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了!”東方天取出了剛剛東方文殊交與他的信物,其實也就是一件精緻的用木雕刻的牌子,上面刻着東方二字。
當東方天伸出手的時候,那三位青年握着長劍的手陡然一緊,雙眼冷冷盯着東方天。東方天搖頭一笑,這些人的素質倒是可以與滄龍東方家的護衛媲美了,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從這四人的實力來看,這個女子還要比那三位青年高上許多,東方天笑了笑,將木牌朝她遞去,說:“這是東方文殊先祖交給我的信物,你們看一下!”
“先祖?信物?”雨馨微微一怔,隨即就要上前接過木牌,這時,她身旁的一位青年人躍到她的身前,低喊一聲,“雨小姐!”
東方天不以爲意的將木牌交給了這位青年人,青年人拿到手中端詳了一下,這才交到雨馨的手中。雨馨輕撫着木牌,片刻後,她那略顯嬌弱的身子微微一側,擺手道:“請進吧,這的確是先祖的信物!”
聽到這話,三位青年才如釋重負,收起長劍,一人說道:“對不起,我們失禮了,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東方天微微一笑,說道:“沒事,你們也是職責所繫罷了!”
三人笑了笑,隨即又隱沒到了山林之中。
“姐姐,姐姐!”那羣小孩子見沒有什麼危險,立即朝東方天他們圍了過來,“姐姐,他們是什麼人呀?”
雨馨輕撫下舒兒的頭,抿嘴輕笑:“他們是我們的客人,舒兒乖,帶着小寧子他們去通知族長!”
“恩!”舒兒乖巧地點點頭,掃了東方天二人一眼之後,這才拽住其他幾個孩童蹦跳着離去。
“你們好,我叫東方雨馨!”東方雨馨很是禮貌地說道。
“呵呵,東方天!”東方天笑了笑,再次報出自己的姓名。
東方雨馨輕點下頭,“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族長!”
路上,不時就有人出來站在遠處打量東方天二人,這落纓村中的居民雙眼擁有視力的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東方天也很是奇怪,像東方雨馨這樣看不見東西的人,如何判斷地形的?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後,還未曾見到她撞到什麼東西。
一路上,東方雨馨都是沉默不語。而東方天也不想主動的跟她說話,以免被人誤會是個輕浮的人。
“這就是族長的居所!”東方雨馨在一個木屋前停了下來。
站在門口,東方天打量着這座木屋,屋外沒有護衛的把守,屋內院落中也靜悄悄的沒有人聲。緊跟着東方雨馨走了進去,剛剛步入院落中,那羣孩童蹦跳着從房內跑了出來。
他們沒有多話,也沒有再跟東方雨馨纏鬧,直接朝外面跑去。
“請進!”東方雨馨站在房外躬身相請。
東方天微微一笑,這美麗少女的言語似乎很難讓人拒絕。這時,懷中的小玉突然有些躁動不安,東方天輕撫下她的頭,傳音讓她安分點,裡面這些人不會加害他們的。
走進大廳,不愧是族長的居所,這應該是落纓村開重要會議的地方,大廳雖然比不上帝都的東方家那麼寬敞,但是卻也能夠容下幾十號人。
雙目一掃,這大廳中無一不是上了年歲的老者,左首六名,右首六名,正座一位,共一十三人。若不是東方天昨天服用了一滴神之力,還真的很難在這大廳中站穩腳跟。
心靜如冰,東方天讓自己的心定下來,不受他們的氣息所迫。他雖然不懼這十三位老者的氣勢壓迫,但是西門瑩卻有些吃不消。
“吼吼!”
