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禁衛軍?”
韓信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作爲軍神,什麼大場面沒有見到過?
但是看着現在的場面。
韓信還是表示,畢竟自己是年輕了。
就下面這烏泱泱的一大片,沒有一丁點的隊形,亂糟糟的擠在了一起。
別說他們是禁衛軍,就是說他們是一羣難民,韓信都會信。
然而,這就是這個國家最爲精銳的一支軍隊,這簡直是有些離譜,甚至是過於離譜了。
這種烏合之衆韓信不是在開玩笑,就是他操練一支民兵一個月都比這羣傢伙強。
不過算了,畢竟活兒已經接下來了。
再怎麼說,自己軍神的面子一定是不能丟的。
“額,是的。”趙佶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雖然他不經常視察軍隊,但是也不能爛到這種情況吧?這簡直就是一堆不堪入目的傢伙。
這樣的一羣人要是能打過大金和大遼的精銳部隊那就是真的見了鬼了。
“沒事,給我一點時間。雖然說看起來不怎麼樣,不過也將就着夠用了。”韓信搖了搖頭。
行吧,回到了當年指揮流民的日子了。這樣的日子偶爾懷念一下,似乎也挺好的。
“三軍聽令!”韓信直接開口喝到。
一時之間殺伐之氣席捲,整個場地的人盡皆的看着上面那個傢伙,有些驚訝。
這是哪兒來的殺才?殺氣這麼的大?這樣子難道是要整肅軍隊?
開什麼玩笑,大宋的軍隊爛到了什麼程度所有人都明白,這種情況無論是誰來,都只會鎩羽而歸。
“今日起,三更鼓不到者斬!”
“違抗軍令者斬!”
“退縮不前者斬!”
“欺上瞞下者斬!”
“剋扣物資者斬!”
“斬敵一人者賞。”
“斬敵十人者官升十夫長。”
“五十人者百夫長。”
“百人者裨將。”
“有功當記,有過便罰!”
“聽清楚了嗎?”
韓信猛然間開口,一時之間許多人都驚了一跳。
但是隨即,軍中的老油子們都是冷冷的一笑。要是立下幾條軍令就能更改當前的現狀。
他大宋還需要被別人打成一團篩子?
毫無疑問,這羣傢伙們就是從上到下都腐爛到了根子裡面。
底下的士卒沒有半分建功立業的心思,只想着吃一份糧食填飽肚子。
稍微有些地位的將官則更爲過分,喝兵血,吃空餉。
這不是一個人在做類似的事情,而是當下幾乎整個大宋的官僚都在做這樣的事。
如此同流合污,沆瀣一氣,別說是一個將軍下來整頓,就是當朝的宰相,也不行。
除非他們想與整個軍隊系統爲敵。
可惜,現在,他們許多人想錯了事情了,以前趙佶不整頓,是因爲沒有必要,同時也是恪守祖宗的規矩。
重文輕武。
但是現在嘛,對於趙佶來說,只要自己的命不會丟,只要自己的皇位能夠穩當。
那麼別說是一羣禁衛軍在這兒了,就是當下最能打的西軍,趙佶也能統統送他們上個西天。
因此,當老油子們還在暗中不住的冷笑的時候。
韓信已經不緊不慢的拿出了一個卷軸,上面記載着一些人的名字。
對於韓信來說,一個軍隊的指揮系統的存在有沒有必要。
絕對是需要的。
但是正如韓信能被稱之爲兵仙,依靠的更是他非人的戰場嗅覺與指揮藝術。
在大規模的軍隊作戰之中,受限於雙方之間的消息傳遞,許多事情的決斷都需要帶頭的將領做出他們自己的判斷。
一般的名將能夠指揮十萬人作戰還能夠保證戰場的局勢,那就幾乎很難被正面的打敗。
但是對於韓信來說,這都是小意思。
在錯綜複雜的戰鬥局面之中,就算是數十萬人中僅僅一萬人的碰撞,他也能夠提前預讀出雙方之間的操作,從而做出絕對正確的判斷。
進攻,防守,換防,或者是突破。
這是絕對正確的指揮藝術,在戰爭上升到十萬人的場面之上,他在指揮,就代表着他絕對無敵。
除非對面有一個和項王差不多的猛男。
出現在戰場上就自帶己方士氣無限上升,對方士氣無限下降,幾乎無法被抵擋,直接衝上來就是陣斬中軍,斬旗殺帥。
那就是幾乎沒辦法,否則他絕不可能輸。
也正因爲如此,個人的勇武對於韓信來說就是非常垃圾的一種屬性,一個人是幹不過一隊精銳的士卒的。
一個猛將也只需要數百人就能將其徹底的圍死。
所以......
“舒黑,晏武,壽察,廉農,祝彪......”一連點了幾乎所有裨將以上的人。齊齊的站了出來。
衆人互相之間對視了一眼。
難道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要給大傢伙一些賞賜提高大家的興趣?
這也不是不行啊,有錢收那當然是好事。
誰會嫌棄自己的錢多呢不是?
因此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出來,一身的鎧甲就像是染了金光一樣。
“誒,又是給他們的賞賜。”
“和我們又有一丁點的關係嗎?”
“那羣老爺們吃好喝好,我們去拼命,到頭來賞賜還是他們的。誒。”
“果然當兵是出不了頭的啊。”
各自的士兵有着各自的感慨,但總歸離不開的,還是對於上面的失望。
然而韓信念完之後,綢書一收,看着面前這些油光發亮的傢伙止不住的冷笑。
童貫在一旁雙目已經徹底是一條死魚狀了,和韓信比帶兵這件事離譜到讓母豬去上樹。
一百個他加起來也不夠韓信一隻手打的。
而那份綢書。
“別怪我啊,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不死,我就要死啊。”供出他們對於童貫可沒有多少心裡壓力。
現在還能幹嘛呢?奢求着自己不死,就是一切了啊!
“皆斬!”
?????衆人一臉的迷茫。
剛剛上面的那位,是說了啥?好像沒聽清楚。是賞賜吧?對,肯定是賞賜啊。
怎麼可能是斬呢?真是的,昨晚玩得太花了話都有些聽不清楚了。
“怎麼聽不清楚我的話?我說,皆!斬!”韓信一字一句的開口。
這下衆人終於聽明白了,齊齊的冷汗直流。
“陛下!陛下。”對着趙佶就開始喊。
“我是開國公的後裔,我爲大宋流過血,我爲大宋拼過命,陛下網開一面啊陛下!”
看着下面的哭喊,趙佶也遲疑了一下,這他媽都殺了,誰去帶兵啊。“這......”
“你是兵仙還是我是兵仙?”
“你是,你是。”
“那我說全殺了,懂嗎?”
“額,明白,明白。來人!全拖出去砍了!”
趙佶大聲的開口,隨即韓信才點點頭。
“不錯,抄了家軍費就有了,再練一個月的時間,差不多還勉強,打個胡人倒也用不着多大的力氣。”
有時候對於其他人的難題,對於學霸來說,卻根本不是任何問題。
可能,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童貫看着面前的韓信,真是有些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