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得隨着他的步伐向前衝。
走到一棵大樹底下,他拉了拉他的衣袖:“休息一下吧,我走得好累。”
他停了下來,眼神卻依舊陰鷙。她見狀輕輕的笑出了聲,拿起一顆蜜桃酥放到他嘴邊:“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呢?”
“我很開心,沒有不高興,只是見到了一個不想見的人。”他把她拉入懷裡,咬了一口蜜桃酥,又去吻她的脣:“甜不甜?”
她嬌羞地掙扎着:“別這樣,好多人看着呢。”
他摟緊她的腰,雙眸卻瞟向她的頭頂,望向遠處站着的某人,笑容中帶着挑釁:“你是我的,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
席容還沒有弄明白他爲什麼突然這麼說,他的脣便又吻了過來,這一次,不是輕輕淺嘗,而是深入索取,不許她逃避,霸道而狂肆……
她掙扎不脫,又被他吻得無力,只能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手中那顆蜜桃酥,再次滑落,在陽光下劃出一條急墜的直線之後,砰然破碎……
席容給他吻得快要窒息,馮野纔不情願地放開她。她氣憤地捶打他:“喂,這是在大街上,你不要發瘋了?”
他向後瞟了一眼,發覺那人已離開,脣角才咧開一絲微笑:“那我們回家再親過。”
回家再親?他怎麼老是想着這東西啊?席容氣憤地甩開他的手,走在前面。他嬉皮笑臉地跟上,非要和她手拉着手走。
“請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王爺,是馮城的城主,能像樣點嗎?”席容再次氣憤地甩開他的手。
他卻壞壞地笑,突然轉身對着大街上的人道:“大家快看,這位就是我的夫人。”
席容羞得滿臉紅暈:“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夫人了?”
他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狀:“好吧,那你是我新納的小妾。”
“你有神經病啊!”席容忍不住開口大罵,還在他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
“哎喲,你想謀殺親夫啊?”他誇張大叫道。
席容不再理他,繼續向前走着。而馮野邊走邊跟她調笑,還用眼角餘光打量着四周,看那個人有沒有跟蹤過來……
剛踏入府,正好迎面遇上柳貝貝,她上前嬌聲嬌氣地給馮野請安,雙眸對上席容時,卻一閃而過,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挑釁。
柳貝貝退下後,馮野笑呵呵地逗她:“你是不是欺負她了,不然她怎麼會如此怕你?”
席容冷聲說道:“你心疼了就過去慰問。”
“哈哈,我的容兒(原文爲容忍,懷疑印刷錯誤)又吃醋了。”
她側身一閃,把頭扭到另一邊,他立刻繞過去,又把嘴湊上。
“給我走開啦。”她氣得瞪起雙眼。
他立刻作勢後退:“哇!你瞪人的眼神好可怕哦,貝貝肯定是給你這種眼神嚇倒的。”
席容從門角拿起一把掃把:“我不單會瞪人,還會出手打人呢。”
馮野即刻捧住席容的臉,狠狠的吻了一口,然後邁起腿就逃。等席容反應過來時,已經給她佔了便宜了,氣得揚起掃把追打他。
柳貝貝躲在桂花樹下,看着他們打鬧嬉戲,手中的手帕快要扯斷。馮野以前對她雖然萬般寵愛,卻從來沒有過這樣心無芥蒂,露出天真如孩子般的笑容。
她呆呆地望着馮野,突然覺得好心疼。爲什麼他會如此喜歡那個女人?她到底有什麼好?是不是以後都要遙遙地看着他們打情罵俏,然後自己偷偷躲在角落裡流淚?
如果……如果那個女人有一天突然死去……她被自己腦海裡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可轉念一想,她又笑了。爲什麼不可以呢?每個人都會死,而且死的方式也有很多,有些方式可以讓人死得悄無聲息,任何人都看不出一絲破綻……
當馮野和席容回到寶月樓,他脫掉鞋,對她伸開雙手:“過來,到我懷裡來。”
席容白了他一眼,坐到茶桌上喝茶,漫不經心問道:“剛纔你在街上說見到了一個你不想見到的人,那人是誰啊?”
