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羽看着林霸天，沒有說話。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是認真的啊老方，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不會以爲我只是貪圖這星月的美貌吧？絕對沒有這麼庸俗！”林霸天義正詞嚴地說道，“你想想，天啓這種級別的身份地位，對星月卻如此癡迷……”
“只有通過星月，我才能從中窺探到天啓的內心以及各種弱點……之後，真要對上天啓了，也就能夠利用這些點來……”
“行了，星月我可以交給你。”方羽說道，“但伱記住了，別傷及她的性命，要動天啓……她還是很有用的。”
“還有，你能確保徹底隔斷她與外界的聯繫麼？否則她一出來就向神族發出了求救信號，麻煩就大了。”
“放心，這裡是死兆之地，她一個屁也沒法溜出去。”林霸天拍着胸脯說道，“老方，連我你都不相信的話，我不知道你還能相信什麼。”
方羽沒再多說什麼。
事實上，他的確也認爲林霸天更有機會從星月口中打聽出更多的秘密。
畢竟，在對付異性這方面，林霸天確實擁有着豐富的經驗。
“嗖嗖嗖……”
方羽將星月從小世界內轉移出來。
在多重束縛之下，星月只能像個木頭般立在原地。
她看到周圍的景象，感受到籠罩在身軀上的陰寒氣息，臉色變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與當初進入的太煞幽境有相似之處，但陰寒氣息更甚！
“你就是星月神王啊，在下林霸天，對你仰慕已久，果真漂亮，實乃絕世佳神啊。”林霸天笑眯眯地走到了星月的面前。
看着面前這個被黑紋纏繞的林霸天，星月內心震動。
她轉過頭，看到了方羽。
“你在做什麼？我一直在配合你的要求，你爲何要……”星月咬着牙，問道。
“放心，你在這裡也不會有性命安危。”方羽答道，“只是換個環境而已。”
“行了，她就交給我吧，老方。”林霸天看向方羽，說道，“我現在就送你到仙界西部，你要先去洛靈仙域，還是羽霄族所在的天眼仙域？”
方羽想了想，答道：“先到天眼仙域吧。”
“洛靈仙域那邊，我需要你幫我確定餘燼神王是否真的在那個位置，我不想白跑一趟。”
“好。”林霸天點了點頭，對着遠處招手。
“嗖！”
白眉身形一閃，出現在方羽的身前。
“方尊者，我現在就送你前往天眼仙域。”白眉開口道。
“好。”
說着，方羽想起什麼，環顧四周。
他現在才發現，陸伊然並沒有跟他一同來到這座黑山上。
“陸伊然呢？”方羽問道。
“待會兒方尊者就能見到她。”白眉答道。
“那就走吧。”方羽看向林霸天。
“老方，我們可以隨時保持聯繫，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到的。”林霸天對方羽說道。
方羽點頭。
“你放心，冷尋雙一定能完好地回來，相信我。”林霸天又語氣嚴肅地補充道。
方羽深深地看了林霸天一眼。
隨後，他便轉身。
“嗖嗖嗖……”
腳下一陣漆黑的漩渦席捲而起，將他籠罩在內。
隨後，方羽便進入到了一條漆黑的通道當中。
陸伊然也出現在他的身旁。
白眉則是在前方。
“你，你剛纔去哪裡了？”
再次見到方羽，陸伊然顯然鬆了一口氣，心中的不安消散了許多。
先前，她一直被困在一個幽暗的地方，周邊都是細微的嘶叫聲，讓她感到無比難受。
無論她怎麼叫喊，怎麼釋放氣息，都沒有辦法離開那個地方。
差一點，陸伊然就感覺自己要交代在那裡了。
“去談事情了。”方羽答道。
“你，你去談什麼事情了？跟島主有關麼？”陸伊然問道，“這種鬼地方怎麼會有島主的消息？！”
“她不會有事的。”方羽說道，“放心吧。”
“所以你已經知道島主在哪裡了麼！？”陸伊然睜大雙眸，激動地問道。
“不知道。”方羽答道，“但她是安全的。”
“你都不知道島主在哪裡，怎麼能夠確定她安全！？我們現在要去哪裡？”陸伊然黛眉緊蹙，問道。
“現在正在前往仙界西部的天眼仙域。”方羽答道。
“去那裡做什麼？”陸伊然問道。
方羽轉頭看向陸伊然，說道：“我確實不應該把你也帶過去，這樣吧，待會兒我讓白眉把你送回尋天島。”
“不！我得跟着你！”陸伊然立即搖頭道，“在沒有得到島主的消息之前，我都得跟着你！”
“我可以讓你跟着我，但你最好別這麼多問題。”方羽淡淡地說道。
陸伊然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只在乎島主的安危！”
“我已經告訴你她的情況了。”方羽答道。
陸伊然咬了咬脣，不再說話。
方羽也沒再說話。
林霸天保證冷尋雙能夠安全歸來。
作爲多年的好友，方羽選擇相信林霸天。
但不知爲何，方羽總感覺這次見到的林霸天，與先前有很大的不同。
不拿最初時期來比，就是拿上一次在地球見到的林霸天來比較……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這種變化，更多的是氣質上的變化。
而且這一次，林霸天與他交談十分順暢，似乎沒有受到來自於死兆意志的干擾。
這是爲何？
“你總算察覺到了？”離火玉的聲音傳來，“我要提醒你，你這位好友，不一定是你認識的好友了。”
聽到這話，方羽眼神一凜，說道：“雖然他的變化的確很大，但我認爲……他還是他。”
“不，他不可能還是他。”離火玉說道，“他的情況是兩道意志融合了，不管相互之間是否存在排斥，始終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他的所有行爲，自然都不是他原來的意志所主導的，當中必定有死兆意志的參與。”
“也就是說，剛纔與你交談的既是林霸天，同時也是死兆意志！”
方羽內心一震。
他突然想起林霸天一開始對他說的那番話。
“別人眼中的自己，往往更加真實。”
這句話是林霸天的暗示麼？
在方羽的眼中，如今的林霸天與過去有很大的差別。
林霸天的那句話，就是在告訴方羽……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
甚至連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
想到這裡，方羽眼神變得凜然。
“先前與我談話的是林霸天，同時也是死兆意志……林霸天擺明了要幫助我，而死兆意志並未排斥他的行爲，這意味着……死兆意志也想要動神族麼？”
“又或者，死兆意志希望看到新一輪的仙域大戰？”
方羽摸着下巴，思索起來。
“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朋友的意志可能已經被死兆意志完全壓制了？連平分秋色都做不到，或許先前與你交談的他，完全就是死兆意志……而他所說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都是在設計害你。”離火玉說道。
“不可能。”方羽答道，“林霸天的意志不可能被死兆意志完全壓制，我瞭解他。”
“對他來說，被完全壓制，還不如魚死網破，大不了一起死。”
“所以，先前與我交談的可能不是純粹的林霸天，但一定是林霸天的意志所主導。”
“很多時候，過分的信任會害了你。”離火玉幽幽地說道。
“我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斷。”方羽說道，“我不會害我自己。”
離火玉沒再說話。
“嗖嗖嗖……”
而此刻，他們也已經到達了出口。
“方尊者，出去之後，就是天眼仙域的飛羽仙界了。”白眉轉過頭來，對方羽說道，“這個界域，就是羽霄族的族地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