小玉從東方天的懷中躍出,這時若再不變身,她也很難抵抗這迫人的威壓。頓時,雷電環繞小玉全身,她高昂着頭不時地發出一陣低吼,對於這羣老傢伙的待客之道,她很是氣憤。
“小玉!”東方天呵斥一聲,右手緊握着西門瑩的手不斷地朝她體內傳輸着冰系能量安靜她的心神。
“東方天見過各位前輩!”東方天輕然躬身。
“好了,不要再逼迫兩個孩子了!”正座的老者微微擺手。
“千年,看來千年的時間,浮華的生活讓他們這一脈都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口聲聲的叫喚着自己是東方家的人,卻沒有一絲我們東方家鬥氣的氣息,真……”左首第一位老者嗤笑道。
“老二!”正座的老者又斥一聲。
右首第一位的老者卻也說道:“二哥,別忘記了,他是先祖派來的人,即使沒有先祖的關係所在,我們也是流着同一血脈的人,你怎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雖然這個孩子不能修煉鬥氣,但是他的魔法造詣卻也不能輕視。”
“三哥,這你就說的不對了!”左邊第二位老者捋着長鬚輕笑起來,“這麼多年來,我們與帝都那一脈沒有絲毫的瓜葛,再者說,我們也不承認他們是我們東方家的人!他們除了貪圖享樂,還會做什麼?他們哪還記得我們東方家的血海深仇,呵,可笑!”
東方天算是明白了,這羣老東西根本沒將他們這一脈的東方家放在眼裡,很大的程度上,他們都不承認帝都的東方家是他們的同族。
“小天!”身旁的西門瑩輕拽了下東方天的衣袖,“他們沒一個好東西,我們走吧!省得在這裡耽誤時間!我們幫克麗斯姐姐去墳上掃掃,便離開這個鬼地方!”
東方天沒有說話,他一直站立在那聽着這羣所謂的高手數落他的家族。他時刻沒忘記自己是東方家的人,是東方傲天的孫子,是東方家的小少爺,不論是什麼人,只要他們敢詆譭他們東方家,他的龍吟便會直指那人。
唰——東方天伸出手,食指直指二長老。
湛藍的眸子泛起幽幽寒芒,東方天冷笑一聲,道:“這位是所謂的二長老吧?以你的身份說出這樣一席話,您不覺得這纔是可笑的事嗎?不要認爲你們過着平淡的生活,你們的尊嚴就比別人高上一分!如果,你再敢詆譭一句我們東方家,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清晨的太陽!”
西門瑩一愣,這真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霸道的一面,站在他的身邊,她能夠感覺到此時的他身上的冷冽氣息。她也堅信,如果這位二長老在繼續詆譭東方家,他勢必會立即向他出手,即便他們擁有十三位高手。
“小天!”西門瑩還是擔心地拽了拽他,“不要這樣!”
西門瑩不是怕他死在這羣老頭子的手裡,她是擔心剛剛復原的他會再次使用那黑幽幽的天欲奇刀。
“啪!”小老虎虎掌猛然一拍,直接沒入地面中。
“啪!”又是一聲響,二長老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哈,好好好,有膽氣,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東西怎麼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怎麼?怕了?你們也配稱自己是東方家的人,我一隻手便能蕩平你們……”
站在東方天身後的東方雨馨微微蹙眉,她雖然看不見東方天此時的表情,但是她卻能清楚的感應到他身上冒出的凌厲氣息。沒想到剛剛帶給她一絲儒雅氣息的少年,轉眼之間居然會轉變成這副模樣。
聽到東方天的話,原本替他們這一脈說話的三長老卻也皺起了眉,這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浮華的生活養育出來的就是這樣的後代!現在我更加確信當年曾祖所留下的遺訓是多麼的正確!”左手第二位長老淡漠道。
“吼~”小玉突然猛吼一聲,隨即,一記雷電光團噴吐而出,直撲二長老。
“哼!”二長老冷哼一聲,輕然拂袖,“雕蟲小技!”
東方天微微皺眉,十三位劍聖,這實力確實足以撼動全大陸,但是想要蕩平教皇山,他們還不足夠。他們所倚仗的是什麼?他們爲什麼能夠擁有現在的實力?若不是東方文殊夫妻對他們給予自己煉化而出的神之力,他們能夠擁有十三位劍聖嗎?
