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我小看了你,更小看了你的底牌。”
“三相圖...真有研究價值......”
哪怕被死死鎮壓。
這個數據流化爲的人形存在,也沒有任何緊張害怕。
他饒有興致的觀察着,整個三相圖空間。
隨後又看向自己上方的三相圖本體。
“究竟是這個多元體系當中,確實存在聖賢之上的第九階。”
“又或者它本身,就是來自多元體系閉環後的論外存在?”
目睹青年自語,申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看着若無其事的對方,冷聲說道。
“那你呢,離算、萬理、星宇、太弦...究竟是四理中的哪一位化身?”
愣了愣,青年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他面容下浮現出一副眼鏡,帶着知性的感覺推了推鏡框。
“哪個都不算。”
“硬要形容的話,我是祂們四個的集合體,以符文大數存在。”
“畢竟,四理猜測你可以自由穿行混沌中的無數世界。”
“而爲了應付不同的世界觀下,各種大道、規則、參數的不同。”
“祂們將自身的理念精華組合,短時間內誕生出‘我’的存在。”
青年的意思很明白。
哪怕一個世界的規則參數再不同,甚至無法誕生出超凡偉力。
但只要那個世界是有序、可以客觀量化的。
那麼他就能夠適應並且出現!
在無魔宇宙,他就是人工智能。
在有魔宇宙,他就是符文顯聖。
哪怕是不可名狀的混亂宇宙下。
只要其本身有着存在道理,他也能化爲存粹的數學宇宙與之對應。
因爲四理當中任何一位,本身就已經代表了一種理道的極致。
決定論、概率論、弦論、混沌量子論......
有着四理無數道理集合體的青年。
大約可以存在於整個多元體系下,任何一個世界觀的宇宙......
“可惜,就算是這樣,我也仍舊被你察覺到了。”
青年的話讓申凱臉色有些古怪。
他看着對方,有些諷刺的搖頭。
“不,你在我體內的隱藏,開始其實一直很好,我根本沒有察覺到。”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
“居然在我沉睡的那段歲月,對這個星球上的人類,進行了微基和靈性上的改造與實驗。”
不久前申凱剛剛甦醒時,就驚訝的發現。
這個世界的語言和文化,與他預想中有所區別。
明明是同一個多元宇宙下,衍生出來的平行世界。
那麼除了部分不同外,很多地方應該和自己前世,真正的那個平行世界相似纔對。
最簡單的道理,不同平行世界的這個國家,應該都是說普通話......
“然而,他們的語言和文化,我一開始居然都無法理解。”
“最後不得不以生命本質,來通過他們的談話,反向推論出其語言和文明結構。”
“從這時候起,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畢竟...你們四理喜歡做實驗的‘好名聲’,在過去我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次。”
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青年扶了扶眼睛,彷彿天然呆一般說道。
“居然是因爲這個!?”
“哦,難怪你會畫蛇添足一般,非要摧毀他們的星球,逼他們行禮認錯。”
“表面是泄憤...其實那個立方體,會伴隨着他們的誠心跪拜,收穫信仰。”
“最後通過這些信仰,將我對其文明主體的某種改寫,以及他們微基和心靈層面上的後門都抹去......”
“哈哈,我還真是有些,太小看你了!”
看着歡快大笑的青年,申凱微微皺起眉頭。
四理的名聲他很清楚。
也正因爲如此,纔在爲了瞞過對方的情況下,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大戲。
歸根結底,四理這個層次所做的實驗。
很多時候,都不過源於祂們的偶然嘗試。
僅僅目前還看不出來。
但只要伴隨着時間發酵下。
總有一天,青年對這個星球人類的改造,會出現端倪。
也許他們的文明會變的更好,短時間衝破星辰大海。
但更大的可能,是被青年改造下,將整個文明帶向不可知的方向!
類似的事情,甚至曾經在人道大世界的官方資料中,明確記載過。
被四理做實驗,最後玩脫的種族和文明......
基於這些,申凱才需要洗去這些人類體內的痕跡。
曾經是人皇,如今又是半天道的他覺得。
一個文明可以引導、可以無視。
但這種半強制性,極端不穩定的改造,卻是不應出現的。
“嘖嘖,當初還說自己已經不再做‘人’。”
“可回到‘老家’後,卻還是忍不住對於文明或者人理,進行裁決嗎?”
“申凱,無論是人皇還是天道,你都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啊。”
聽到青年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的調侃。
申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露。
“這些不過是旁枝末節。”
“我唯獨不明白...若你不做這些,我很有可能無法察覺到你的存在。”
“爲什麼,這種情況下,居然選擇冒着被發現的風險,也還是要改造人類?”
申凱的話,似乎引起了青年的激烈反應。
他拍了拍雙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吼道。
“這還用問?”
“你沉睡的時間這麼久,我閒着能做什麼?”
“不搞事...額,不做實驗的人生,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一番話後,就連自認爲冷靜的申凱,也突然感到無力。
他看着一臉自豪的青年,有些無語的說。
“我還以爲...無論是四理還是祂們的化身...都應該是一張三無臉......”
眼中帶着戲謔,青年笑了笑,反駁道。
“那是你根本就不懂理道。”
“對於世界的好奇心,探知一切、研究一切的渴望...這纔是它的源頭。”
“這一點,那四個老傢伙有,而我,更是將這種特質無限放大。”
“畢竟,研究和改造生命、文明、世界什麼的,太有意思了!”
看着一臉狂熱的青年。
申凱知道,自己與對方很難有什麼共同語言。
“我很慶幸,當初沒有選擇理道,變成你這樣的存在。”
“不過,如果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那麼就此永別了。”
伴隨着申凱的話,三相圖對於青年的鎮壓進一步加大。
逐漸要將其存在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