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白漠然一瞥,深眸如睥睨#
但顧攸裡卻有一種,登時要被凍成冰雕的感覺。
她心裡略捉急,嘟着嘴趕緊解釋:“我和花苗苗一見完面,就想着回家和你慶祝來着,可是出來的時候,在外面突然碰到一個老朋友,你猜他是誰?”
於非白:……
顧攸裡挑着眼眉,微笑着繼續解釋道:“。,最近國際珠寶界的大紅人,前年他的設計作品彩虹皇冠,被英國女皇買走的那個設計!他現在被權威評爲世界上,最有天分的年輕一代珠寶設計師之一,成爲第一個在西方擁有自己品牌的華人珠寶設計師!”
於非白:……
“你昨兒個不是也看了我的企劃書,今天公司決定暫時用我的企劃方案,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們要成立珠寶設計部門,如果成立了那麼自然就需要找一個可以壓場的設計師,正當我頭痛着要找誰的時候,上天讓我碰到了回國的。,你說我能不趁着這個機會,趕緊和他拉好關係,希望能勸說他加入路氏售,就算他不真正的在公司裡上班,只是打個名號路氏也掙了!”
解釋了那麼一大堆,於非白的表情總算是,染上了比薄紗還要薄的柔色。
於非白緩慢地站了起來,身子向後微斜靠着書桌,抱着胳膊靜靜的看顧攸裡。
昏黃暖色的燈光,從他頭頂直射而下,像給他鍍出金色的邊一樣,把他修長的身影,襯托着越是玉立挺拔。
“還生氣呢?”顧攸裡軟着語氣,皺着眉頭。
於非白生氣時最難搞,有木有!
“過來!”他嗓音低沉,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漠,聽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顧攸裡移動着小碎步,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向於非白,輕輕的把頭擱在他的胸膛上面。
一個詞:裝乖!
可於非白卻推開了她,垂眸問道:“怎麼認識的?”
顧攸裡當然知道,於非白問的是誰和誰怎麼認識的。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非常老實相告:“就是去年年初,我幫我們教授準備尚品的珠寶發佈會,那個時候認識的,有一天你說來接我可是遲到了,然後我打算去買板栗,經過一小巷子剛好碰到了喝醉的。,他那時候正被兩個男人欺負來着,我大喊了一聲警察來了,然後就救了他,然後就這樣認識的!原本我以爲他肯定不會認識我了,畢竟那天天還挺黑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記得我呢,然後今天碰到了,還主動和我打招呼,而我想着可能下面要找他幫忙,所以就……”
於非白寂靜無言,只靜靜凝視着顧攸裡。
可心裡卻冰寒如雪,一面之緣,見過一面就記得,而且還那麼親密。
見於非白還沒有破冰,顧攸裡很是挫敗地搖着於非白的手。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於非白的神色道:“所以,你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有意的,對吧!還不是因爲路氏這破公司給惹得禍,你快笑笑啊,不然我對着你這沒表情的冰山臉對得多了,以後會畏寒的。”
於非白:……
顧攸裡垂着腦袋,額頭頂着於非白的胸膛,繼續挫敗地道:“表示我很受傷啊,都說每一個戀愛故事都是一本小言,那根據小言的劇情定律,劇情的發展一般應該都是這樣,就是女豬我在前面跑,男豬你在後面追,然後我捂着耳朵跺着腳不肯聽你解解,然後你一定要向我解釋,我堅定不移的拒絕聽你解釋,然後你懇求我聽他解釋,我聽了解釋後還是傷心欲絕,而且不相信你的話,你痛不欲生,我淚流滿面,你仰天狂嘯,我悲鳴吶喊……可爲什麼,爲什麼到了咱們這兒,貌似全都不對了呢,你從不追着我跑,從不給我解釋,也痛不欲生,仰天狂嘯,反倒是我堅定不移地,一直在向你解釋着,然後痛不欲生,淚流滿面,仰天狂嘯,悲鳴吶喊啊啊啊啊啊!”
於非白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深深地望着顧攸裡。
擡眸看向前方時,雙肩微微聳動了起來。
顧攸裡眨巴眼睛,擡眸瞅向於非白,剛好看到於非白薄薄的脣角,彎成了一個魅惑的弧度。
她哈哈大笑,指着於非白:“笑了,你笑了,笑了就是不生氣了!”
於非白斂笑,表情恢復漠漠的,但那深邃的眼眸裡,卻瀰漫出一層濃濃的輕柔,燈光盪漾,折射出一道璀璨的光。
“我餓了!”於非白扒開她的手,然後轉身向前。
顧攸裡在後面輕輕一跳,整個人趴到於非白背上:“餓了是正常的,要知道生氣,可是一件很耗體力的事,所以你還要再生氣,也得先去吃飯,不吃飽你哪有力氣繼續生氣!!”