一手便能夠蕩平帝都東方家?憑他們?東方天冷笑一聲,他們還真是井底之蛙,不說尼娜奶奶神級的實力,光是傲天爺爺那一關他們就很難度過。
“我張狂?”東方天不由仰頭笑了起來,“我看你們更狂更傲,我再重複一遍,誰再敢詆譭我們東方家一句,今天,我就讓他身首異處,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恩?”正座的族長微微皺眉,他感覺到這個小傢伙的氣息再變動。
湛藍的眸子陡然間轉爲猩紅,這是狂暴之始。
“好狂傲的小子,你就是東方靖一脈的後人?”
東方天冷笑一聲,轉過身去,見一位青年人站在東方雨馨的身旁,然而,此人的視力猶在,卻並未失去光明。東方天雙眸一縮,旁支的人?
“雨馨,你讓讓,我代爺爺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青年人朝東方雨馨微微一笑。
東方雨馨沒有退讓,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有先祖的信物,他們不會爲難你的,別這樣傲氣了,不然你會吃大虧的!”東方天的心頭突然響起了一個甜美的聲音,東方雨馨?聽到這話,東方天的嘴上不由閃出一絲笑意,這個女孩倒是善良的很。
“多謝姑娘關心,我們本是同族同源,他們如此對待我,我若是低頭了,豈不是顏面掃地?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幹出有損家族尊嚴的事情!他,呵,如果沒有先祖神之力的賜予,就憑他也能衝到十級?笑話!”東方天朝東方雨馨傳音道。
“哎!”東方雨馨輕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怎麼?你不是很狂麼?不是想取我爺爺的腦袋麼?來呀,來呀!我東方戰倒要看看你們這一脈的人到底是何水平,但願你能在我手上撐住一招半式!”東方戰嗤笑道。
“族長,這不妥吧?他可是拿着先祖信物的人,若是被先祖知道了,我們可不好交代啊!”三長老擔心道。
聽到這話,東方天對這三長老的好感不由得又有所提升,不論是什麼家族,什麼團體,人與人之間總是有區別的,不可能這一人孤僻,一羣人也都孤僻。
二長老冷笑一聲,雙目圓瞪,好象他能看清別人一樣,“老三,呵,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嗎?這個小兔崽子對我如此不敬,難道我還不能替先祖教訓教訓他?”
坐在正座的族長微微擺手,問道:“聽說你叫東方天,是不是?”
“他們也配用東方這個姓!”二長老冷哼道。
族長很是反感地皺了皺眉。
但是,東方天卻沒有去回答他的話,矛頭直接又指向這位二長老,他冷笑着說:“嘴裡只知道一味的噴大糞有什麼意思?想憑人多欺負人少嗎?要是你們想,我倒是無妨,呵呵,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你們不如一道來吧!”
“操!”身後一直被東方天無視的東方戰怒罵一聲,一拳直朝東方天的後腦勺轟去。
轟——就當東方戰快要擊到東方天的時候,兩股涌泉突然冒出將他頂出了大廳。
轟然倒在院落中的東方戰一個鯉魚打挺又躍了起來,剛剛過於衝動才被東方天和西門瑩暗算到了,雙眼一縮,他拔出長劍朝東方天便要攻去。
猛然回首,東方天雙眸冷冷盯着他,“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遠點!”
急刺而出的長劍突然頓在了那,東方戰一愣,好懾人心魄的眼神,右手一緊,難道我東方戰十級的實力還會懼怕一個毛頭小子不成?這小子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吼吼!”小玉朝東方天輕吼兩聲,示意他這一戰讓她出馬。
東方天微微點頭,微笑道:“雖然他很讓人厭惡,但看在同族的份上,還是別弄死了,知道嗎?”
小玉望了東方天一眼,卻沒有回答他,縱身一躍她便出了大廳,虎眸冷冷盯向東方戰,蓄勢待發。
“戰兒,出去,別毀壞了族長的居所!”二長老輕笑出聲。
東方戰搖了搖手中長劍,輕哼一聲,隨即躍上牆頭,“有種的話就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