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廣場上到停車場的一路上,就有各種年齡階層的女人望着霍少庭好看的肌肉或臉紅,或誇讚,也有拋媚眼搭訕的。最有意思的是那些還在讀書的小女生,沒少偷瞄他。還有一個竟走上前來:“大哥哥,你介意和我拍張合照嗎?”
“拍一次二十萬,來嗎?”霍少庭臉上帶着魅惑的身材。
學生妹臉一紅,惋惜地搖了搖頭撒腿而逃。
若恩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說。
“直接拒絕人家就好,何必這樣。”
“對待這種搭訕的小女生,直接拒絕她們,她們反而越挫越勇,趕也不走,只有用這種辦法,讓她們知難而退。”
呃,看來霍少庭沒少遇到過類似的小女生,都應對出經驗來了,可見他有多麼受歡迎。
元若恩微微笑了一下,就是這個笑容,她臉上的傷猛地一疼,捂住臉的手撤開扇風,暴露了小臉上的傷。
剛纔她的臉在暗處,她又用手擋住,霍少庭沒有看清楚,此時卻霍然發現。
一把撥過元若恩的身體,擡起她的小臉。
若恩猛地扭了下頭,難堪地躲避起他的目光,索性用兩隻手擋住了臉。
“臉怎麼了?”霍少庭沒好氣地逼問:“也是姓韓的?”他的語氣陰翳。
若恩連連搖頭,供出了張賢雅。
“少庭你是沒看到,我也狠狠踹了她一腳,她要害我寶寶,我就狠狠踹她肚皮,踹到她以後不能生寶寶。”
霍少庭看到她帶着炫耀的模樣可愛之極,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張賢雅?”他眸色一黯,牙縫裡吐出幾個字。“作死的節奏。”
啊?看着他表情帶着復仇的火焰,元若恩怕怕的。
“來,讓我看看……”他拉住她的手,想要看看她受傷的臉。
“別看了,好醜的。”若恩感覺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應該比剛纔更難看,於是低頭閃躲着他的目光。女人都愛美,她雖然不愛化妝,但也不希望自己破相。
“不礙。”男人沉聲道。拿起她的手,看到她的眼角靠下部位有一團瘀青,眼皮下還有一處結痂的傷口。
他的心,像是被錐子刺了一下,疼!
他捨不得傷害半分的小女人居然被人傷了。
雙手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他忽然俯身下,俊臉俯下,在她傷口上輕輕親了一口。薄脣只小心翼翼觸了一下立即離開,生怕弄疼她。
然後不等元若恩反應過來,快速的將她一把橫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出廣場,一把將她從他肩上放下來,橫抱在身前,塞進了車子。霍少庭也坐了進來,將車燈打開,在一個小型儲物箱中翻找着什麼。燈光撒了下來,照在他側臉上,他眼簾垂下,纖長的睫毛掩蓋着散着明媚的神色的眼睛,兩顆眼眸如墨流轉。
終於找到了,他修長的雙手發力撕了一下,便朝着元若恩欺身而來。因爲臉部破相的原因,若恩直覺地躲開,他卻將手掌伸過來,一把端起她的下巴。緊接着就有一枚創可貼貼在她眼角處,完了還說:“這藥消毒,對寶貝無害。”
這個男人,就是對她心細如髮。讓她覺得好窩心,最重要的是,他絲毫沒在乎她臉上難看的傷疤。終於忍不住身子向側面一探,靠在他懷裡,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握住她拿柔嫩的小手,用力的揉捏起來。嘴裡還唸唸有詞地呢喃:“小恩,今晚去我那睡。”
“不好。”若恩忙說:“我們還沒結婚不是?爺爺也不會允許。”
“爺爺早就點頭了,我的辦事效率毋庸置疑。”雙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摩挲着她發頂。
若恩感受到他硬朗的胸膛,忽然意識到他還光着身子,趕緊起身,將套在身上的鏤空針織衫拿給他。霍少庭面色不佳地拿起針織衫穿上。
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哼,元若恩你真是好狠心。”
若恩擡眼看着他將針織衫穿上,這個妖孽幹嘛又穿這見勾魂的針織衫,不知道這種似露非露的狀態最是風情嘛。再一想,他明明剛辦完公務,應該穿正裝纔對,現在卻騷包地穿着這件,故意來勾引她的嗎?
