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內院頓時靜寂無聲。;
蕭沫兒小心翼翼的看着不言不動的帝昊玉暉,俊美的容顏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唯有那對漆黑如墨的瞳子越發的深邃,有着她看不懂的深沉。
粉嫩的舌尖輕輕舔過脣畔,爲嫣紅的脣添了幾分潤澤的光芒,如清晨花瓣上的朝露,閃爍着誘人的盈潤。
“你,你剛纔說過不勉強我跟你回去。”她努力保持着鎮定。
帝昊玉暉靜靜地看着她,她眼巴巴的望着他,烏亮的瞳子裡全是緊張的神情,似乎怕他把她強行留在身邊。
“蕭沫兒,記住你的承諾,若是被我發現你和其他男人有染,我絕不會放過你”帝昊玉暉冰冷的說完,轉身就走。
蕭沫兒明白,他這是接受了她的第三個理由,可是,秘境名額之事
“帝昊少爺”她硬着頭皮喊道。
帝昊玉暉頓住身形,頭也不回的道:“到時我會帶你進去。現在,立刻換下衣衫滾出去”
說完,他大步離去。
蕭沫兒站在空無一人的內院,只覺得渾身冰涼,她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不多時,就有一個年輕的僕從捧着一套婢女的衣衫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裡的蕭沫兒,頓時驚豔不已。
蕭沫兒收回空洞的目光,看向來人:“大哥,原來是您。”
這個僕從就是蕭沫兒初到昕雲閣時,帝昊玉暉帶來的帝昊家本族僕人。
看着她巧笑嫣然的容顏,和穿着白衫所逸散出的出塵氣質,與一絲絲威嚴氣息,那個憨厚的僕從連忙慌亂的垂頭,不敢再看。
帝昊少爺肯讓她穿上帝昊家族的衣衫,還是鑲了金絲滾邊的,代表着什麼,他雖憨厚,卻不是不敞亮,哪裡還敢不敬
“謝謝您”蕭沫兒看到他的侷促,也不多話,伸手接過衣物,淡然的向他道謝。
那位僕從大哥眉頭微微一皺,感覺這個女孩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此地哪裡是他多待的地方若非帝昊玉暉指定他來送衣物,他是絕沒有資格踏進主人內院的。
見蕭沫兒神色淡漠,年輕的僕從連忙一言不發,倒退着離去。
蕭沫兒捧着手裡的衣衫,不由有些糾結,那個房間裡,還殘留着情慾過後的糜麗氣息,還有那榻上的紛亂,她實在不想再面對。
可是,帝昊玉暉不可能親自處理,而她也不願被他人看到歡6愛後的場面,再加上自己還要換衣物,權衡了許久,只得硬着頭皮轉身進屋。
她迅速的換了衣衫,又忍着鬱悶將鋪整理一番,當看到那上好的錦鍛上赫然刺目的豔紅血跡時,她本已麻木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疼得窒息。
深深的吸口氣,她隱去眼角泛出的酸澀,將錦鍛捲了放到一旁,又重新收拾好鋪,這才抱着錦鍛離開。
正殿中,並沒有看到帝昊玉暉的身影,連蠻叔都沒出現,蕭沫兒明白,這是不願見她。
她悄悄的抱着染了血色的錦鍛,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又打了井水來,把錦鍛洗了一遍,只是那畢竟是血,哪裡洗得乾淨
看着泛黃的一小塊兒,蕭沫兒只覺得心底酸澀不已,淚水也一顆顆的掉下來。
自從醒轉以來,她一直表現得很鎮定,可她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兒突然遭逢這樣的變故,哪裡真的能淡定自若之前不過是強裝罷了。
抱着一團錦鍛,她無聲的大哭。
WWW тTk an C〇 外邊靜默無聲,那些僕從因她是女孩子而避嫌,一直以來都離的很遠,因此她的動靜沒人能察覺到,就算放聲大哭,也不見得會有人能聽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哭夠了,便抹乾眼淚重新洗把臉,然後打扮一番,出了昕雲閣,向母親的小院走去。
推開院門,發現母親文雅正在院子裡拎水,剛剛復元的身子沒有什麼力氣,一桶水已累得她滿頭大汗。
“娘”蕭沫兒連忙上前接過水桶,扶文雅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
“這些活兒我來,您小心累着身子。”的折磨,身心疲憊的蕭沫兒也是四肢發軟,但在母親面前,她只能堅強。
文雅本不願她幫忙,但無奈身上沒有力氣,被她強拉到石凳上坐下也是無可奈何。
見她將一桶水倒進大木盆中,又去井旁打水,便有氣無力的道:“你回來做什麼帝昊少爺那邊不用照顧嗎”
蕭沫兒一愣,母親還是第一次提及帝昊玉暉。
“娘,您”蕭沫兒猶豫的看着母親,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唉”文雅長嘆一聲,幽幽地道,“沫兒,聽說帝昊少爺寬待下人,對你也算不錯,只是別太鬆散了,讓人家看了,以爲我們蕭家沒有規矩。”
蕭沫兒呆了呆,接着苦笑搖頭,輕聲回答:“娘,您別擔心,帝昊少爺不會這麼想的,沫兒也不是蕭家的人了。”
文雅沉默不語。
蕭沫兒立在那兒,看母親神態沉靜,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文雅才長嘆一聲,惘然說道:“沫兒,委屈你了,是娘沒用。”
“娘”蕭沫兒的眼圈頓時紅了,她確實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文雅像平時那樣不冷不熱的,她還能忍,可文雅這麼一嘆,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再次滴落。
“孩子,過來。”文雅擡起頭,看着蕭沫兒緊咬着脣瓣,強忍悲痛的模樣,憐惜的喚了聲。
蕭沫兒如乳燕般撲進文雅懷中,放聲大哭。
文雅心疼的望着懷裡的女兒,眼眶發紅,哽咽着開口:“是娘天真了,娘以爲只要退幾步,他們就放我們一碼,可娘忘了,名額在你手中,他們定會步步相逼娘知道,你是爲了救娘,之前是娘不對,不應該打你,更不應該責罵你,沫兒,昨天打疼你了嗎”
蕭沫兒連連搖頭,哭着道:“沒有,孃的力氣小,一點都不疼,是女兒沒用,讓娘受了這麼多的罪。”
“沫兒”文雅緊緊抱着蕭沫兒,說不出話來,雖然她的丈夫已離她而去,但她還有個懂事的女兒,爲了女兒,她也應該堅強起來,之前,是她太懦弱,太忍讓,以後,絕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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