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果然他在看自己和文瑞豐的短信來往。
若恩連忙將她手機上的短信全部刪除。
再看手機聯繫人,天哪!她所有男性朋友的電話被刪除一空。
“幹嘛刪我朋友的電話?”她沒好氣。
文瑞豐金御包括他自己的法小徐敬,以及慈善會的幾位前輩,還有保險公司的同事……
他這是在徹底摧毀她的人脈,這樣讓她以後如何在社會上立足。
“你沒有和他們聯繫的必要。”霍少庭輕笑,笑得十分暗黑。下一秒,笑容消失:“還有我可正式告訴你了元若恩,以後不許再和文瑞豐有任何往來。你會在我用槍指着他時捨命相互,我就能暗自找人讓文瑞豐徹底消失。”不管怎麼說,他和元若恩走到這一步,拜那個傢伙所賜。
元若恩看着他,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他眼中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戾氣,前所未有的可怕,眼中強勢的火焰似乎能毀去天地,包括他自己。
這才明白文瑞豐之前的行爲的確觸及到霍少庭的底線,再有一次,他絕對不會給她面子,再一次文瑞豐就死定了,她心裡暗自下決心絕不再和文瑞豐有任何聯繫。
想着元若恩眉眼含笑,試着學會順從他敷衍他。“我最近很久都沒有和文瑞豐聯繫了,你看到的短信都是剛離婚時他發給我的,而且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內容,不是嗎?”
這倒也是,霍少庭承認,短信上的內容平淡如水,很是無聊,元若恩回他短信的內容惜字如金,多半是客氣簡短的幾個字。哪有和他在一起放縱自己。女人,能在一個男人面前放縱,一半因爲這個男人寵她,另一半,因爲依賴這個男人。
但是,他盯着她:“你這又是在袒護文瑞豐?”
“哪有。”
這時手機響起。
文瑞豐?
有沒有搞錯!什麼時候不打偏偏?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嘛。
若恩看了眼霍少庭,頓時就慌張起來,本來想趕緊的掛掉電話,手機卻一把被霍少庭搶了過去。
一陣文瑞豐的聲音手機裡傳出來:“若恩,咱麼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霍少庭立即就看向了她,他眼裡的的意思若恩不敢去剖解,只能低下頭。
他立馬就壓身過來,把她壓在了牀上,霍少庭重重的身子忽然全部壓在她身上的時候,有些痛,她不由的“啊!”的叫了一聲。
“元若恩很好,不用你記掛。”
霍少庭說完,電話裡頭沉寂了一會,大概是誤了了什麼,之後,文瑞豐暴怒的吼了一句:
“霍少庭你怎麼在若恩家?”
邪魅的鳳眸瞥一眼若恩,薄脣輕啓:“她叫我來安慰她!”說完就狠狠的掛了電話。
蝦米?她叫他來?還安慰他?她怎麼那麼賤呢!
霍少庭把電話往牀頭一摔,再次捧着她的臉頰瘋吻起來。
“那、那個、大概因爲他很久沒有和我聯繫過……所以……所以想要問候……要相信我!”她被霍少庭吻的說的話也是零零碎碎的,可是他真的怕霍少庭誤會,然後暗中派人對文瑞豐……
他脣驟然停下。語聲陰翳:“我當然知道你們很久沒有聯繫過,文瑞豐說過。”
額,若恩頓時有種自己像白癡一樣的感覺。她用力推着他的身子站起來,他也坐直了身體。嘴角勾起冷笑:“明晚金御約你?”
若恩臉上一陣驚愕,忽然就明白了。小葉剛纔躲在房間向他報告。所以他本不會來,卻突然出現了,還鬼鬼祟祟地翻看她的手機。“對。”她沒有避諱。
“呵,金御這小子居然把賭注當玩笑,這種出爾反爾的人在金城混不長久。”霍少庭嗤笑一聲,在她身邊坐下,臉頰微側:“你呢。答應赴約?”
元若恩從他的眼裡看到了絲絲危險的氣息,她不敢說答應,否則霍少庭必然要阻止她赴約。
“怎麼,你不允許我去?”她把問題交還給他。
牀上,男人不置可否。只是挑眉看她:“問你呢。”
“我們就是吃頓便飯而已。”
她話音剛落,他翻身壓住她,手按在她的肩膀處,不讓她動彈。
元若恩別開臉,秀眉習慣地皺着。
霍少庭發現她很愛皺眉,動不動就是皺着眉頭的樣子。
他伸手撫摸着她的柳葉眉,指腹把她眉心的褶皺撫平。
“皺眉太多,小心長皺紋。”他勾脣輕笑,元若恩的眉心反而皺得越深,眼底毫不掩飾她對他的厭惡。
霍少庭還是喜歡她小臉明媚的樣子,他移開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
“去見他吧,我準了。”霍少庭臉上的笑容消失,淡淡說。
若恩一臉詫異地盯着他。他今天怎麼這麼開明?
