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都快要急瘋了,她終於不再走動了,而是蹲在地上。(w!.
手抱抓着自己的胳膊,五指陷入肉內滿滿都是血,可是她卻不顧不管,望着門無助而又恍惚的模樣。
“攸裡,你去休息一下,順便處理一下傷口,這樣子纔會不讓非白擔心,”唐域看到她滿身的傷痕和狼狽的模樣,心疼道。
顧攸裡沒有動,只是搖了搖頭,雙手把自己更抱緊了一些,蒼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
目光緊緊盯着門,生怕自己錯過第一時間上前詢問的機會。
唐域無奈了,他知道,顧攸裡在沒確定於非白有沒有事的情況下,是怎麼也不會離開的。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門終於打開了,亞澤從裡面走了出來。
顧攸裡目光一亮,立刻站了起來。
可是因爲起的太急了,一陣眩暈襲來,讓她險些摔倒在地上,幸好她扶住門框,這才站穩住。
不待她詢問,亞澤看着她溫柔一笑,“放心吧,手術進行得很成功,於先生已經沒事了!”
“真的,那什麼時候醒過來?”顧攸裡笑了,終於看上去了,不再那麼死氣沉沉了。
亞澤笑道:“真的,虧得你及時幫他把血冶住了,明天早上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謝謝你,亞澤,太謝謝你了!”顧攸裡不停,給亞澤鞠躬。
這讓亞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連擺手示意顧攸裡不用多禮。
一整個晚上,顧攸裡都陪在於非白牀邊,一下子都不願意離開。
後面天快亮了,是在唐域的催促下,纔跟着亞澤去處理了一下傷口。
處理好傷口後,她又換洗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爲得是如唐域所說的,不想讓於非白醒來後再擔心她。
再次推開門時,發現於非白居然醒了。
正淡笑地望着她,如仙清冷的俊顏上,透出一絲病態的美。
顧攸裡微微驚了一下,鼻子發酸,霎時站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裡裡,過來。”於非白向她招手,低啞地叫了一聲。
顧攸裡趕緊挪動腳步,在牀邊坐了下來。
他水眸裡面充盈着溫熱的氤氳,拿起他的手,輕輕貼在自己臉上,“醒了,你還好嗎?”
“我沒事,你呢?哪裡受傷了?”於非白凝視着她,沉聲問道。
顧攸裡搖頭,哽咽道:“我沒事,好着呢,倒是你……”
於非白微微側首,薄脣印在她的耳上:“擔心了?”
一股強烈的酸澀和震撼,徹底衝撞在心頭。
只要一想到他受傷的樣子,她就覺得心揪的好痛好痛!
伸手抱着他,緊緊的抱着。
似乎是勒着於非白太緊了,弄到了傷口,讓於非白“嘶”地疼呼了一聲。
顧攸裡嚇了一大跳,趕緊跳開:“我弄到了傷口,痛嗎?又流血了是嗎?我去叫亞澤。”
於非白想叫住顧攸裡,說他沒有事時,她人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顧攸裡一路狂奔,準備跑去亞澤房間時,卻發現亞澤和唐域,兩人坐在那邊太陽傘下。
低低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