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你想不想看看你自己?”他在她耳邊,邪惡地低語。
她的腦袋此刻已經昏沉,根本反應不過來他話中的含義。
“不說話就是想。”他擅自給她下了決定,將她抱起來。
“去哪?我不要去外面。”她驚慌地捉住他的衣領,怕他把她帶出去丟人。
“你放心,我們不去外面,我可捨不得把我小娘子的嬌軀給別人看。”他壞笑,將她抱着來到梳妝檯前。
她迷茫地眨着眼,看見那面鏡子中映出的身影,忽然想通了他剛纔說過的話,立刻尖叫一聲:“我不要……”
可她哪裡拗得過他,下一刻,她剩餘的衣釦便紛紛揚揚地落到了地下,外衫被他一褪而盡,只剩下單薄的中衣。
天楚的女子的衣着,是不喜戴肚兜的,她來之後也不得不入鄉隨俗。而這更是方便了他。
他的眸中的綺色更甚,邪魅一笑,將她的衣裳自肩頭緩緩拉開,席容在鏡中,可以看見自己的身軀,一點點呈現暴露,羞得閉上眼睛捶他的胸膛。
可這壞胚子,見她害羞,更是覺得刺激,轉眼間,將她剝了個乾淨,甚至故意將她轉了個身,背靠在自己懷裡,非要她看清全部的自己。
她在被掉轉那一刻驚慌地只瞟了一眼,從臉到整個身體的 便都羞成了粉紅色。
這樣的 看着十分可口,尤其是那對 的 ,像是剛摘下來的新鮮多汁水蜜桃,讓人只想咬上去。
彥祖怎可能客氣,立刻想將身體從旁邊探到前面去採擷那甜美。
席容怎麼受得了這般放肆,慌亂地去抓他的手,可在鏡中看起來,卻像自己覆上了他的手,引導他撫弄,更是羞窘到了極點。
“別……彥祖……”她只能求他,不要這樣,至少,不要在這裡。
“又忘了,叫我夫君。”他不肯放過這種好機會,立刻要求,天知道聽她在這種 的時刻,軟軟糯糯地叫自己夫君,感覺有多麼美妙。
“夫君。”她只能聽從,委屈地微嘟着脣。
他卻出爾反爾,並未真的放過她,反而更過分地將她的褻褲也一併退下,竟逼着她去看自己最 的境地。
她再也受不了,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停地罵他色狼。
他要她的身心,都只屬於他,再容不得,其他人進駐……
當她終於被他抱回牀上,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窩在他懷裡,疲倦地半合着眼睛休息。
她現在發現,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往往不自覺間,就被他拖着淪陷,這種改變,讓她覺得羞澀,卻又無措。
“是不是覺得越來越喜歡我要你?”他在笑,胸膛被笑聲震得微微起伏。
她嬌嗔地輕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討厭。”
“這說明,你已經開始愛上我。”他的話,讓她心裡一怔。她對他,初時,更多的是認命,覺得木已成舟,自己無法反抗命運的安排。可後來,他給的溫暖太多,讓她漸漸生出依賴和信任。
到了現在,她的身心似乎都開始真的接納他。這樣,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開始喜歡了,她不知道。
“別想了,先睡一會兒。”他感覺到懷中人的悵然,輕拍着她的背,並不打算逼她。
只要她開始爲自己迷茫,就已是突破,還是順其自然,反正他們來日方長。累極的她,在他的拍哄中,慢慢睡去……
醒來時他又已經不在身邊,她撐着痠痛的身體坐起來,衣服尚未穿好,韻兒便不聲不響地進來了,她嚇得慌忙將外衫拉緊,遮蔽身上斑駁的吻痕。
但顯然,韻兒什麼都知道:“主子臨走進吩咐,給你熬了補湯。”
她將湯蠱放下,頓了頓,問:“要我服侍你更衣麼?”
