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半天勁終於逮住了這個熊孩子,胖子拎着他來到我們昨晚休息的地方,本以爲在這裡稍微嚇唬嚇唬他,這小屁孩指定能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們。
可萬萬沒想到,接下來我們遇上了比抓他的時候更大的麻煩。
胖子只不過是報復性地在他屁股上擰了一下,結果這小屁孩“哇”的一下放聲痛哭起來,撕心裂肺的樣子根本停不下來。
我們四個輪番上陣,也嚇唬他了,也安慰他了,但就是沒辦法跟他正常溝通。
最後逼得我們沒辦法了,找根繩子把他往椅子上一捆,我們四個齊齊離開了房間。
“甭管他了,讓他哭去吧,等他累了,自己就老老實實地過來求咱們了。老嚴,走,再陪我找點吃的去,折騰了一上午我都餓了。”
胖子這吃貨,真是到哪都忘不了吃。
不過這次我也沒擠兌他,因爲我自己也餓得不行了。
留下樑天宇和老陳學長在這看着,我和胖子出門在整條街市上搜刮起來。
有種情況很奇怪,那就是,昨天順着那小屁孩經過的地方一路走,總是能找到吃的。可今天我們自己出來找,幾乎都把整條街翻遍了,生是沒找到一口吃的。
這是在夢境裡,沒有吃食倒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但這種現象實在是太詭異了。
憑什麼那小男孩就能找到吃的?
就算他對這葉縣的一切瞭如指掌,那也比不上我倆這種地毯式的搜索吧。
我們什麼東西都沒找到,那豈不是意味着這整座縣城裡的吃的就只有昨天我們找到的那些。
不應該吧,要是隻有那麼多的話,那小男孩是怎麼活下來的。他以後又要怎麼活下去啊?
回想起昨天一早找到那些包子蘋果時候的場景,我覺得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每天都有人把吃的給那小男孩送到固定的地方來。
可是這一解釋又實在說不通,因爲之前不管是我還是樑天宇都從來沒見過有其他任何活人在這裡。另外,如果真的有人天天來送吃的,那麼爲什麼今天我們一點東西都沒見到呢?
越想越覺得奇怪,我和胖子只能兩手空空地回到了街尾那戶人家。
回來之後。發現樑天宇兩個人正站在關小男孩的屋子門前側耳傾聽着什麼。我上前一問才知道,那熊孩子哭累了之後在屋裡睡着了。
小屁孩睡了,我們可不敢隨意把他喊醒。
萬一把人叫醒。他又哭個沒完,那還是麻煩。
我們不敢去打擾那熊孩子,自己又對這個葉縣毫無頭緒,四個人坐在一起百無聊賴地過了一下午外加一個晚上。
人一無聊就犯困。再加上昨晚本來就沒休息好,我早早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本以爲可以好好睡一覺。可是等到半夜的時候,擾人的哭喊聲把我給硬生生從睡夢中給吵醒過來了。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大壞蛋放我出去!”
“啊……來人啊,快放我出去。我還要給妹妹送吃的,妹妹會餓的!”
喊聲不斷,我強撐着坐起身。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樑天宇和胖子他們也被吵醒了。
“聽見了嗎。那小屁孩喊什麼?”
“他讓咱們放他出來,說什麼要給妹妹送吃的。”
“妹妹?這小屁孩還有妹妹?”
“不知道啊,要不把他放出來問問?”
“走,問問去。”
我一下子睡意全無,和胖子他們三人一起進了關小屁孩的房間。
半個小時後,我們四個人又一起走了出來。
事實證明,我們高估了自己對付熊孩子的能力,這半個小時非但沒問出些有用的消息,反而又被那小屁孩的苦惱弄得鬱悶無比。
“算了,我不管了,我先去睡覺了。這個小屁孩,就關屋裡吧,我實在不想看見他了!”
