧攸裡看到這一幕,感覺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這是六千字,我直接發到一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