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和藍雪兒急忙在兩邊扶着東方傲天,東方天心中一嘆,原來爺爺一直都是在強撐着。此刻,他心中的那個疑惑不由更加強烈起來,到底是何人將爺爺傷得如此之重?當然,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爺爺急需的是休養身體。
馬蹄聲越來越響,待這個城的城衛軍趕到現場的時候,巨龍不見了,唯一留存下來就是那些殺手的屍體和瀰漫在空氣中的塵煙。副將張首四望,心中不禁一陣竊喜,這下好了,小命可算保住了。
“將軍,看來那三條巨龍進行了一番殺戮之後,已經遠遁而去了,您看我們是否要派人前去追趕?”副將鄭重的說道。
“慢着!”將軍雙目突的一縮,凝神看向遠方,右手忽然朝虛空一揮,食指指向東方天等人所處的地方,“包圍那裡!”
“是!”衆士兵大聲應諾,隨後分兩路將那個巷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卻在這時。
東方天幾人紛紛皺了眉,大隊人馬包圍過來的聲音,卻是瞞不過他們的耳目。東方天輕哼一聲,什麼狗屁城衛軍,等到事情完結了他們這才趕來,這算什麼護衛一座城池的軍隊?如此的效率,怎能稱得上一城之軍?
“爺爺,您坐下來好好休息下,可能是城衛軍來了!”東方天說道。
東方傲天微微點頭,道:“好吧!”
“巷子裡的人聽好了,速速放下武器投降,不然的話,一旦我們將軍帶人殺將過去,小心你們小命不保!”一名副將朝着巷子裡大聲的喊着。
守護在東方傲天身旁的藍雪兒不覺抿嘴一笑,道:“呵,這些城衛軍就是嘴上功夫厲害了點,其他的倒是不盡其然了,如果和我們東方軍團相比,恐怕只能將他們說成是散兵遊勇了!”
東方天一愣,他對東方家的軍團倒不是很清楚,自小到大,家中雖然常談軍團的事情,但是他卻從未親臨過軍隊,更不知道東方家的軍隊到底是怎樣一個氛圍。
聽到藍雪兒如此一說,東方傲天不由捋着鬍鬚笑了笑,自傲道:“呵呵,你這丫頭,不過所說的倒也不假,我們家的軍團敢稱大陸第二,誰敢稱自己第一?”
聞言,東方天不禁微微搖頭,爺爺所說的到底是不是在吹噓,到時自己親自前去瞅上一瞅就清楚了。
巷內在談笑風聲,巷外的城衛軍卻也在議論紛紛。
“將軍,巷內到現在還沒有絲毫迴應,您說我們該怎麼辦?”副將謹慎道,但心中卻在想着將軍千萬別讓他帶人先行就好,單是從遠處觀望,就能瞧見這一戰的驚天動地,自己那丁點實力怎能和他們這羣人相提並論,要他帶人衝進去,那不是去送死嗎?
事情往往都是這樣,越是不想這般選擇,但卻總是事與願違。
將軍微微頷首,沉聲道:“你帶第一小隊前去查探一番。”
“這……”副將有些不情願,這擺明了是讓自己做替死鬼,人又不是九尾狐有九條命,一次可就永遠都回不來了,自己死了不打緊,可家裡的老老小小該如何是好呢?由誰去照料他們的生活?
就在副將躊躇萬分的時候,巷內卻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是這座城池的城衛軍吧,誰是將軍,勞煩進來一趟。”
聽到這話,副將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但卻不敢讓將軍瞧見。
將軍雙眉一沉,朗聲道:“巷內是哪路英豪,煩請通告一聲。”
此刻,將軍的心中也在掂量着巷內到底是哪路人馬,是這羣與惡龍酣斗的英雄嗎?還是一羣賊人?一時間,他可拿捏不準。
“這羣兔崽子真夠膽小的,天兒,你拿着這個給他們一看便知。這一仗打的,連馬車都遭殃了,你吩咐他們弄輛馬車來,在替我們安排個乾淨利落的住處。”東方傲天從懷裡取一個牌子,在月光的照耀下,令牌泛起金黃的光澤。
東方天接過令牌,細眼一瞧,上面赫然印着一個大字——令。而背面卻是鐵劃銀鉤的兩字“東方”,東方天輕呼一口氣,這就是滄龍帝隊最高的令牌,東方家的專署元帥令,有此令便能調動千軍萬馬,在很多時候就算是大帝李南風,也沒有這個令牌的作用大。在滄龍帝國,軍隊雖然是屬於這個帝國的,但卻不屬於帝王個人所有。這也正是皇權與軍權的矛盾所在。
幾步便閃至巷口,東方天微微擡起頭,冷眼一掃,道:“你們誰是頭?”
“大膽!”將是一個人傲慢的走了出來,而且還是個毛頭小子,那副將的作風不有得強硬起來了,右手猛然一揮,吼道:“來人,將這個賊人給我抓起來。”
“哼!”東方天冷哼一聲,雖說這羣人的表現他極不滿意,但今天他們確實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他們的到來,也確實令暗滅心中的壓力更深了一層。
拿着令牌舉到頭頂,東方天冷笑道:“到底是誰大膽?你們可認識此令?”
“拿來給我瞧瞧!”將軍淡淡吩咐道。
副將一愣,旋即躍下馬身,走了過去。東方天也不抗拒,很乾脆的將手中的令牌就交了出去,料想他們也不敢在這個令牌上做文章。
副將拿着令牌在手中掂了掂,轉身走了回去,邊走還邊笑道:“這東西還挺厚沉的。”
“將軍您看!”副將將令牌遞給了將軍。
細眼一瞧,一絲冷汗不由得從臉旁悄然劃過,“混帳東西!”
“啪”的一聲,副將愣是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捱了將軍一巴掌。可謂不知者不怪罪,這滄龍帝國元帥令豈是誰都能瞧上一瞧的,當然,這位將軍也沒有親眼瞧見過,但他卻是清楚這令牌的模樣,這是仿照不來的,滄浮大陸惟此一件。當下,這名將軍急忙躍下馬,朝着東方天便跪了下去。
“參見東方元帥!”這將軍俯首道,後面的副將和衆士兵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也跪倒在地,轟然叫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