胖子第一個選擇放棄,找地方睡覺去了。
剩下我們三個相視一眼,也徹底絕了跟那熊孩子談判的心思,各自找地方休息。
只是這一次睡下沒多久,躺在地上的我就感覺整個房間出現輕微的顫抖。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幻覺,可沒一會兒這抖動越來越厲害,我不由得驚覺起身。
“該不會是地震了吧。胖子,樑……嘶……”
我回頭去喊胖子他們,可嘴裡的話剛喊出幾個字,轉眼間看到的一幕讓我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黑暗的房間裡,某個角落處紅光閃爍,無數綠豆般大小的小紅點漂浮在低空處,就像是一雙雙眼睛一樣死死盯着我。
我靠,那是什麼鬼?
看到那些東西,我嚇得大氣不敢出,而與此同時,躺在不遠處的樑天宇也坐起來了。
我能感覺到他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緊接着就瞧見他手臂輕輕擡了一下,瞬息之間一道手電光照向那無數紅點所在的房間角落。
藉助這微弱的光芒,我終於看清了紅點的來歷。
那根本不是鬼,而是一隻只從房間牆角洞裡爬出來的老鼠的眼睛。
一眼望過去,又不下五十隻老鼠鑽進了我們休息的這個房間裡面來。
手電的光亮驚動了安靜的鼠羣,不等我看明白它們的來歷,這一羣大老鼠呼啦一下就衝了過來。或是從我們身邊,或是踩着我們幾個的身體,一窩蜂地從房間裡側跑到了門口處。
房間的們原本是關着的,可等着幾十上百隻老鼠衝過去,幾乎是片刻之間脆弱的木板門就被肯出來一個大洞,所有老鼠又一窩蜂地衝了出去。
太可怕了,誰能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老鼠是哪來的啊?
來不及去思考這個問題,我趕緊拿過樑天宇手裡的手電筒衝到窗戶邊。照向這戶人間的後院。燈光打過去,入眼之處全都是灰色皮毛的土耗子。烏泱泱一大片,整個後院都被老鼠給佔領了。
似乎是討厭光亮,當手電光找過去的時候,處於燈光中心的老鼠還齊齊轉過身來,衝着我這邊呲起它們尖銳的牙齒。
真不是我膽小,要是隻有一隻老鼠。我還能不在乎。可滿院子成千上萬的這東西,我哪敢跟它們對抗。忙不迭地晃動手電,讓燈光照向牆壁的位置。
這一下照過去。我又看到了更加令人震驚的一幕。
這些老鼠竟然湊在後院牆角那個狗洞的位置,張着嘴不停啃咬我們挪過去堵住洞口的那口大水缸。
一批老鼠啃累了,再換下一批圍上去,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把大水缸底部啃穿。然後繼續朝着狗洞進軍。
誰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情況?
縣城裡出大事了,老鼠們集體搬家逃命去嗎?那他們怎麼不走外面的大路?
不是逃命的話。那它們又是想幹嘛?莫非要再次打通那個狗洞,幫什麼人出去,或者是帶着什麼人進來?
腦海中浮現出各種離奇想法,我覺得唯一可以理解的就是這些老鼠被某人給控制住。正在做一件它們就算爲之喪命也要去做的事情。
“我靠,不會是那個小屁孩把這些老鼠給召喚來的吧?”
我既是自言自語,又是在詢問身邊跟我一起觀察外面動靜胖子三人。可他們三個同樣心驚不已,根本解答不了我的疑惑。
也許是過了幾分鐘。也有可能過去了更長的時間,就聽外面傳來“噗”的一聲輕響,隨後整個後院的老鼠大軍一窩蜂地涌進了重新打通的狗洞裡面,走得一乾二淨。
呀?就這麼走了?
難道他們真的是逃命去了?
我張大了嘴,看着空空如也的後院,突然升起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然而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藉着微弱的手電光,我就看到一隻白嫩的小手從狗洞裡伸了出來。
眨眼間,一個頭扎羊角小辮的小女孩爬進了這戶人家的後院。
果然讓我猜中了,那些老鼠打通狗洞,就是爲了把這個小女孩接進來的。
她是誰?
她這麼牛掰,她家裡人知道嗎?
