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定定地看着她:“我想你應該想過,那棺材裡躺的或許根本就不是若雪。。。。。。”
席容自然想過,只是連安中磊都認不出來,她也不知道是該安慰,還是該擔心。若是棺材裡的若雪是假的,安中磊認不出來,或許代表着若雪在他心底並非那麼親密無間,但若是棺材裡的若雪是真的,那麼劉伯那裡是否出了什麼事情?如今看來,那個若雪還真是假的。。。。。。
這時,皇帝喃喃自語道:“一個死若雪或許不那麼重要,卻不知道若是活若雪回來了,又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席容心底一驚:“若雪真的在你手中了?”
“不錯,當初朕發現劉仁的蹤跡,竟然連帶着尋到了若雪。”皇帝坦言道。
“你將劉伯怎麼樣了?”席容擔心道,這個皇帝詭計多端,她怕。。。。。。
“你放心,劉仁若是那麼輕易被我抓到,他就不是列仁了。”皇帝慢慢悠悠道:“但是朕比較好奇的是,你們在抓若的時候一定費了不少勁,可是朕讓人搶奪若雪的時候,劉仁竟然輕易棄之,你說,這究竟是爲了什麼?難不成當時他還有更重要兼顧的事情?朕在想,還有什麼事情比你的事情更爲重要?”
聽着他的話,席容心底一跳,利伯是不可能那麼放棄若雪的,除非。。。。。。難不成劉伯發現了她孩子的蹤跡,這才棄了若雪?
“你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朕,對嗎?”皇帝道。
席容搖搖頭:“劉伯已經多年未與交手了,既然選擇了放棄,想必是皇上的改正威猛過人,難以抵擋。。。。。。”
“是嗎?罷了,暫且不說這個了。”皇帝道:“你可知道現在你的夫婿在何方?”
席容頓了頓:“你想說什麼?”心底卻一點就通,莫非是若雪這個時候已經在露面了?
心思有些恍惚,回神的時候才發現皇帝已經不見了。
門外,腳步聲匆匆而來。
席容第一眼便看了若雪,眸光移動時候看到安中磊眼中再次的漠然,一如當初秋紅面對他時候的模樣,心底有根弦一下子繃斷了。。。。。。
但見若雪頤指氣使而來:“王爺,就是她,就是讓匪徒綁架了我。幸虧侍衛及時搭救,我才逃脫了一劫,我們的孩子也逃過了一劫,她膽敢綁架皇親,你一定要將她壓入天牢,斬首示衆。”
席容靜靜地看着他,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一點昨夜的痕跡來,可惜徒勞。。。。。。
一瞬間的沉默。
若雪卻忍耐不住性子了,一下子抽出一個侍衛的劍:“你差點害我和孩子的性命,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時,安中磊輕而易舉地從她手中拿回了劍,“你現在懷着身孕,莫要胡鬧,來人吶,將王妃送回房中休息。”
若雪自是不依:“不,王爺,你一定要替我懲罰她,她是個壞人,大壞人。”說着,一邊推搡着他,“殺了她。。。。。。”
安中磊舉劍。
席容看着閃着寒芒的劍鋒,眸光轉而與他對視:“你真的要殺我嗎?”
“殺了她。”若雪恨恨道。
席容看向若雪扭曲的臉,然後又落順到了安中磊的臉上,驀地笑了,有些惡質:“雖然王妃身份尊貴,王爺的孩子身份更是尊崇纔是,昨晚。。。。。。”眸光又回到若雪的臉上:“或許我也與王妃一般,身懷有妊了。。。。。。”
聞言,若雪臉色一變,然後哭哭啼啼的:“中磊哥哥,你竟然。。。。。。竟然。。。。。。”
安中磊抿脣不語,只是眸光依然漠然,卻沒有片刻離開席容的身。
席容心底念着劉伯,若是劉伯能夠尋回孩子,那麼她便不必如此大費苦心地讓安中磊去刺殺皇帝了,一旦刺殺了皇帝,只怕天涯海角,這輩子在哪兒都是因籠了。
不論如何,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孩子的下落!
