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白有點後悔,任由她喝那麼多酒。
一杯接一杯的,他還以爲她酒量很好,那知是隻紙老虎,不能喝酒的貨居然還貪杯!
嘔吐得他滿身都是,於非白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不過再狼狽,也依然散發着名門貴族,優雅帶着慵懶的氣息,讓人來清理災難現場。
始作俑者卻因爲吐了舒服,整個人不鬧了,裹住被子睡得酣甜。
可卻把於非白,給被折騰了一宿沒睡好!
第二天清晨,顧攸裡被宿醉後的頭疼給鬧醒的。
她艱難睜地眼開眼睛,便看到一大片落地窗,未拉嚴實的窗簾的細縫間,有細碎的金黃色從外面蔓延進來。
她眨巴眼睛看了看房間的擺設,驚訝地發現這不是她所住的酒店客房。
顧攸裡腦子懵了一下,倏地就從牀上彈坐了起來。
這是神馬狀況?
只記得她昨天去和於非白一起去珠寶展,於非白送了她前世就擁有的雙翼,完了兩人一起去吃飯,她因爲雙翼心不在焉喝醉了,然後斷片了……
酒後亂性,這四個字立刻從顧攸裡腦海滑過。
她趕緊垂眸看自己,真是五雷轟頂啊!
原本身上所穿的衣服不見了,只剩下內衣褲。
天啦,誰給她脫的?
此刻顧攸裡是心亂如麻、六神無主、震驚萬分!
難道昨天晚上她真的亂性了,還是說被於非白給和諧了!
顧攸裡用薄被單緊緊裹着自己,靜心感受了一下,不對不對,身體好像沒有什麼不適,應該是沒發生什麼纔對。
可是腦海突然間又閃過一個鏡頭,那就是她自己把衣服脫了,在牀上跳啊跳,然後一把撲向於非白。
顧攸裡倒吸一口冷氣,瞬間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不會吧,難道昨天真發生了什麼,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就在顧攸裡六神無主之際,浴室的門打開了,於非白只在腰裡圍了一條浴巾,就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進臥室。
身材很好,修長挺拔,體型勻稱,密肌緊繃,噴活有力,性感迷人!
顧攸裡依舊處於驚恐狀態,一張小臉尷尬又蒼白,像被什麼定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於非白將手上的浴巾往牀上一扔:“醒了。”
心絃緊繃得,快要斷裂了,顧攸裡吞了吞口水,顫抖的聲音,很不能面對現實地問道:“你……我……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於非白很惡劣地,裝作沒聽懂。
那當然是昨天晚上,我們怎麼回事啊!顧攸裡在心裡狂喊,可是嘴卻緊緊抿着。
她長長的眼睫毛顫啊顫地,緊緊看着渾身散發着冷氣壓的於非白。
貌似自打從她認識於非白之後,幾乎從沒見他這麼直白地將情緒表現在臉上。
難道昨天晚上,她真的將於非白撲到了,然後……
顧攸裡的小手死死揪住薄被,飛速盤算着下一步她要怎麼辦!
可是現在這飛速三千急流的情況下,顧攸裡只想一個辦法。
那就是,一頭撞死一了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