“不必不必。”席容忙擺手,結果一鬆手之下衣襟又開了,她不由窘得滿臉通紅。
“哦,那奴婢先退下。”她轉身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跟的時間長了,她覺得自己的女主子,其實也有可愛的時候,比如現在。
韻兒走了,席容趕緊手忙腳亂地將衣裳穿好,可剛一下牀,腿就一軟,差點摔倒,不由又在心裡低罵彥祖沒有節制。
可當她好不容易挪到桌邊坐下,慢慢舀着碗裡的補湯,又覺得,其實他很體貼。不由又想了睡前的那個問題,繼續糾結了半晌……
而那天彥祖中途離開,是去了宮裡,他那個荒唐的父皇,居然讓他去給自己選妃,理由是胡昭儀在他的封妃大典上失足毀容,所以需要找個替代的人補上。
你找的,永遠都是替身,卻永遠也代替不了你心中的那個人,彥祖冷笑。
又是春暖殿,皇帝每次新寵的女人,都是安頓在這裡,可往往,過不了多久,便由這裡,被送往冷宮,或者地獄,再由另一個女人補進來。
彥祖進去的時候,皇帝正斜躺在軟榻上,面前站了一排女子。
一見他,便懶散地招手:“過來,幫我挑挑,哪個最好?”
彥祖走到那排女子面前,眼神一一滑過她們的臉,明白了他看起來如此索然無味的原因:這其中沒有任何一個,跟那個人有絲毫的形似,或者神似。
彎了彎脣,彥祖隨便地指了一氣,這個長得不錯,那個身材妖嬈。
皇家的男人挑女人,便如同集市場上的人挑牲口,反正他們從來也沒把她們當人,不過是玩物。
除了某個特別的人,需要放在心底珍藏之外。
皇帝看着他挑出來的那兩人,打了個呵欠,擺擺手:“好,就你們倆吧,留下侍奉,其他人都滾。”
這個其他人,自然也包括彥祖。
他冷冷笑了笑,開口:“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稟。”
“嗯。”皇帝鼻孔裡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天明國攝政王馮耀威下月初一,將登基即位,改國號爲周。”彥祖的眼神玩味,觀察他的反應。
果然,在聽見這句話時,他的表情微微一僵,反問:“他篡位?”
“據說女皇已逝。”彥祖回答,換來皇帝的冷笑:“她好歹也和你夫妻一場,怎不見你臉上有半點悲傷?”
“因爲我和你一樣無情。”彥祖聲音輕幽,眼底深處,有一點暗光。
皇帝挑了挑眉,並未和他分辯,只說:“你可以下去了。”
彥祖冷硬地丟下一句“兒臣告退”,便轉身離開,還未出殿,便又聽見身後傳來 的調笑聲,眸中寒光更甚至……
次月初一,馮耀威的登基大典。按照慣例,需先前往祭祖。浩浩蕩蕩的隊伍行進在街上,卻出奇地冷清。民間盛傳馮耀威殺女皇奪位,到了今日,許多人在家閉戶,商鋪關門,刻意迴避。
這一路行程,好生無趣。但馮耀威心中,還是甚爲滿足,畢竟今日,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着龍袍,坐金帳。
然而他未曾料到,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當他到了祭壇,先是跪下,對天行禮。說來也怪,前幾日晴朗的天,今日卻分外陰沉,似乎也看不慣這一場弒君奪位的孽戲。
接下來,便是向歷代先帝之靈進香,鳳歌自然也在其內,是一塊剛打造好的新牌位,漆黑的沉木,血紅的字,看着有種詭異的陰森。
其他的牌位均是淡金色的字,這塊是誰刻的?如此奇怪,馮耀威心裡煩躁,卻還是忍住,上前進香。
然而,就在他將點燃的香插進牌位前的香爐時,卻心裡一驚,不知道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擋住,根本下不去。
而接下來,更詭異的事發生了, , .NT那香灰,開始慢慢滲出紅色,一層一層往上漫,越來越烈,是血。
馮耀威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其他人地都震驚無比,呆在當場。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馮耀威慌了神,大吼大叫。
馮紹馮野迅速上前來,叫人察看那香爐。
當那人抖抖索索地將手伸進那血染的香灰中摸索片刻,竟掏出一個木匣,打開來看,裡面赫然躺着女皇的信物——鳳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