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頹然坐倒在地的魔王,我真心笑了,儘管我打敗的只是一個受傷未愈的魔王,但畢竟也還是一個魔王,一個巔峰武神,已知的最厲害的武者。
現如今活了上萬年的魔王被我這個二級武王給打敗,說出去就算別人不信,我自己也會覺得這是一份莫大的榮耀。
戰勝比自己強大的敵人,總是會讓人的內心中莫名激動,那感覺簡直是太好了。
我激動了,剛要和小珠說話,小珠突然上前,手裡的弒神劍猛地刺出去,一劍刺在了重傷瀕死的魔王咽喉部位。
當地一聲響,弒神劍被彈開,小珠也被迫退後好幾步,差點沒有站穩。
弒神劍上沾了一些魔王的血液,但魔王咽喉部位並沒有傷痕出現。
我看得清楚,小珠出劍擊中魔王之時,弒神劍沒能劃破魔王咽喉部位的肌膚,但卻沾上了魔王眼睛裡面留下來的血液,看起來像是被弒神劍再次傷到了一般,其實不然。
弒神劍沾到了魔王的鮮血,立馬就將魔王的血液吸收,劍身上看不到一絲魔王血。
隨後弒神劍就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吞噬了魔王血的弒神劍,變得有些隱隱的暗紫色,看起來頗爲詭異。
我無暇多想,趕緊去看魔王時,發現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連呼吸都沒有了,看樣子是真的死了。
我沒有感應到魔王的元神,也不知道魔王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擁有元神,還是說他重傷被困數萬年,元神早已消耗殆盡……
魔王真的死了,死在了我和小珠手裡,也死在了魔劍和落雁刀之下。
這事令我有些不敢相信,原本我以爲自己和小珠最多能夠在魔王手下逃命,可從未想過要真的殺死他。
要殺死一個巔峰武神,理論上要有好幾個巔峰武神同時出手,這還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殺死他的元神,畢竟元神是武者最後的保命手段,誰都會格外小心保護。
事實就在眼前,我可還是不敢相信,忍不住去看了小珠一眼。
小珠和我心意相通,此時微微點頭,示意魔王真的已死,我們不用再擔心什麼。
我這才鬆了口氣,拍拍手說道:“這事真像是做夢,換了別人,只怕也不會相信我們殺死了魔王……算了,不想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小珠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主人不用擔心,魔王一死,這裡應該再沒有別的危險了。”
頓一下,小珠將弒神劍遞到我身前,眼睛卻看着魔王身上的那柄魔劍,秀眉微蹙:“這弒神劍因爲吞噬了魔王之血有所變化,等它慢慢的將魔王血煉化之後,應該就會恢復原樣。但是這魔劍,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魔王血,顏色都跟魔王血沒什麼區別了,我看此劍不是凡品,也有幾分危險,我們可要妥善處理才行。”
我點點頭,看着寬大的魔劍,暗暗思索該如何處置它,魔劍是一柄兇劍,同時也是一柄威力極大的絕世好劍。
它可以無視魔王的金剛不壞之身,將魔王的身體差點切成兩半,就足見它的厲害之處。
然而魔劍的兇名也是人盡皆知的,傳說魔劍魔性極強,可以迷惑自己主人的心智,讓主人變成它的僕人,聽從它的命令形式,最後瘋狂入魔。
魔劍和昇仙門被滅門有很大關係,現在又傷了本來應該是它主人的魔界之王,由此可見,魔劍的器靈定是一個十分邪惡的元神體。
魔劍本身也只是一柄鋒利的寶劍,真正邪惡的,一定是劍中的劍靈。
魔劍的劍靈控制魔劍,影響魔劍的主人,使之行爲失常,走火入魔,亂殺無辜,絕對不能輕易接受它。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將魔劍封印,讓世人再也找不到魔劍,避免被魔劍影響和操控。
只是這裡是昇仙門,似乎就沒有這樣的安全地方存在。
我從這裡出去,打開了這裡通道,金家的人,甚至是濱湖村的所有人都將會來到這裡,放在這裡的確是不夠安全。
保險起見,我決定暫時帶着魔劍,將之封印在我新得到的那枚空間戒指內,隔絕它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做到萬無一失。
等今後找到合適的地方,再行封印魔劍之中的劍靈,使之沉睡,或者找到方法改變劍靈,斷絕它爲禍世間的源頭。
小珠對我的做法沒有任何意見,她覺得這是我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處置這柄魔劍的方法。
小珠目前還只能算是器靈,對同樣是器靈的劍靈比較瞭解,知道不能隨隨便便將魔劍放在什麼地方,對我的做法很支持。
我們做完這些,繼續向上攀爬,要從這裡出去,就必須要到達頂樓,打開通道,進入昇仙門內部。
小珠這一次倒是沒有回到生魂珠內,她剛剛和魔王戰鬥,消耗很大,本來是需要去好好休息一下的,只是現在我們身處此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面臨新的危險,她便不回去,而是跟着我待在一起。
小珠有保護我的意思,我看得出來,雖然沒說什麼,內心還是有些感激的。
我之前大致看過這座練功塔,高度足有十層,高聳入雲,我們現在這樣慢慢爬上去的話,只怕最少也需要一整天的時間才能到達樓頂。
爲了加快速度,我和小珠爬樓的速度不知不覺的就變快了許多。
這一次我們對那些空蕩蕩的樓層根本不看,一路上毫不停留,直接上到第九層。
這一層雖說還是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們也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爲到了這一層,居然就沒有了樓梯,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到達第十層。
九樓的樓頂上倒是有一個一米方圓的洞,或許我們是需要從這裡飛上去吧。
這個洞的一側有一些很淡的痕跡,我大致看了一下,應該是魔王留下的血跡。
魔王一定是在昇仙門內被打傷之後,企圖從這裡逃離,通過這個洞的時候,身上的血沾在了這裡。
年長日久,血跡的顏色漸漸變化,只剩下一些很淡的痕跡,如果不是我刻意觀察,很難發現。
這還是因爲這裡有特殊的陣法保護,所以纔有一些痕跡留下,換做是外面的話,沒有陣法的保護,早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