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恩似乎能感覺到他是真有事情要問她,於是扒動着牀面已到了牀沿。
霍少庭爲了能夠更方便的和她說話,曲起右腿,以右腿爲中心半蹲。
這麼一來元若恩再看他就帶點睥睨的效果,但發現他半蹲同他說話的樣子不是一般帥。
霍少庭沒有察覺,把上午他在美崙街的發現告訴了元若恩。
心想這人講話還真講策略,和她玩笑了一通,逗得她心情好了很多,原來就是爲了問話。
她當然知道子夕墜樓和毒品有關,但他已經傷透了她的心。於是搖了搖頭:“先前我說要查時你說不用了,你現在卻反過來問我,合適嗎霍少庭?”
“我錯了。”他一字一頓地吐出三個字。
若恩猛地一怔。是她聽錯了?霍少庭對她認錯?
“若恩,你不是一直沒有放棄子夕嗎?”
若恩無語。
“你希望子夕好過來,對不對?”
若恩激動地點點頭。
“所以你更要把你和子夕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細節告訴我。”霍少庭眼底一冷:“從監控上看,子夕的狀態很奇怪。”
“那是因爲,她生病期間一直偷偷地在服用鎮定劑。這種鎮定劑我讓專業的人事查過,其中添加了新型毒品。”若恩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或許這纔是幫助子夕的最好辦法。
“什麼?鎮定劑?”他寒眸半眯,緊緊盯着若恩。
“有一天你加班,我和子夕在家,子夕就好像發病了一樣說是看到了霍伯伯和霍伯母。當然那時我不知道她是因爲服用毒品而產生幻覺,直到後來我拖文瑞豐的朋友化驗,發現鎮定劑裡面含有新型毒品。回去的路上過地鐵安檢,因爲正值毒品嚴打時期,被以藏毒罪帶到警察局。”
霍少庭恍然大悟。他還錯怪了元若恩。
原來這女人一直在暗中地追查真相。
她的外表柔弱,內心竟如此堅強。
他喜歡的正是她這一點。
當然,還有她美麗嬌俏的小模樣,以及無可挑剔的身材。
“小恩……”驕傲冷酷的大總裁眼中有一絲愧疚,那是從未有過的。
“別叫我。”若恩繼續冷言冷語,不理會他的示好。
“就叫。小恩!小恩!小恩!”他像個小孩子一樣重複着。
元若恩轉過身子不理霍少庭。
他激動地站起身和她一樣坐到牀上。
一把擁她在懷。
若恩知道憑藉自己的力量抗拒不了他。
只得說:“霍少庭,你明白了真相,能否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爲這件事遷怒於瑞豐?”他曾拿槍指着文瑞豐,差一點要了文瑞豐的命,她仍在後怕,所以既然事情已經澄清,她要爲瑞豐要一個交待。
他鬆開了她,眼眸無神,嘴角輕揚,笑容卻是那麼的苦澀。“只要你不再想着他,我把他當皇帝老子供着。”
“你……”若恩想回他說金城有你一個皇帝就夠了,再多個皇帝別人可怎麼活呢。
他又將她反身摟緊,眼底一道冷光劃過。“接下來就要搜查那瓶毒品的來源了。”
他厚實的懷抱寬大而溫暖。元若恩貪戀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心中的警笛響起,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她反轉了身體,直視他的深眸:“現在你知道我和子玥墜樓沒有關係,可以放過我了吧。”
霍少庭的臉立即黑了下來。手一用力,將元若恩扯向他的胸口。
一股淡淡的冷香從他的衣服裡向着若恩的鼻尖撲過來。
他英俊的臉帶着狂躁俯視她,下巴幾乎貼上她的額頭。
“放過你?元若恩,你什麼意思?想徹底撇清關係麼!”
若恩看到他細長的鳳眸中流露出近似於毀滅的光芒,被他嚇到。半晌沒敢吱聲,終於忍不住她說:“我們沒有關係了,何況子夕的誤會已經解開,我難道不能重新開始生活?”
“你是可以重新開始生活,但要和我一起。”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霸道地糾正。
若恩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和你一起?霍少庭你作夢吧,婚都離了你說要一起生活,以什麼名義?你的情人?”
“有何不可。”他說的是氣話。
“休想!”若恩啪的一下給了他一個巴掌。
脆生生的聲音。
若恩看着他精緻的面容上留下了明顯的紅色印記
咬了下脣,起身就走,卻一把被他拉住手腕。
“你要離開嗎?”
