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庭!我也擔心你,別人的財物都被劫匪搜刮光,我們的戒指還在啊。”
他一陣驚愕。
瞳孔收縮,舉起槍朝若恩身後的方向射去。碰又一個劫匪應聲倒地。
“在這兒別動!”霍少庭對她吼,大手卻是極盡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腦袋。“收好戒指。”
“不!我和你一起!”她忽然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一刻不肯放鬆,綿軟的聲音透着堅定和倔強。
該死!
“元若恩現在我懂了!”
“你根本就不怕死,可我他媽的還不至於讓我女人去冒險!”此時他對這女人真是又愛又恨。
元若恩心中一陣劇烈的涌動,仍是抓住男人強而有力的手臂死死不放:“要死一起,我在你身邊有用的!”她苦苦懇求,手卻抓地更緊。
“你……”要死一起。此時此刻,他多麼懊惱當時那麼輕賤元若恩的父親。他不但自己爲爸爸犧牲,還養育了這麼勇敢的女兒。
也似乎明白,爸爸爲什麼執意讓他娶元若恩。
這時繩子上有攀爬的人影。
“怎麼回事,還不下去?”是徐敬,徐敬手裡拿着槍。
霍少庭臉一黑。只是說:“計劃有變,救人!”
“什麼?救人?”徐敬以爲自己聽錯了:“你以爲我們是海警嗎?”
“廢話少說,分區域行動!”霍少庭看一眼徐敬旁邊的阿諾:“當心!阿諾!”
“該死的!你也關心關心我呀。”徐敬那着槍的手有些抖,他又拿出一支槍。缸想要慶幸自己有兩把槍多了幾分勝算。
忽然左手的槍被霍少庭奪取遞給元若恩。
“喂喂!給嫂子有用嗎?”徐敬驚訝地看着他的舉動。
卻發現元若恩以嫺熟的動作將手槍握在手中,在船體的掩護下朝着甲板中央挺進。
“嘿!”他困境中自尋樂趣:“嫂子還有這手!今天從新認識了!”
“別忘了我老婆的爹是金城名保鏢!”霍少庭揚眉,眸中明顯閃過驕傲的光彩。
徐敬一拍額頭。哈哈!他怎麼把這茬忘了!自古虎父無犬女嘛!
甲板上一時佈滿了人。霍少庭正大光明地穿過甲板,一路上冷冽衝着船客嚷:“到船艙裡等!”
“哎呀!我認得你,你就是男神!”
一旁的元若恩差點沒崩潰,什麼時候還追星。
只緊急地解釋:“對方手裡有槍,在甲板邊緣很有可能落水,你們快聽話進入船艙!”
“若恩,我組織大家!”文瑞豐從船艙內跑出來疏散起人羣。
“謝謝,瑞豐。”若恩感動地說。
一旁的霍少聽冷哼一聲。
忍!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但是順利回到家以後,元若恩你就完蛋了!
劫匪們陸續被阿諾這個神槍手擊中,紛紛倒在地上。
另一個神槍手居然是Lance,身爲法國人,Lance畢業自警校,受過專業訓練,此時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至於霍少庭,他更多地在引導和指揮。但他凌厲的槍法,以及強硬的手上動作,絕對比阿諾和Lance加起來都要狠!
沒有人不怕他,他是天生的王者,一句話就讓人畏懼三分。
終於,劫匪死傷無數。船長出現。
他一看到霍少庭,陰險的眸中露出恐懼。“是你!”
霍少庭一看他。他永遠記得那人眼角的刀疤,嘴角發出一絲殘酷的冷笑:“還真巧,你居然苟活這麼多年沒被警方逮住!”
