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應該已經遇害了。”紅玉說出了讓人震驚的話,殊不知,正是一語中的。
“哦?四叔死了?”季婉玉一愣。
“不錯,四爺性格反覆無常,剛愎自用,只需使用一些小伎倆就可以忽悠住他,之後下手害之,易如反掌。”紅玉沉聲道,老謀深算。
“趙家有膽子和本事傷害我季家主族的人?”季婉玉又問。
“趙家有沒有膽子小女子不清楚,但是不代表幫助趙家的人沒有膽子。”紅玉笑了笑,說道。
“你是說,趙家背後有高人相助?”季婉玉一聽,眉頭一皺,問道。
“不錯,十有八九是了,不然以趙家的實力,家主只是武師3重,敢貪財也絕對沒有膽子對付我季家,更不敢殺了四爺。”紅玉正色道。
“究竟是誰敢這麼做?”季婉玉聽了這些話,陷入了沉思。
“不清楚,不過大概的可能是兩個,要麼是王家,要麼是任家。”紅玉說出了兩個最大的嫌疑者。
“任家是我們的聯盟吧,怎麼會這樣?”季婉玉一愣,不太相信是任家。
“不錯,所以極有可能是王家乾的。”紅玉只是聽了柳茹燕的話,就把事情猜的差不多了,要是許啓明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無比。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季婉玉聽了她的話,微微一笑,走到了紅玉的身邊,拉住她的芊芊玉手,將她拉到了自己寬大的座位上:“不愧是我的紅玉,當真是智謀無雙。”
說罷,一隻玉手就攀在了紅玉的腰上,之後季婉玉整個人都靠在了她身上,嘴巴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大小姐...現在...還不是時候,應該向家主通報情況纔是...”紅玉的眼神在季婉玉靠上來以後便有些迷離,她微微喘息着,但是還保留着一絲理智,連忙說道。
“不,我爲什麼要告訴父親?”季婉玉則是微微一笑,美麗的容顏宛如桃花:“我那四叔做夢都想取代我家主繼承人的位置,死了正好,這件事情,我一會兒親自出手解決。”
季婉玉笑呵呵的說道,她是獨女,未來要繼承季家家主衆人的女子,她的處境和那位王家大小姐王媛一樣,同樣都是大敵環伺,只不過季建成不像王雲一般重傷了九年,所以她的位置暫時無憂,而她,明顯比王媛更加精明。
王媛是刀子嘴豆腐心,外硬內軟,有能力但是鎮不住主族,而季婉玉,則是真真正正的女強人,即使有人覬覦着位置也不用擔心。
可以說,兩人的處境完全不一樣。
“一切聽大小姐的...”聽了這話,紅玉便不再說什麼了,眼中則更加迷離了起來。
“哈哈,我的紅玉,走吧,我們再玩一會兒!”季婉玉微微一笑,之後抱起了紅玉的身體,雙雙進入了臥房,關上了門。
然後,屋內傳來了一陣陣微弱,但十分嫵媚的喘息聲,令人血脈膨脹...
在這小小的別院裡,誰又知道,季家唯一的繼承人和精明無比的幕僚,有磨鏡之好?
.........
同樣是深夜,在西區的另外一處,一隊人拉着兩輛牛車,上面裝着兩個大箱子,緩緩地向東走去,車上的箱子裡不知裝的是什麼,隔着箱子的一層木板,散發着一股股惡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路邊的行人見了,紛紛捂住閉口迴避。
而拉着牛車的人,都帶着一個面罩,似乎也受不了這個味道。
“大師,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隨行的人是華泰賭場的趙範,他帶着一羣人,眼神不斷地看着一邊,跟着帶路的許啓明,有些緊張的問道。
他今天看到了許啓明和趙漢擊殺了季建龍帶的所有人,此時十分緊張,生怕季家人找上門來。
他又何嘗不知道季建龍的身份,但是又不好說什麼。
“中區。”許啓明回道。
許啓明的身份到目前還是隻有趙漢知道,許啓明在外依然以面具示人,趙範等人還是以爲眼前之人乃是諸葛智大師。
“啊?去那裡做什麼?”趙範一聽,奇怪了起來。
“多嘴,當然是計劃。”許啓明瞪了他一眼,之後就不再理他了。
趙範正不明所以呢,一邊有一個人照着他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一下。
“趙安,你做什麼!”趙範吃痛,捂着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問道。
