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從地上站起,然後蹦到倉庫門門後,想要透過大門的縫隙往外看!
這門縫是經過處理的,有什麼在外面隔絕了。
應此什麼都沒看到。
她又跳回了原位,咬脣看着路晗,目光中有一絲歉意:“對不起!”
路晗臉上烏雲密佈,眼光冷酷微眯:“你的意思是,這些人的目標是你?”
顧攸裡臉有點兒僵,低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可能是我,就是你下車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我男朋友于非白打過來的,他讓我和你趕緊掉頭回去,說有危險,我還來不及和你講,你就已經和那兩個歹徒打起來了!”
她臉色蒼白,心跳的很快,心中惶惶不安,不知道於非白叫她立刻回去,是不是與這危險有關。
於非白會知道這事,那說明這事應該與和於非白有關係。
那這些歹徒,也會去找於非白嗎?於非白會不會有危險?
還有他們,又會遭遇到怎樣的事情。
路晗聽完,冷笑出聲,“他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連累到我們?”
顧攸裡咬脣,然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路晗沒好氣地,白了顧攸裡一眼:“你不是他女朋友嗎?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也說了我是他女朋友,我又不是他媽,那能什麼事情都管着他,他不想說的我當然不能問了!”顧攸裡不悅地反駁,呼吸有些不順暢。
路晗磨磨牙,有點鐵恨不成綱的味道:“你倒是被他收拾的服服貼貼,一點兒性格也沒了,不是挺兇的嗎,怎麼到他面前你就溫順得像只小綿羊了!”
和他說不清楚了,顧攸裡懶得再理他了。
她現在除了憂心自己,還擔心於非白不知道怎麼了樣!
看到顧攸裡憂心忡忡的樣子,路晫冷酷的表情微微柔了下來。
他想了想,然後道:“其實這些人,也不一定是因爲你男朋友于非白,而衝着你來的,這些人是早就等在路上了,似乎早就知道我來這邊,那麼他們是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去鑽石礦的,就算知道看了報道要去,似乎那麼人也應該是我,又怎麼敢肯定你會去,所以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只是他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敢掏槍來對付,只怕不是普通人,可我好像並沒有得罪誰!”
沉着眉眼的顧攸裡,目光倏然一擡看向路晗:“難道是路晫!”
“不可能!”路晗猛然一震。
他想也沒想,就立刻否決了顧攸裡的話。
顧攸裡冷靜地,分析給路晗聽:“如果這件事情和於非白沒有關係的話,他們不是因爲於非白而來抓我的話,那麼可能綁架我們的人,就只有一個,路晫!”
“顧攸裡,我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安慰你一下,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找到機會就冤枉我哥!”路晗冷冷地吐字。
顧攸裡眸光一緊,咬脣道:“路晗,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路晗目光沉沉:“什麼?”
“我賭,如果你和路晫說,你找到外婆的錄相帶,確定外婆說了要把路氏交給我們倆人,所以你要主動放棄路氏的承繼權爭奪,要用回第一份遺囑。絕對不出一個月,路晫就會開始拉攏各大股東,對路氏集團的股權進行收購。”
顧攸裡勾脣冷笑着:“到時你就會看到,你這好哥哥的真面目了!”
上輩子路晫就是這麼對付外婆楊彩的,這輩子路晫應該會用這招來逼路晗。
雖然沒有十足把握,但就算不這麼做,路晗也會想其他的招,總之狐狸尾巴是一定會露出來的!
路晗斜睨着顧攸裡,目光很冷:“你就這麼看不慣他嗎?就算你不喜歡他,他也你的長輩!”
顧攸裡臉上波瀾不起,可眸子卻有着寒氣:“這不是看不看得慣的問題,而是他本來就不是個好人。”
路晗冷諷一笑:“那你以爲,你就是好人了!”
顧攸裡冷豔一笑:“我沒說我是好人,但至少我不會主動去害人,就算我曾經被人害……”
她差點兒說漏了嘴,甚好反應快趕緊頓住了。
抿了抿脣,她繼續道:“我從來沒有主動去害過誰,因爲我不想自己時刻活在算計裡,就算明知道別人會害我,我依舊想給自己喘口氣,可是路晫不一樣,他是權欲至上,爲了得到路氏集團,陰謀詭計,甚至害死了外婆!!”
路晗瞠目結舌,氣極:“你來要在這兒血口噴人,我媽是你害死的,要不你我們家現在不會這麼亂七八糟!”
顧攸裡狠狠咬牙,陡然間狂吼:“就是路晫害死的,他知道我是外婆的外孫女,於是把我抓了起來,利用我威脅外婆把路氏給他,然後還炸掉遊艇殺害外婆!”
空氣裡面,突然很安靜很安靜。
在經過如死寂般的安靜之後,路晗瞪着顧攸裡,眸光變得陰狠:“你不是失憶了嗎!”
顧攸裡咽了咽口水,聲音嘶啞而哽咽,絕望而悲慟,“我要不是假裝失憶,我早就沒命了!”
路晗譏諷一笑:“到底是你沒命了,還是你城府太深,想利用失憶來算計我們,我甚至懷疑今天這一切,是不是你早已經安排好的戲!”
顧攸裡驚恐瞪大眼睛,忍不住地大罵出聲:“路晗,你混蛋!!”
路晗瞪着顧攸裡,眼中也是火氣足足:“我已經對你夠仁慈的了!”
“那把你的仁慈收回去,從現在開始我以後都不會再理你,對我而言你就是一隻沒腦筋的刺蝟,說起路晫你就扎人,對他是你的家人我不是行了吧,出去之後我不會再對拱手相讓,我爭奪路氏的繼承權,我不要把路氏給你,免得你把外婆的路氏給敗光了!”顧攸裡暴躁!
話音落下的時候,倉庫的鐵門“哐當!”一聲響,被人緩緩打開了,一道光線從門縫中透了進來。
歹徒的聲音,隨即也大聲響了起來:“吵什麼吵!”
一個男人拐着腿,邁走了進來。這個男人正是顧攸裡用車門,把他的腿給夾傷的那個歹徒。
他一臉沉陰地望着顧攸裡,拐着腳邁步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