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坐到牀上,伸手捏着嗓子,含蓄深情地,羞澀地道,“既然大家那麼喜歡,那我便再來一首《天路》。∥*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咳咳……”
估計是不會唱前面那部分,顧攸裡開頭就直接從高潮部分唱起。
可是由於起音太高了,第一句她就沒唱上去,反而還把自己給嗆得直咳嗽。
小臉漲通紅,顧攸裡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整個人趴到牀上去。
於非白涼涼地看着她,突然間就笑了出來。
不是薄笑,淡笑,似笑非笑,而是開心地歡笑,長那麼大了,於非白的嘴角,還是第一次咧得那麼開。
許久,他這才停下笑,心裡想着這活寶終於消停了。
可是想法剛剛一落,顧攸裡猛地又睜開眼睛,‘騰’一下從牀上坐起來,然後大聲喊了起來,“我期待,有一天我會回來,回到我最初的愛,回到童真的神采……”
真的是太難聽了,比剛纔兩首還要難聽十倍。
簡直如同魔音穿耳,繞樑一月估計都不會消散!
於非白眼皮跳了跳,聲音帶着濃重的警告,“別唱了!”
顧攸裡那可能聽他的,依舊大聲唱着,“我期待,有一天我會明白,明白人世的至愛,明白原始的情懷……”
於非白薄脣冷漠地抿着,隨即一把將顧攸裡推到在牀上。
顧攸裡驚呼一聲,盯着於非白那張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然後下意識地收音了。
她的眸光依舊有點迷茫,但是清透的小臉卻染起一片嬌俏的嫣紅。
看得於非白心裡癢癢地,像是被千萬只蟲子嗜咬一般,“以後再也不許給我喝酒,聽到沒有。”
似乎掩飾尷尬還是心裡的欲動,於非白側頭在顧攸里耳邊說了一句。
顧攸裡迷迷糊糊地,臉蛋也紅得似能滴出血來,然後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他一句:“好。”
於非白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一下這麼聽話了。
他輕輕鬆開了顧攸裡,卻見顧攸裡目光狡黠一轉,猛地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在牀上跳了起來。
她一邊跳還一邊脫衣服,秋末還很熱的天氣,她只穿了一件連衣裙,現在連衣裙脫下來,她嬌美玲瓏的身體完全顯露出來。
於非白目瞪口呆,看着那白皙柔韌的身體,覺得無限眼熱,她這算是主動送上門?
可是隨即,他額上的青筋微微暴了起來。
喝醉了唱歌就罷了,居然還脫衣服,是不是今天不管這是坐着的是誰,她都會如此不分場合,做如此動作呢?
可是於非白那知道,前世回這世,這是顧攸裡第一次喝醉。
此刻,身上就只穿了內衣褲的顧攸裡,卻完全沒有感覺到於非白,那極端的兩種想法,只覺得把衣服從身上脫下來,覺得涼快了許多。
她一手將裙子舉到頭頂,一手指着於非白大聲喊着,“請大家舉起你們的右手,和我一起唱,saygoodbye,saygoodbye,前前後後迂迂迴回地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