小女孩從狗洞裡爬出來,站起身朝前走了幾步,在後院正中央空地上站定,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來回掃視了一下,最終定格在了我這邊窗戶這裡。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不知道爲什麼我能清晰地從她眼神當中看到些許仇恨的感覺。
這個小姑娘有故事,她一定經歷過特別痛苦的事情,否則不會用這樣的目光看人。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這個時候,我的靈眼不管用了?
這是我第一次迫切想要自己的靈眼生效,看透一個人的前生,可惜這破靈眼用到它的時候,它反倒不起作用了。
“咳咳,這個小姑娘不會就是那個熊孩子說的妹妹吧?”
我爲自己的靈眼不起作用而發愁的這個當口,身邊樑天宇發出這麼句疑問。
彷彿是爲了證明他的猜測一般,旁邊屋子裡被關了一天一夜的那個小屁孩又一次大聲喊叫了起來。
“婉如妹妹,我在這,我讓壞蛋給關起來了。那些壞蛋還把咱們的吃的給吃了!”
婉如妹妹!
聽到那小屁孩的喊話,他告狀的意思已經被我自動忽略掉,因爲我做關心的最關鍵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我終於見到了這個夢境裡的黃婉如,沒想到在這裡她竟然是一個纔不過五歲大的小女孩。
好吧,不管她歲數多大,她這種出場方式倒是真的符合她夢境主人的身份。
讓成千上萬只老鼠給接出來,霸氣,真的很霸氣!
我心中暗自感慨,與此同時,聽了那熊孩子告狀的黃婉如小妹妹將目光迴轉過來,瞪了我們幾個幾秒鐘。突然,她擡起來自己白嫩的小手臂,朝着我們這邊用力揮了一下。
此時此刻,我心中略微有些緊張,拿着手電筒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可抖過之後,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怎麼個情況,她朝我們揮揮手是什麼意……啊!那些老鼠又tm回來了!
我懸起來的心剛落下一半,手裡的手電筒也迴歸正位,就在這個當口,我看到狗洞裡涌現出來無數灰皮地老鼠。
正是之前打通狗洞把黃婉如接過來的那些耗子,它們又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向着我們表達了一下他們剛剛沒有表達的“親近”和“熱情”。
成千上萬只老鼠用處狗洞之後分散開,在後院空地上稍微列了下隊形,緊接着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目標直指站在窗後我們四個人。
我靠,不是吧,那小妮子打算讓這些老鼠吃了我們嗎?
“老嚴,別愣着了,快跑!”
當第一隻老鼠衝進屋內,張嘴咬上胖子的褲腿後,胖子反應過來,擡腳把那隻小老鼠甩飛,然後高聲呼喊着讓我們趕緊逃命。
不能不逃命了,再待下去真得讓這些老鼠給活吞了不可。
我最後看了一眼那個面無表情的小女孩,轉身隨着胖子他們撒腿就往前院跑。
這一回,我們真是被一大羣老鼠咬着屁股給趕出來的。
逃跑的過程中,不斷有老鼠追上我們。
跳到身上咬我們的衣服那還是輕的,有幾個順着褲腿鑽進我們衣服裡面,真的能咬小我們身上一塊肉來。
至於嗎,我們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有必要往死裡整我們嗎。
我們四個一邊逃命,一邊跟這些老鼠作鬥爭。
之前從那些紅衛兵身上拿下來的木管啊、砍刀啊之類的東西終於派上了用場,整整半條街跑下來,被我們四個合力砍死、打死的老鼠也不再少數。
過了街市的中央空地,
逃跑的過程中,不斷有老鼠追上我們。
跳到身上咬我們的衣服那還是輕的,有幾個順着褲腿鑽進我們衣服裡面,真的能咬小我們身上一塊肉來。
至於嗎,我們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有必要往死裡整我們嗎。
我們四個一邊逃命,一邊跟這些老鼠作鬥爭。
之前從那些紅衛兵身上拿下來的木管啊、砍刀啊之類的東西終於派上了用場,整整半條街跑下來,被我們四個合力砍死、打死的老鼠也不再少數。
過了街市的中央空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