於非白無視她放肆的調侃,嘴角微彎,揹着她走出書房,來到餐廳。
顧攸裡已經吃過了,當然吃不了什麼,一直看着優雅進食的於非白。
她夾着一筷子魚肉,往於非白碗裡一放,咯咯地笑着道:“喏,這塊鮮嫩可口的魚肉,獻給我威風凜凜的首長大人你!”
於非白瞥了她一眼,筷子夾起那塊魚肉送進嘴裡。
顧攸裡呵呵地笑着往他身上靠了靠,在他夾菜的時候,還偷襲地搶他筷子上的菜吃了。
打打鬧鬧了片刻,顧攸裡能夠感覺到,於非白的氣沒了。
其實於非白是很好哄的,只要她死皮賴臉的纏着他獻寶,他很快就會沒事了。
顧攸裡深深感覺,她和於非白這本小言,劇情真的給搞反了,一般情況下,不應該是他纏着她,對她死皮賴臉的獻寶嗎?
怎麼到了她和於非白主這裡,全都成了她纏着他,對他死皮賴臉的獻寶嗎
唉!顧攸裡在心裡嘆息,以後她一定要把劇情給反過來,不能再被於非白給吃得死死地了。
“不可以!”吃完飯後,於非白突然來了這以一句。
顧攸裡笑眯眯地問於非白,不解地問道:“什麼不可以!”
於非白閒適得倚在那軟硬兼施,彈性十足的墨色沙發上,眼眸黯深看着顧攸裡:“就是不可以讓。去路氏集團,以後你也給我少見他,最好是不要見!”
軍人離婚率特別高,而且還有很多的軍人單身找不到對象,因爲就是因爲聚少離多。
他因爲軍隊的關係,不能經常在她身邊,對於她他當然要管得嚴格一些,是絕對不會放任一匹狼在她身邊。
顧攸裡驚愕地,看碰上於非白,很是難以置信地反問:“爲什麼啊?”
於非白十分肅穆地,面無表情地回道:“因爲他對你意圖不軌!”
顧攸裡笑了,彷彿聽到天方夜譚一樣。
“那有啊,你也太多想了!”她得瑟地靠上去:“瞎吃醋,吃瞎醋”
於非白碎髮下面深邃而又幽靜的眸子,至始至終都是冷清和淡漠,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別以爲我不知道,要不是對你意思,他抱你幹什麼?”
噗!顧攸裡淚了,這還真是一個誤會。
同是感慨:這都住那麼高了,他還能看清樓下發生的一切,真是好眼色,在特種部隊裡他肯定是狙擊手吧!
“那能叫抱嗎?那是外國人的禮儀!”顧攸裡解釋道,目光正氣。
於非白空漠地看顧攸裡一眼,平靜無波:“那你是外國人嗎?”
顧攸裡扯動嘴角:“不是!!”
於非白目光清幽淡然:“那不就是了,你都不是外國人,他對你用什麼外國人的禮儀!”
顧攸裡猛然一噎,下意識咬了咬下脣。
她儘量解釋着:“你真的是多想了啊,我和他就是朋友,絕對的普通朋友,可能連普通朋友都還算不上……”
“總之不行!”於非白冷冷打斷她的話。
那個。壓根都沒想,要拿她當成普通朋友,全身散發着對她的侵略性。
這個小壞蛋,任何時候都是極睿智的,就是在男女方面有點迷糊,當初他暗示的多麼直接了,她還傻愣愣地以爲他在開她玩笑。
他的性格,像那種會開玩笑的人嘛?
“你怎麼可以這樣,”顧攸裡憤憤不平,伸手去抓於非白的手!
於非白冰冷而決絕的收回自己的手,起身、邁步、離開!!
“於非白,你不可以這樣,我這是工作!”顧攸裡在後面,大聲抗議。
“……”於非白壓根不理她,走進臥室直奔浴室。
顧攸裡立刻跟上去,衝進浴室蠻橫瞪他:“於非白,你這樣是不對的,我要生氣了!”
於非白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光裸着胸膛,對眸她微微一笑:“沖涼,要一起嗎?”
清冷的雙眸邪魅微挑,滿是魅人的妖嬈,簡直就是個勾魂奪魄的妖孽。
顧攸裡眼睛睜得大大的,小臉唰在紅了,“等你衝了涼再和你說!”
轉身,氣呼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