“是!永遠不再見面!”她冷聲拋出一句,掙脫了他的手臂,邁開大步走向房門。
霍少庭還僵坐在牀上,他眼中已有大火肆虐,猛地擡起眼,看到她嬌俏的背影越走越遠,那火蔓延開來,一直燒到他的腦子。
霍然站起身,脫掉西服外套丟向牀頭櫃。
他大跨一步搶在元若恩離開房間之前將她擒住,順勢關上房門。他抱着她將她扔上大牀壓她在身下。
他渴求的目光年挾着她,如果眼睛能吃人的話,她恐怕已經被他生吞活剝。“小恩!你是我的!休想逃開!”
霍少庭的吻立即狠狠的覆蓋在了她的脣上,手用力在她的腰上一掐,元若恩忍不住的張開口叫疼起來,一條微涼的舌尖立即竄入了塌方的口中,纏着我的舌尖,兇狠的吸吮她口中的液體和空氣,像失去理智的野獸,狂暴的吻她。
那吻,沒有半點溫柔和憐憫,是懲罰的撕咬,恨不得把她揉碎在他懷裡的親吻。
此刻的若恩,就好像落入猛獸的嘴裡樣,片刻就要被她撕碎吞噬在腹中。
脣舌之間是彼此的血腥味,像一場戰爭。
害怕,恐懼,絕望……她嗚咽的掙扎,她第一次這樣畏懼一個人,心中的恐慌在她裙子被撕開的瞬間爆發。
身前一片冰涼,兩片滾燙的脣落在她頸窩,狠狠地啃咬着她雪白的肌膚。
她美好的身體袒露在冰冷的空氣中,胸脯因爲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火熱兇猛的吻沿着她脖子一路席捲開來,啃噬着她柔嫩的肌膚,帶來的不是身體的感官刺激,而是生生的痛。
她身下最後的遮蔽已經離了她,而她,就像屠夫刀下待宰的羔羊,既無助,又絕望,還屈辱,任由他人宰割玩弄。
“霍少庭你瘋了!”她咬牙低吟道,淚水頃閘而出,染溼了她撲在牀間的髮絲。
男人騰開脣,盯着她發出低吼。“是誰讓我變成這個樣子?是你!你元若恩!知道這麼多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永遠不會知道!是!我本來要和你離婚,不過見到你之後就他媽沒用地後悔了!當時恨不能跪下求你!可你呢,說走就走!那麼瀟灑!小恩!我在你心中就那麼一文不值?不!絕對不可能!你是愛我的對嗎?”
她緊抿住脣不語。
“說話啊!說你愛我!說你不會離開我!”仍是沒有得到她的迴應。
她的腰肢被他擡起,雙腿被分開,感受到抵過來的堅硬。似突然醒悟,她全身戰慄地發出一個聲音:“孩子!不要傷了我們的孩子!”
幾個字,如電擊一般將霍少庭驚醒。
他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撐起的手臂將身下的包圍在中央,大喘着粗氣看了她片刻。
終於撤開手臂癱倒在一旁的大牀上。他撫着額前的碎髮,閉上了雙眼。天啊!他都做了些什麼!
差點忘了她還懷着身孕!差點毀了他們的孩子!
他們的孩子?
他睜開眼側臉看向元若恩。
元若恩眨動着一雙染着淚滴的水眸也在喘息。
霍少庭心疼極了,將若恩緊緊的按在了他的胸口,勒的元若恩連喘口氣都感覺異常的艱難。
“小恩,你終於肯承認了!”她終於肯承認肚子裡是他的孩子。他脣角淡淡地笑了起來,嗓音立即柔和下來,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
若恩懊惱至極,在他的逼迫下,她還是失言說出了真相!
“別碰我。”讓他知道了孩子是他的,她心情越發糟糕。
他一向很有分寸,很理智,今天卻被衝動迷惑了心智,差一點在她懷孕的時候要了她,把她嚇哭。若不是她及時說出事實他即時收手,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霍少庭似乎察覺到她的心事。“是我太魯莽了,乖寶寶,不碰你。”說着疼愛地撤開了身體,雖然他現在很想吻她。
他將被子拉開蓋住元若恩的身體,讓那美妙的酮體不至於在誘惑他,還把枕頭拿來墊到她頭的下方,又幫她拽了下被角。
他下牀整理好凌亂的襯衫鈕釦,不經意看到地上散落的衣物,連忙撿起,放在她身側。聽到被子裡面低低的嗚咽聲,他俯身下來,擔憂地掀起一角看她。
“滾!”若恩嗅到了男人的呼吸,用被子捂住雙眼。
“好嘛。我滾!”他手足無措地哄着她。第一次覺得拿一個女人毫無辦法,左右都是錯,只得站得遠遠的。
她的心裡一驚,性格那麼古怪的他,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他,現在居然學會了縱容她的任性,是爲了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嗎?
聽他又小心翼翼說:“我先去公司,晚上來看你!”
“不要!”她抗拒地嚷道:“我不要看到你!”
“明天……明天來看你。”霍少庭拋下一句,怕她再拒絕趕緊扛起西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