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闆出事了?
“是週記玉石店的周老闆?”我問。
在得到渡難告訴我的消息以後,我也沒有隱瞞,畢竟楊憂憂和封倩跟周老闆算是熟悉,所以就在車上的時候叮囑過了三人,同時讓戴小蝶幫我查一下這個周老闆。
至於他是不是朱安國的人,或者他與王國樑有沒有聯繫,我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到時候,他也難逃牢獄之災。
“就是他。”戴小蝶點點頭,將她手中的手機遞給了我。
我翻了翻,是一張用手機拍攝下來的圖片。
圖片裡的位置,正是週記玉石店的門口,依稀可以見到一些警員走動的影子,以及滿臉慌張的大門。
很快,在戴小蝶的解釋下,我明白了事情的起末。
原來就在昨晚,週記玉石店就出事了。
店門不知被什麼東西給生生撞了個大口子,直接破門而出,進到店的裡面,將周老闆給殺死在了店裡!
戴小蝶說到這裡,臉色變得有些奇怪:“聽說,周老闆死的很慘!”
“有多慘?”
“好像下?體直接被踩爆了,變成一灘爛泥,兩顆眼珠也被人挖了,硬生生疼死的。”戴小蝶說着,目光往我腿上瞄了瞄。
我本能的縮了一下:“疼死的?那這可得耗點時間才行,難道這段時間裡面,就沒人去救他?”
戴小蝶搖了搖頭:“說也奇怪,平時他店裡可是有好多人住在裡面的,包括他的一些工人,以及他兒子。可是昨天晚上那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還是他兒子一大早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他老爹死在了自家的院子裡!”
這個消息可真有些讓我意外:我可沒想到,周老闆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難道說,是王國樑路過的時候,得知消息走漏,所以順手就殺人滅口,把他給切了?
這似乎有些不可能啊。
“對了,”戴小蝶繼續說下去:“聽說,他店裡的那顆血眼玉石也不見了!”
哦?
我立即想到了往生鍾裡的那具女屍。
在我們出來以後,聽說她已經詐屍了,而且還在寺院裡大鬧了一場,弄得那些和尚好不狼狽。
難道是她弄出來的動靜?
可是她與周老闆無仇無怨,而且準確的來說,周老闆應該還對她有恩纔對,因爲正是周老闆幫助了她的父親。
就算她詐屍變成了殭屍,那也沒道理胡亂殺人啊。
就跟當初礦山裡的邱小山一樣,他後來也去殺了人,而且還把當初那個欺騙他的女人很暴虐的殺死在房間裡,可這不代表殭屍會濫殺無辜。
不論人鬼神魔,都逃不脫這個因果循環,有因纔有果的。
“現場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我問。
戴小蝶搖了搖頭:“這事情可能就得找警方纔清楚了,我的能力有限,可查不出來。”
我點點頭,沒有多問,而是仔細看起手中的照片來。
照片上,那木質的門好像被生生給抓破了一樣,留下了手掌撕扯的痕跡。
這種力量,不算很強,我也輕鬆可以做到。
甚至就連當初的渡心和尚,用大開碑手也能輕鬆劈開那門。
“走,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我說着,站了起來。
耽擱半天什麼的,也沒什麼影響,反正當初錢大旺告訴我的情況,王國樑他們一來一去足足要半個月,也就是說一個單程就要七天的。
顯然,他們到了地頭,還要處理其他的事情,時間還長,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事不宜遲,我不認識路,立即讓戴小蝶帶我前去。
而楊憂憂和封倩,可能因爲昨晚太累的原因,這時候還沒有起牀呢。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條珠寶大街上,出現在了週記玉石店的門口。
果然,整個週記玉石店的外面,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禁止外人進入。
我和戴小蝶下了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進去。
這裡不比省城,沒有人認識我,我也說不上話,總不能強行闖入吧?
就在這時候,一箇中年警員走了過來。
他上下看了我們一眼,行了個禮,開口問:“兩位是渡難大師的人?”
“渡難?”我立即想到了這個老和尚,看來,這老和尚在當地很有名啊。
戴小蝶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什麼來,隨即點頭,笑着回答:“沒錯,我們就是渡難叫來的,我們要進去看看,可以麼?”
中年警員又看了我們一眼,再看了看我們身後的車子,居然點頭答應了!
“兩位請跟我來。”他當先帶路。
我這才明白,怪不得渡難要把他的車子交給我開,感情這玩意兒就相當於一個身份證明啊!
有了渡難這層關係,就方便多了。
中年警官很快就帶着我們通過了防線,進入了玉石店的裡面。
裡面的幾個導購都是花容失色的圍成一團,臉上充滿了不安。
我認識其中的一個,還是當初她給我講述的有關血眼那個玉石的故事呢。
而大廳的正中央,那個碩大的血眼玉石已經不翼而飛,甚至旁邊一些玉石玻璃櫃臺,也被砸了個粉碎。
“這些玻璃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平時防偷防盜,基本很難破壞,想不到也碎了。只是奇怪,裡面的東西好像並沒有丟失呀。”
戴小蝶看了一眼,說。
防偷防盜?
我立即想到一個東西,問前方的警官:“警官,請問一下,這房間裡面原先有安裝監控麼?”
“有,剛纔問過這邊的導購,說是大廳和後院,都有安裝監控的。”
警官點頭回答:“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處理,相信很快就能調出昨晚的監控來。”
那就好,只要一看監控,就知道昨晚是不是那隻女屍在作亂了。
後院裡,周老闆的屍體已經被一塊白布給蓋了起來。
正如戴小蝶所言,現場一片血肉模糊,狼藉的很,從地上的血跡來看,依稀可以見到昨晚的慘狀。
有拖行的血痕,很明顯,周老闆一直在掙扎着爬行,甚至在企圖躲避。
我嗅了嗅鼻子,皺起了眉頭:在這裡,我感受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