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膽子不小啊”兩人正說話,耳邊猛然的響起了一個極其詭異蒼老的聲音,另兩人都嚇了一跳,他們幾乎同時凝聚起了鬥氣打算做出防禦,可就他們還沒來得及轉過身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傳來!
“凌壓!”蓋亞已經是第四次領教這個劍士絕學了,此時他感覺身體被無形的力量不停的擠壓,皮膚和血管彷彿要爆裂開來,強烈的刺痛感傳到了大腦,讓他痛苦的叫了起來,可是儘管他已經大喊出來卻根本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費澤同樣承受着這股凌壓之力,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佈滿了汗珠,身體不停的顫抖着,手上的佩劍也不自覺的掉落下去,整個人蜷縮了起來,痛苦至極。
“連聖學院都敢闖,你們有什麼企圖!”那蒼老的聲音極其的威嚴!
費澤的武器非常的特殊,不管結界有多強,只要輕輕一刀就能直接撕破,那天晚上他們兩人遊蕩在聖學院外圍,找到了一處角落然後破開了結界闖了進來,不過他們自以爲天衣無縫的卻早被人盯上了。
此時給蓋亞和費澤施加凌壓的正是聖學院的掌管者,這個掌管者只是在聖學院掛個名,事實上只是聖學院的客卿,屬於不擔任什麼特殊職務但是威望和權力都很高的人物,費澤和蓋亞很不幸運的闖入的地段正好就在他住宅附近。
“喝!”老者正打算拷問一番的時候,忽然他眼前的蓋亞居然朝他揮出了一劍,這劍來得極其突然,老者根本沒想到這個小子在凌壓之下還能發動進攻。
第三次承受這種壓力的時候蓋亞就能夠艱難的移動了,而現在實力再有了提升,蓋亞似乎對這種凌壓的力量產生了一定的免疫力,他知道此時面臨的是一個無比強大的敵人,所以在凌壓到來的時候他就裝作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乘那個老者放鬆警惕的時候猛然的發動進攻!
蓋亞發動進攻的同時,一旁痛苦無比的費澤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把銀白色的匕首,閃爍着犀利的寒光筆直的刺向了老者的腹部,動作快如閃電,剛好和蓋亞形成一左一右。
兩人的猛然襲擊連這名大劍師以上級別的老者都是始料不及的,蓋亞的長劍以及費澤的匕首分別劃開了老者腰部的衣裳,但是就要深入的時候他們卻感覺到了一股非常粘稠的力量將他們的攻擊阻擋住了。
“好狡猾的兩個小子!”老者身上已經泛起了一層金色的鬥氣,生生的將蓋亞和費澤的進攻的格擋住了。
“啊——”
“啊——”
兩聲悽慘的叫聲頓時傳出,蓋亞和費澤頓時承受了更加強烈的凌壓,壓迫的感覺讓他們臉都變形了,每一寸皮膚都開始淤紅,好像血管要暴開了一樣。
這次所承受的凌壓比之前強了數倍,蓋亞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壓碎了一樣,精神和肉體都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握在掌心中,不停的擠壓着,讓蓋亞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壓破了,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的意識也漸漸的開始模糊。
終於,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了,可是就算他緩緩的進入了昏迷狀態,他的精神上依然在承受這那種恐怖的壓力……
……
聖學院範圍極廣,背依的是羅薩神殿的聖山,所以在學院中經常能夠看到羅薩神殿的人從這裡走過,騎着光輝獨角戰馬的神殿騎士、披着白色魔法袍的神殿祭司、穿着素裙手拿魔法書的女神官……
聖山腳下有一片湖泊,湖泊的水是從聖山之上流下來的,這些水非常的清澈,站在湖畔可以清晰的看見水下的鵝卵石以及發光的小珍珠。這些珍珠有不少都是很名貴的,但是沒有人敢輕易的將它們盜走,因爲這是在聖山腳下,任何罪惡的行爲都會被羅薩神所察覺,羅薩神的信徒們深信如果有人敢盜取聖湖內的珠寶定然會天降霹靂,讓這個褻瀆神靈的傢伙承受最殘酷的神罰。
此時已經是午夜了,幽冷的月光落在湖面上,清風拂動的時候波紋會將月光送到水底的那些珠寶上,遠遠望去,這片湖泊跳躍着動人的光澤,就像一片珠寶在水面上跳動着。
湖泊旁有一條蜿蜒的小道,這條小道是通往聖山之上的,不過一般人都不會走這條山道,因爲信徒們認爲這樣進入羅薩神殿是對羅薩神的不敬。
然而今晚,小道深處卻隱隱約約的走下了一個少女,這個少女穿得是一身乳白色的束腰裙,柔軟的輕紗在夜風中緩緩的飄動着將她的身子勾勒的妙曼無比。少女沒有扎發,頭上戴着一個五彩花環,花環總是閃爍着一絲好看的亮光,她一頭飄逸的長髮因爲花環緩緩的散落在曲線的背部,隨着她輕盈的走下有規律的擺動着。
這位楚楚動人的少女是光着腳的,她非常小心的從那條蜿蜒的小道上走了下來,一直到了湖泊後她開始左顧右盼,似乎在等什麼人的到來。
“好涼呀。”少女小心的將嫩白的腳丫放在水面上,輕輕的蕩了蕩,想那些黏在她粉嫩腳底處的污垢給洗掉,不過這聖湖冰涼的水讓她打了個寒顫。
光滑的小腳輕輕的踩在了湖畔的草地上,少女有些憂鬱的坐在那裡,目光落在這片波光粼粼的湖泊中,清澈的眸子也在這些光芒中顯得璀璨迷人。
“怎麼還不來,難道認爲我在和他開玩笑嗎?”少女再次左顧右盼,可是依然沒有發現自己要等的人,於是開始小聲的呢喃着。
終於,湖泊旁的小林子中傳出了規律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的從漆黑之中走出,月光下依稀可以看見他臉部線條的剛毅。這是名揹着重劍的少年,他的身子挺拔如鬆,皮膚古銅色,整個人給人一種陽剛的感覺。
“姍麗芙聖女,您讓我到這裡有什麼事嗎?”少年看見這位絕美的女子之後表情略有呆滯,回過神後纔將右手放在心臟處稍稍低下了頭顱行了一個禮。
“你叫沙德?沒有姓氏嗎?”姍麗芙聖女站了起來,走到這個少年身邊,藉着月光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少年。
“我是一個平民,沒有姓氏。”沙德始終是略低着頭顱的,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女非常的高貴,就連目光直視對她都是一種褻瀆。
“哦……”姍麗芙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正想繼續詢問的時候,聖山之上升起了一絲金黃色的光芒,姍麗芙眉頭也輕輕的皺了起來。
“以後,每週這個時候要到這裡來,我……我該走了。”姍麗芙對沙德說道。
沙德依然不能理解眼前這個女子怪異的行爲,見她轉身要離開,於是問道:“有什麼我能爲您效勞的嗎?”
“陪我聊聊天就好了……下次記得早點來。”姍麗芙挽起拖在地上的裙邊,光着腳丫小跑到那條小道處,婉約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聖山之中。
沙德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許久他才收回了目光。他沒有馬上離開這裡,而是緩緩的解下背上的重劍,然後仰躺在湖畔的草坪上,仰望着星空,在他眉頭上似乎還凝結着一絲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