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帝昊玉暉不敢動,就是與君昊大陸帝昊一族實力相差無幾的鐘離一族也不敢動,蕭沫兒是他們的宗主!
而蕭家自然也不敢動了,蕭沫兒可是他們的至寶,家族的希望啊!
這幾大家族一旦停下,其他那些家族哪裡還打得下去,因此衆人慢慢的都停了下來。
帝昊玉暉和司徒容若對峙着,緊張的看着司徒容若那對陰沉的眼眸,生怕他會對蕭沫兒做出什麼事情來。
“砰!”
就在這時,就聽得半空中一聲巨響,緊接着一個黑色的身影如炮彈般被打了下來,直接砸在了觀星臺上,把觀星臺砸出一個巨坑來。
蕭沫兒呼吸有些困難,司徒容若的手臂如鋼鐵般束縛着她,令失去靈力的她連動彈都不能夠。
“竺孤梟!”蕭沫兒艱難的喚着竺孤梟的名字,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哈哈哈!”空中的玄囂月哈哈大笑,聲震如雷,“陰戾狠辣的竺孤梟也有爲情所困的一天!哼,不過是抓住蕭沫兒,就令你的心亂了!她果然是你的死穴!”
竺孤梟勉強撐着身子坐起來,他的脣畔染滿了血水,仰頭看向半空中正在狂笑的玄囂月,緊抿的薄脣一言不發,連眼角都沒有掃視被擒的蕭沫兒。
衆人遲疑不定的看看蕭沫兒,又看看帝昊玉暉,最後看看竺孤梟,他們都知道竺孤梟神秘莫測,冷心無情,卻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會愛上帝昊玉暉的未婚妻!
玄囂月狂笑一陣後,低頭看着竺孤梟,得意的道:“竺孤梟,我不妨告訴你,司徒容若已經把詛咒印在蕭沫兒的體內,最多還有一個時辰,她就會耗盡生命力而死!”
此言一出,各方與蕭沫兒有關之人皆臉色慘白。
帝昊玉暉震驚的看着無力的蕭沫兒,他此刻也發現了端倪,這一次蕭沫兒失去靈力的狀態與之前很不一樣,不僅渾身無力,似乎還顯得極其難過,兩眉之間,正有一道漆黑的豎紋在慢慢的形成。
“竺孤梟!”帝昊玉暉沉聲道,“他說的沒錯,沫兒中了詛咒!”
文雅的身子一下子軟倒下來,她痛苦的看着被司徒容若禁錮着的女兒,帶着幾分乞求的衝玄囂月喊道:“玄囂月,你說過不會對沫兒出手的!”
玄囂月盯着文雅,溫柔一笑:“雅兒,剛纔我給了你最後的機會,可是依然得不到你正確的回答,那麼,如今我怎麼做,你都沒有資格責備於我。就算……我得到天下後將你帶走,你也再沒有任何與我談判的機會!”
文雅柔弱的身子微微一顫,淚水頓時滑落下來。
“娘……”蕭沫兒想說話,卻被司徒容若扣住了咽喉,顯然是不想讓她開口。
“玄囂月,那個女人是我的,你敢對她下咒!”烏辰突然從烏氏一族中躍身而出,質問玄囂月。
玄囂月懶散的笑了笑,淡淡地道:“這天下女人多的是,也不差她一個,再者說,就是她死了,你也可以抽出她的魂魄,這有什麼難的?”
烏辰目光微閃,看向無力的蕭沫兒,竟薄脣微抿,不再多言。
竺孤梟的雙眸微微眯縫起來,從不露出光亮的漆黑眸子裡閃爍着星子般璀璨的冷芒。
“喔?”玄囂月邪肆的笑道,“怎麼?總算是認真了?”
竺孤梟站起身,仰頭看着玄囂月,握着亂蒼冥的手青筋直暴,他一揮手中兵器,一對漆黑的眸子陡然燦亮如星!令那本就俊美的容顏更添七分魅力,這一刻的他,彷彿最燦爛的赤陽,令世人矚目,僅看一眼便再難以忘懷!
“呵呵,竺孤梟,你這是在燃燒自己的元力……”玄囂月的笑更加的詭異,“打算以命相搏嗎?”
說到這裡,他看向蕭沫兒,幽幽一笑:“真不敢想象,一個連骨血至親的父兄都不放過的狠戾男人,竟會爲了一個女人傾盡所有,不惜犧牲性命。”
竺孤梟一言不發,他全身衣衫鼓動,手中的亂蒼冥與他的眼眸一樣,瞬間暴發出璀璨的華光,在這如黑夜般的蒼穹之中,綻放出這世上最瑰麗的色彩!
他縱身騰躍,再次衝向玄囂月,一時間,山河崩裂,狂海倒涌,天上的烏雲被勁氣帶的不斷翻滾,閃電裹着雷霆之怒不斷的穿梭於雲間,轟隆之聲不絕於耳,衆人的心也隨着起伏不定,滋味萬千。
蕭沫兒早已忘記自己的痛苦,她擡頭看着翻滾的烏雲,那兩道雷霆萬鈞的身影早已沒入雲層之中,只有透過偶爾撕裂的雲層裡能看到忽隱忽現的光芒。
帝昊玉暉臉色微白,他恨不得取而代之,與玄囂月殊死搏鬥,救出自己的女人,可是現在還不行!
他死死的握着拳頭,盯着蕭沫兒那流光溢彩的眸子,她眸中的光澤明顯現出了幾分異樣的光芒,她就這麼怔怔地望着天空,望着那個爲她戰鬥的身影。
她的那個眼神落在他的眼中,烙在他的心上,比他經受着牢獄之苦更加的痛不堪言!
“司徒容若,放開她!”帝昊玉暉強自咬牙,忍着噬心的痛,看向司徒容若,不管怎樣,他不能再將她留在敵人的懷中。
司徒容若的脣畔現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卻只是僵硬的站着,漆黑的眸子裡閃爍着幾分嘲弄的味道,沒有動彈。
帝昊玉暉試探的再次向前走出一步:“司徒容若,你在想什麼?你難道真的忘記了,她是你不願傷害的人?”
司徒容若明顯怔了下,漆黑而邪異的光澤有微微的晃動。
帝昊玉暉再次踏出一步:“司徒容若,她是蕭沫兒,你還記得嗎?蕭、沫、兒!”
司徒容若微微蹙起眉峰,似乎有些困惑。
帝昊玉暉突然明白過來,玄囂月現在全神貫注的與竺孤梟戰鬥,對司徒容若的控制便放鬆了許多。
“你記不得嗎?”帝昊玉暉盯着司徒容若,一字一句的道,“你曾經告訴過我,蕭沫兒是你最愛的女人,你願意爲她,與我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