“*辦事不靠譜,你小時候應該深有體會吧。”
這人正是十幾歲綁架他的劫匪之一!經過通緝多年的案犯,手上人命無數。
“那我問你,你準備把這些船客弄到哪?”他清楚這個人的手段絕對不只是謀財。
“女的全部賣掉當雞!”刀疤船長絲毫不屑掩飾,猙獰一笑:“別說霍少的女人也在這艘船上阿,早知道大叔非要好好招待她。”
若恩在後面聽着一陣後怕。
原來有些時候,人真的不能坐以待斃。
如果沒有霍少庭,她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她這時注意到,與進艙人羣相反,船艙內走來了一個面目可憎的人。
那人和刀疤船長有一刻的眼神交流。
她秀美緊擰,直覺不妙。憑藉着第六感那人手裡有槍,而且直奔霍少庭而來。
可,那個位置的話有船客,她的槍法……
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槍法!
這個事實讓她絕望,瞳孔無助地放大!該死!她應該和爸爸學好射擊的!
情況緊急,若恩快跑兩步撲向霍少庭:“老公我愛你!你愛我嗎?”說着就不顧一切地朝他的胸膛摸索下去。
衆人被這女人“*”的舉動吸引了眼前,紛紛愣住。
包括走來那人。
霍少庭只覺得被她隔着意料摸索的胸膛有種酥麻的感覺,喉嚨裡發出幾個沙啞的字:“小妖精!”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刻,這女人發情嘛?
被撲倒的瞬間,一槍打在霍少庭和元若恩身旁,身下的男人陡然一驚。刀疤船長眼見計謀失敗,拿出手槍朝着兩人開槍。男人眸光一冷,抱住元若恩往旁邊滾去。砰砰砰,前後兩人對若恩和霍少庭形成夾擊之勢,若恩猛地站起身,咬着牙朝艙內走來的人開槍。那人應聲倒地。
刀疤船長仇恨的目光轉向若恩,哪來的女人在這麼短時間內識破他們的計劃並作出反應?
還打死他的同夥,可恨!突然拿出手槍狠命射向若恩。
“碰!”
就在若恩中槍的瞬間,一旁的霍少庭撲過來,擋住了她。
那一瞬間,若恩腦中一片空白。
刀疤船長被身後飛來的黑影撲倒在地。阿諾拿着手槍狠命地朝他頭上拍打,然後又踢出一腳。那人全身傷痕無數,被阿諾扯着引領裝向欄杆,奄奄一息。
血!眼前一片猩紅色的鮮血。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元若恩腦子一片混亂。只知道剛纔那千鈞一髮的時刻霍少庭用身體爲她擋了一槍!
霍少庭的胸口處冒出一股鮮血,胸口,她想到爸爸曾爲董事長當過一槍,就是這個位置。
腦袋轟地一下炸開。“少庭!”
若恩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跪坐在甲板上。冰冷的甲板上的霍少庭緊閉雙眼,薄脣緊抿。心劇烈抽痛,眼睛漸漸溼潤。“庭,你醒醒!”
然而,更爲嚴重的事情還在後面。
霍少庭的小腿,紗布被染成血紅色。
“糟糕,少庭的傷口……該不會裂開了吧!”徐敬跑過來一眼就看到周身染滿鮮血的霍少庭,收起平素的笑容,面色極爲難看。
Lance也連連嘆氣。“就知道會這樣。”
若恩胸中劇震。徐敬他們是什麼意思?早知道他的傷口會裂開?
既然知道他的傷勢嚴重,知道他的傷口只要輕輕一觸就會裂開,爲什麼還讓他下牀跑到這兒?
等等……他既然傷得那麼重,又怎麼能夠從快艇爬上這艘郵輪。而且剛纔他抱起她?還在甲板上跑,他不疼嗎?
不可能!流這麼多血不疼是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他怎麼承受的這一切,更不知道他怎麼能夠下牀。但一想到他忍着疼痛抱住自己,想到自己有可能逼迫他忍着疼痛救這一船上的人包括文瑞豐。心如刀割一般疼痛。
眼淚涌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不顧一切地伸出雙臂想要抱住霍少庭,想要他的頭離開冰冷的甲板,想要把自己的溫度傳達給他。
可是才觸到霍少庭,白皙的小手沾滿鮮血。眼淚瞬間決堤,天啊,她快扛不住了!
霍少庭,你不要死!你這樣死讓我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