只可惜她說:“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話落站起身離開臥室。
霍少庭又纏了她一會兒,穿上西服開車離開。
次日晚上,元若恩出門赴約。按照約定的地址來到一家餐廳。元若恩才發現是一家意式餐廳。意大利是浪漫的代言,沒想到金御還真是有品位。
她剛一進去便看到清一色金髮碧眼的意大利服務生,順着中央鋪着地毯的路面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身穿暗紅色西服的男人,棕色的頭髮彰顯浪漫氣息,他雙手交疊放在餐桌上。
他本來就顯然,加上餐廳只有他一個客人,自然而然地吸引人。
一擡頭看到若恩已走到面前,連忙起身爲若恩拉開座椅。
金御俊美白皙的臉浮起笑容。將餐牌拿給若恩:“這裡的主菜包括扒類和海鮮,看你喜歡什麼?”
若恩看着餐牌,對什麼扒類海鮮沒有任何興趣,況且他們價格驚人,她請客的話就想要些便宜的。
正好意大利餐廳的甜點世界聞名,她忽然就看到了提拉米蘇。
立即想起之前在霍家,山姆先生經常爲她做提拉米蘇。
又該死的想起了她剛嫁進霍家,霍少庭被霍阿姨強迫着給若恩買禮物。
結果霍少庭第一次送給元若恩的禮物就是一盒打着蝴蝶結包裝極爲精美的提拉米蘇。
她喜上眉梢地接過霍少庭的禮物,還問他怎麼知道她喜歡吃甜點。
霍少庭冷着一張臉不耐地告訴她:“女人都喜歡。”
當時她就覺得尷尬又懊惱,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現在想想仍覺得不堪回憶。
於是指了指提拉米蘇。
然後將你餐牌給金御說:“我吃這個,金少喜歡什麼儘管點,不必爲我省錢。”話落,若恩趕緊拿起桌上的檸檬汁喝了一口,掩蓋住自己的尷尬之色。
金御笑笑,轉而對外國適應生說:“帕爾瑪火腿和奶酪,一份金槍魚意大利麪。”完了給出小費。
想到帕爾瑪火腿那昂貴的價錢,若恩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也罷出來吃就是要破費的,一咬牙:“這點夠嗎?”
“足夠。”金御滿足地說:“不過先說好這餐要我請。”
“那怎麼可以?”若恩是一心想請金御吃飯好報答他連日來對自己的幫助。
不說昨天在墓地,就說那天她被人當拍賣品,他冒着生命危險帶她逃出大廈。
“你忘了,我沒有讓女人付賬的習慣。”金御的表情略顯認真。
“原來做情聖的代價這麼高。”她嘴裡忍不住嘟噥着。
被金御聽到了,坐直了身體審視她:“別誤會。我不是那種……濫情的男人。”
不是嗎?若恩心裡想着表面趕緊點頭稱是。
轉念一想:“都說國外人習慣AA制,難道這麼久都沒有女人和你aa制用餐?”
“至少在金城沒見到。”金御坦然道。當然,眼前的女人不像金城的女人。
也對!若恩心想:金城的女人大多拜金,恨不得嫁給金錢,做金錢的奴隸都行。
因爲沒鈔票的話在金城這座富人的天堂基本上很難生存下來。
偏偏金御這樣的冤大頭,絲毫不吝嗇在女人身上花錢。
“都說意大利男人浪漫,你這麼喜歡意式餐廳,是不是意大利人?從意大利來?”霍少庭說查不到金御的背景,查不到他從哪裡來,她根本不信。這樣一個喜好分明又慷慨招人喜歡的關鍵時刻又肯對女人伸出援助之手的男人背景一定很簡單,何至於像他說的那樣複雜。
金御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道微光。盯着她沉默了片刻:“想知道?”
若恩的眼簾輕輕吹下,拼命地搖頭。因爲她想起上回她問他是做什麼工作的,他竟要她陪他一晚上才告訴她。
“你倒是變聰明瞭。”金御看出她那點小心思。
“多謝誇獎。”說着又喝了一口檸檬汁。
金御淡粉色的脣彎起:“本來是想你嚐嚐正宗的意式紅酒,不過鑑於你的身子,只能算了。”
“對,這些日子不喝酒。”
金御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說真的,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她小臉揚起,疑惑地凝望他。天生捲翹的睫毛鋪開如小扇般。
金御的身子往前傾了傾,華麗的眸子閃着亮光:“做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