於是,席容邁步,緩緩走過他的身邊,只覺得他的眸光隨着自己的身影而遊移,她卻覺得感受不到他情緒的波動。。。。。。
“抓住她。”若雪喊道。
只是在場的侍衛聽到席容的話,想來她與王爺的關係非凡,一時間有些猶豫,便眸光落在安中磊的身上,等待他發號施令。
只是安中磊什麼都沒說。
席容走了,走得頭也不回。
任由若雪鬧着,安中磊驀地覺得這些人都鬧不進他的世界裡,他的世界還留在昨夜。。。。。。
。。。。。。
席容剛走出王府,想着該如何與劉伯聯繫,卻不想到了偏僻之地,察覺到身後有人,那人竟然是。。。。。。
“左使?”席容不禁皺眉:“約定的時間未到,你何以在這裡?”
左使問道:“我知你成功潛入王府,事情辦得如何了?”
? ,T “中磊至今還不認得我,我也沒有機會接近皇上,所以。。。。。。”席容道。。。。。。
“住口。”左使怒道:“你還想騙我,你分明有機會接近皇帝的,爲何不動手?”
他竟然知道王府裡面的事情!席容心底慎戒,“若是在王府動手,皇上一旦蓖逝,只怕天下人都會懷疑是中磊所幹,那麼他以後定然爲天下人唾罵。。。。。。””
“哼,你想太多了,一旦有權勢在手,天下人便會屈服,只要以後中磊歸順與我,不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好夥伴,我沒有虧待他的理由。”左使說道,眼底冒火,“你可知道你錯過了多麼難得的機會?”
“是我錯了。。。。。。”席容只得低低道,可是她更加關心的是:“我想見見我的孩子。。。。。。”她的孩子,是否還在他的手中?
“在任務沒有成功達成之前,我不會讓你見他的。”左使道。
席容一頓,心底有氣:“你分明答應過我。。。。。。”
“不必說了。”左使冷冷道:“孩子在我手中,我怎麼說你怎麼做,不然你便這輩子都不到孩子,我限合你三天之內,一定要想辦法接近皇帝,然後殺了他。”
“你。。。。。。”席容剛想說些什麼,他已經縱身飛走了。
爲什麼左使忽然之間限令她三天之內殺掉皇帝呢?是不是孩子已經不在他手中了,所以他才那麼急?又或許是出了其他的變故?
她必須要先找到劉伯。
。。。。。。
一天下來,她還是聯繫不到劉伯!
席容非常着急,因爲她的時間並不多,一旦孩子真的還在左使手中,到時候她又無法如期完成任務,只怕孩子真的會有危險。
孩子。。。。。。她的孩子。。。。。。
頓了頓,席容驀地想到一件事情,左使既然如此處心職慮地想要皇位,可是他卻是孤身一人,那麼既然單身一人,又爲何要去爭那些本爲身外事的東西,更何況他已經垂垂老朽。。。。。。除非。。。。。。
只是如今她一個人,分身乏術,又該怎麼辦呢?
這時,驀地有個聲音從後面懶洋洋傳來:“看你團團轉的模樣,真像是一隻無頭蒼蠅。。。。。。”
這個聲音是。。。。。。
席容一驚,是在做夢嗎?這聲音好像是。。。。。。
“若是懷疑,就轉身看看。”那人繼而道。
緩緩轉身,席容看到意料之中的人,卻還是嚇了一大跳:“你。。。。。。”
“我不是鬼。”那人一身白衣,如墨的長髮只是隨意在後面繫了一根白帶子,隨風飛揚,“不知道你的表情是驚喜,還是驚嚇,但我確實沒死。”
“皇甫辰風。。。。。。”席容喃喃道:“皇甫辰風,你竟然還活着?”
“我想你沒有見鬼。”他笑着道。
席容卻覺得不切實際:“你。。。。。。真的沒死。。。。。。”
“難道是真的被嚇壞了?”皇甫辰風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