“大師說話自有自己的打算,無需多言。”趙安冷漠的回答着,他的聲音很中性,聽着十分舒服,而他也是武者,還是高階武者,比趙範的能力強。
“我知道啦,我不過就是關心一下而已嘛!”趙範狡辯了一句。
牛車緩慢的移動着,過了大概一炷香,一行人來到了中區和西區的邊緣,一個路卡旁,被郡主府的守衛攔下了。
聞到味道的守衛們也是紛紛捂住鼻子。
“喂,兄弟,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車上拉的什麼啊,這麼臭?”停下以後,一個身穿紅色衣服實力大概在武者的守衛走過來問道,一臉的嫌棄。
“回大人的話,這上面拉的是泔水,我們是拉這個維持生計。”許啓明姿態放得很低,他指了指身後被衆人護住的牛車,說道。
“原來是這樣,快走吧,不要當着後邊人的路。”守衛一聽,立刻就放行了,也沒有生疑。
“謝謝大人。”許啓明說完,連忙招呼人拉車走過去。
就這樣,一行人通過了關卡。
說起這個關卡,是任坤爲了嚴查王家細作在中區通往四區各個街道都設立的,爲的就是攔截細作,搜查。
但是由於許啓明等人拉的牛車實在是太臭了,他們也沒有興趣查,於是就這樣放過去了。
只是守衛們並不清楚,他們這麼一放鬆,鑄成了大錯!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許啓明帶着趙家的手下們拉着牛車一起來到了富麗堂皇的郡主府附近的一個昏暗的巷子裡。
此時的郡主府附近沒有一個人影,出了郡主府附近一片黑暗,十分適合行動。
看着燈火通明的郡主府,許啓明冷笑了一聲。
“大師,我們到郡主府要做什麼?”衆人不解。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許啓明呵呵一笑,隨後嚴肅了起來:“打開箱子。”
“是。”衆人連忙打開了箱子,頓時,一股臭味涌出。
裡面全是臭了的蔬菜或者是其他東西,而他們掩蓋的,則是藏在裡面的屍體。
“把麻袋掏出來。”許啓明說着,和衆人一起戴上了手套護住自己的手臂,之後將麻袋從成堆的垃圾中掏出來,足足十幾個。
這裡面裝着季建龍等人的屍體。
“我感覺全身都很骯髒...”趙範露出了難看的臉色。
“行了,你們把車子拉回去吧。”許啓明說着,等人走了以後,他看看四周無人街道,之後將一個個麻袋拉到了郡主府的牆邊,爬上去一看,裡面是人跡罕至的草坪,於是跳下來用力的將一個個麻袋扔了過去。
當最後一個麻袋成功越過四五丈的高牆以後,許啓明雙腳一蹬,將真氣施展在雙腿上,也越過了高牆。
然後他將裝有季建龍屍體的麻袋挑出來,其他的屍體則全部扔進了附近的池塘中。
因爲他行事小心,而且使用了修羅魔雲功隱去身形,這些大動作並未被人發現。
然後,許啓明帶着季建龍的屍體,偷偷地深入到郡主府,然後,許啓明躲在郡主府小道旁的一個草叢中,突襲了落單的侍者得知了任坤的住處,隨後就用力扭斷了他的脖子,取了他的性命。
同樣的,許啓明也將他的屍體扔進了小池塘中,爲了防止沉不下去,還特地綁了一個大石頭一併沉下去。
“對不住了,爲了大事,不得已而爲之。”許啓明對着池塘一拜,自己又殺害無辜之人了,只是沒有辦法,這個世道不去殺別人自己就會被殺。
然後,他離開了,偷偷來到了任坤的房間,見裡面一片黑暗便拖着麻袋開門走了進去,發現任坤不在房間中時,將季建龍的屍體扔到了牀底下,隨後又將一劍帶着血污的衣物扔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在清掃過自己的痕跡以後,許啓明輕輕的走了出去,按照原路出了郡主府。
然後,許啓明一路狂奔而去,整個行動幾乎任何什麼阻礙。
“哈哈,小子,你可真陰損。”一路狂奔着,許啓明幾乎用了最快的速度,彷彿有人在身後追自己一樣,這時,林震哈哈大笑了一起來。
“那時,季家不是要聯合郡主府一起對付王家麼,那我就來個離間之計。”許啓明也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沒錯,他的計劃就是利用季建龍的屍體,把季建龍的死嫁禍給郡主府,好讓他們不和。
就算不內鬥,也至少要讓季家和郡主府心存芥蒂。
這就叫不要命也要噁心一下對方。
然後,在一個昏暗的街道中,許啓明和趙家的手下們匯合,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