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界早就亂套了，不多這一次。”林霸天說道，“至高神族以至高神道掌控這麼多的仙域，是歷史上其他巔峰大族從未做過的事情，他們這麼做的最終目標是什麼？不就是取代位面法則的地位麼？”
“所以我想啊，這次你能用太阿，恐怕也算是位面法則對至高神族的一次敲打。”
“讓這至高神族知道這仙界由誰說了算。”
方羽眯起眼睛。
林霸天所說的可能性的確存在。
但問題是，位面法則如果不想給至高神族掌控仙界的機會，至高神族壓根不可能達到今日這種程度吧？
“算了，就跟無祭仙說的一樣，沒必要揣測位面法則的意圖，想不明白。”方羽心道。
“羽，至高神族此次出手，意味着他們已經把目光投向你了。”旁邊的冷尋雙開口道，“這一戰後，他們對你的重視程度會更高。”
“我得儘快找到那枚銅幣。”方羽說道。
“我一直在全仙界範圍內幫你搜尋。”林霸天說道，“但目前還沒有結果。”
方羽緩緩走回到石殿之前，打坐下來。
與妖帝這一戰，他陷入到極大的困境當中，肉身也算是受了不小的創傷。
雖然傷勢已經恢復，但是，方羽想要搞清楚，自己先前施展血極功的時候，血氣到底是如何被點燃的。
搞清楚這一點，他才能知道下一次動用血極功的時候，應該承受多大的傷害，才能破開更高的上限。
“我得先回一趟死兆之地，之前被萬道始魔轟滅的區域，需要再生。”林霸天說道。
“隨時聯繫。”冷尋雙說道。
“嗖嗖嗖……”
林霸天的身影在殿內消散。
冷尋雙則是來到方羽的身前，同樣打坐下來。
方羽睜開雙眼，看向冷尋雙，問道：“先前你對我使用的靜靈，是一股什麼樣的法能？爲何能夠幫助我壓制血氣？”
“那是我從一個太古仙門所得到的傳承。”冷尋雙輕聲道。
“是什麼級別的修士留下的傳承？”方羽問道。
“仙帝。”冷尋雙淺淺一笑，俏皮地說道，“怎麼樣？我也還是有些氣運在身的吧？”
“仙帝傳承……難怪作用這麼明顯。”方羽說道。
先前在大道鍾內，若不是冷尋雙出手，以靜靈幫助壓制那股血氣，當時他恐怕會陷入更大的危機當中。
只不過，現在回想起這股名爲靜靈的法能，方羽還是感覺有點奇特。
“羽，雖然當下仙界的大部分資源都被至高神族掌控在手，但實際上……還有不少傳承，即便是至高神族也無法獲得。”冷尋雙說道，“尤其是仙帝留下的傳承，必定設下極高的門檻。”
“就算強行佔據，也無法獲得傳承本身。”
方羽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像之前我就得到了羽霄大帝的傳承。不過，我更好奇，仙界內真有那麼多仙帝死去麼？”
“按理說，仙帝這種級別的強者，不想死的話……應該很難被殺死吧？”
“放在一個時代當中，隕落的仙帝不多。但是如果你把時間拉長到漫長的整個歷史……那麼，必定還是有不少仙帝隕落的。”冷尋雙想了想，答道。
“這些仙帝是怎麼死的？相互交戰，還是因爲挑戰位面法則而死？”方羽眯起眼睛，問道。
“我想，二者皆有，還有更多的原因。”冷尋雙答道，“仙帝雖然強大，但畢竟仍然屬於仙界的一部分，他們仍然有可能遭遇各種危機，只是未到那個層級，我們很難接觸到。”
“我感覺你現在懂得比我要多很多。”方羽說道。
“是麼？我在仙界這段時間，的確更願意去接觸各種歷史的記載。”冷尋雙說道。
“當初你也更喜歡看這些內容，我跟林霸天就比較實際，更喜歡直接學習各種功法。”方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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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纔是互補的一對呀。”冷尋雙微笑道，“羽，關於仙帝傳承，我們還能發掘更多……”
“說起仙帝傳承，我突然想起我手裡的一件之前得到的仙器，或許也不能算是仙器……”方羽眼神微動，說道。
他提到的這件仙器，自然就是三書當中的天書，封神榜！
相比起生死簿與山海經，封神榜作爲天書，聽起來是作用最強的一本書。
但當得手之後，卻發現封神榜本身沒有特別的能力，而是一位仙帝留在的傳承之物！
當中存在三十六道傳承。
得到其中的一道傳承，就會在封神榜內的一座空白石碑上刻下名字。
在方羽之前，有七名修士在封神榜上的石碑刻下了名字，得到了屬於他們的傳承。
而方羽是第八位。
另外，不是什麼修士得到封神榜都能在當中的石碑刻下名字，從而得到傳承……
若是不被承認，不符合資格的修士在封神榜上強行留下名字……反而會讓自身遭受厄運！
當初的鬼謫仙，就是因爲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封神榜上，就此沾染因果之力，從而墮入鬼道，處於生死之間，承受永世的折磨。
此刻，想到封神榜……方羽卻皺起眉頭。
他一直覺得很奇怪。
相比起人書生死簿和地書山海經，天書封神榜的作用似乎是一次性的。
得到封神榜，獲得裡面的其中一道傳承……封神榜就失去了效用。
“封神榜……羽，你是覺得這本天書，還有什麼別的作用麼？”冷尋雙聽了方羽所說，問道。
“首先就這個名稱，我認爲就值得研究。”方羽說道，“一位仙帝留下的傳承，爲何要稱之爲‘封神榜’，仙帝給自己的傳承者封神？這當中的‘神’，應該跟當下的神族沒什麼關係吧？”
“我也認爲這裡的‘神’，應當是傳統意義上的‘神’。”冷尋雙答道，“原始神族存在的痕跡基本上被當下的神族所覆蓋，但是，原始神族對仙界乃至於全位面的影響都很深遠。”
冷尋雙所說的話，當初極寒之意也說過類似的。
封神榜當中提到的‘神’，更多的可能是一個稱號，傳統意義上象徵着強大的說法。
但放到現在，方羽又有了不同的理解。
一位仙帝留下的傳承，沒必要引用一個‘神’來提升其聲勢吧？
“我是感覺……留下封神榜的這位仙帝，有沒有可能就出身於原始神族？”方羽摸了摸下巴，擡起右掌。
“嗡……”
一陣光芒閃爍。
封神榜出現在他的手中。
表面看起來，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白。
“就這麼一件傳承之物，雖然是仙帝留下，卻被稱爲天書。如果不是被承認的傳承者在上面留下名字，反而會遭到因果反噬……”方羽盯着封神榜，沉聲道，“怎麼看怎麼詭異。”
冷尋雙也看向方羽手中託着的封神榜。
光從表面來看，這就是一本空白書籍，沒什麼特點，也並未散發出特殊的氣息。
“如果留下封神榜的仙帝是原始神族出身，那麼……這封神榜當中的‘封神’二字就可以理解了。”方羽說道，“意思就是得到這位仙帝的認可，能在封神榜上留下名字，等同於也成爲了真正的原始神族的一員。”
“這才叫真正的封神。”
冷尋雙黛眉微蹙，沒有說話。
“因爲存在被因果反噬的可能，所以我從沒讓身邊的任何修士嘗試在封神榜上面留下名字。”方羽說道，“但是，這裡面實打實地還存在着二十八道傳承，你有興趣麼？”
“我覺得你肯定也能得到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