馮野的臉突然一黑:“你沒有必要知道。”
席容愣了愣,笑容中夾雜了一絲淒涼:“對不起,王爺,容兒逾距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馮野嘆了口氣,沉? ?T思了一會,才吐出那人的名字:“馮紹。”
席容聽聞怔了怔,隨後笑了一下:“不可能吧?他公事如此繁忙,怎麼可能會來邊關,肯定是你看花了眼。”
馮野一臉憤怒的表情,雙拳緊握:“我沒有花眼,肯定是他。”
“假如他真的到了邊關,怎麼不來王府找我們呢?”席容反問,可腦海中突然想起昨晚在屋頂吹笛的那個人,難道是他……
她想得出神,沒發覺馮野已經坐到了她的旁邊。他雙手握住她的手,眼神焦灼:“假如他來了,你會和他一起回去嗎?”
席容愣住。
“你不可以和他回去,你要永遠待在我身邊。”馮野不等她迴應,就焦急地緊緊抱住了她。他緊緊的力道,讓席容感覺到他對她的在乎,可是他在乎的人是她嗎?應該是那個畫中之人吧?
馮野看到她如此走神,以爲她在糾結是選擇跟他還是跟馮紹,即刻霸道地吻住她:“不準思考,你永遠都是我的。”
她用力把他推開:“不要胡鬧了,走了一天的路,我好累。”
他很不滿她的閃爍其辭,卻又見她臉色確實不太好,只得不情願的把她放開。可下一秒,他又把她橫穿抱起。
“你又想幹麼?”她無語。
“我也覺得好累,正好和你一起睡。”他壞壞一笑,然後把她壓在身下,卻只是在她臉上親了一親,便乖乖躺在她旁邊,頭靠在她懷裡打了個呵欠。
她失笑,拍拍他的背部:“快點入睡。”
和她在一起,他似乎特別容易入睡,沒一會就傳來他均勻的呼吸。
她輕聲一嘆,其實以她的性格和之前的種種遭遇,並不喜歡和人如此親近。可偏偏就是他,不管她如何冷淡疏離,她也開始慢慢習慣他的親近,有時候甚至會生出些縱容。
就像現在,看着他如孩子般的睡顏,她居然覺得心似乎異常地柔軟。她的手不自覺地(看不清)着他的臉,深深地嘆息一聲,如果有一天,她發現真實的他不是這個樣子……不敢繼續想下去,緊閉雙眼,逼迫自己快點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夢中的她感覺到有一隻大手悄悄地滑入了她的衣裳,漸漸向上,直至包裹住她的胸口……她突然驚醒,當她發覺他在做什麼時,想要掙扎。他卻把另一隻手伸了過去,緊緊把她抱在懷裡,讓她不能動彈。
微妙的觸感,使她身體渾身發熱,她顫抖着出聲阻止:“快停手,馮野。”
他聽到她喊他的名字時,動作稍微頓了頓,好像在極力忍耐,低聲的說:“不,我不停,我受不了了,你讓我摸一摸……我保證不……做……”
最後一個字說得很小聲,她聽到之後羞得全身一顫。男人這個時候說的全是鬼話,相信他,她就是傻子。她使勁掙扎,卻換來背後男人的悶哼:“你再反抗,我就不敢保證了……”
席容被馮野的話嚇得渾身一僵,她知道不聽話反抗他會有怎樣的下場,她一動也不敢動,只得任由他放肆。
無力地閉上眼睛想要逃避,卻發現一點用也沒有,感覺反而更加的深刻,睜開眼,卻又清晰可見他的手在她的衣內肆虐。她最後只能無助地攥緊帳幔垂落的流蘇,眼神空泛地望着那一方白牆……
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滿足,折騰許久之後還在嘟囔:“不行,這樣不行。”
她恨得咬牙切齒:“那你想怎樣?到底要怎樣你才滿意?”
他翻身將她徹底壓在身下,對準她的脣就親了下去,她想閃躲已來不及,確切的說是無路可退,無奈之下只得和他癡纏。而他的一隻手悄悄向下移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