一想到此,若恩考上靠背上嘴上勾起一笑。她承認,她並不討厭霍少庭可以勾搭她。那樣,至少證明他在乎她。她就是希望一遍遍證實他愛着她,她才更開心。
“你在壞笑什麼?”霍少庭挑眉看着她,臉上仍有一絲不悅。
“沒有。”若恩掩口葫蘆。
他犀利的眸子似將她看透:“真沒有?我怎麼覺得你有呢。”說着一把將她從靠背上撥開來。讓她趴在她懷裡。然後她就感到背後一涼,他略有些冰涼的手自她後背裙子撤開的扣子滑了下去,掌心慢慢地滑下搜刮着她的肌膚,她的皮膚如白瓷一樣光滑充滿彈性,只有少女纔有。她纖細的美背好看又好摸。接着,他的手掌滑到她的細腰上,最後落在股溝處。若恩的身體敏感地抖了一下,一把推開他。
他就有點耍賴地任由她的力道將他彈坐在靠背上,俊臉上的怒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逞後滿足的壞笑。
他雙手誇張地一搓,身子猛地坐起,像是元氣大增,精神大震,神采飛揚道:“乖乖坐好,我送你回去見小葉。”
若恩心中好笑。她怎麼趕腳自己成了大力水手的菠菜!
次日,韓母的秘書在辦公室就收到了一封郵件。
郵件爲霍氏郵箱轉發過來的。當韓母看到,凌厲的眼中立即出現了一絲絕望和恐慌。
呆呆地望着郵件上的內容:“MRSHANG:新項目審批沒有通過,對不起韓夫人。”
她一下子癱倒在座位上,撫住心臟,臉色變得青紫。
擡頭髮現韓啓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她這個整天遊手好閒的兒子,還真是反常,不過她沒有心情應對,看到韓啓名如看到空氣。
倒是韓啓名主動地把另一張桌面上治療心臟的藥物遞給韓母。
韓母吃了藥。聽他面色惶恐地問:“媽,你怎麼了?”
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什麼時候關心起她的身體來。
她沒有聽出韓啓名試探的口氣,以女強人的姿態冷聲說:“剛纔接到霍氏總裁的回覆,說我們的新項目被侃,也就是後續項目沒了資金,我們前期的投入全付諸東流。”她手撐着額頭:“真是不明白了,我的關係說這項目準拿到手,可倒好,這樣的結果,難道要讓韓氏深情破產,不行,我還得給霍少庭打個電話。”
聽說“破產”,韓啓名登時面如死灰。
看着韓母打電話給霍氏,被霍少庭的秘書以藉口攔了下去。
他怒氣衝衝地離開韓氏,回到車子裡。副駕駛座,一個女人在對着鏡子補妝。
韓啓名一把抓住她的鏡子給摔到地上。
張賢雅看到韓啓名,嚇得花容失色:“啓名,怎麼了?幹嘛拿我撒氣。”
“就是看你不順眼,你給我滾!”說着拉着張賢雅的頭髮將她拉下車。
“啓名!”
“滾開。”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在張賢雅的臉上。
女人瘋狂地抱住了韓啓名的腿。
被韓啓名一腳踹開。
車子開走,張賢雅失聲痛哭。
大路上,所有人看到狼狽的張賢雅,議論紛紛。
那些異樣的眼光,讓張賢雅哭得更厲害。
她這樣的人,分明就是個紙老虎。
週末天氣清朗,金城這樣的海濱城市呈現出一片碧海藍天的景象。
大早上霍英賢穿戴整齊後準備到賭馬場上,賭馬場位於金城市一片最好的綠化帶,霍少庭專門抽一天事件陪同老爺子,好哄他開心,當然,他之所開了這樣一個哄人的先例,原因有二,第一,這是爸媽去世後他最親近的人,也是從小到大最疼他的人,第二,也是主要原因,爲的是他馬上過門的老婆元若恩,像若恩那種老實本分的性格,不怎麼懂得上流社會那種討老人家歡喜的一套,他自然就得幫着她彌補這一點。
兩人上車後,霍少庭忽然衝着前座的司機:“張叔,先去下公寓。”
這邊老爺子的臉色已經拉下來,冷着聲音說:“你呀你,有了媳婦不要爺爺。”
“媳婦可以不要,爺爺不能不要。”霍少庭一臉正色地糾正道。面對霍英賢時就是一副嘴甜的姿態,最甜就最甜吧,話還說的滴水不漏,在自家人面前也是,不得不承認這纔是真正的強者。
霍英賢和霍少庭在一起時就免不了返老還童,聽到霍少庭的話,他似開玩笑的哼了一聲:“真不許給你和元若恩的婚事,你還不把我這老頭兒給趕出金城。”他當然知道霍少庭在金城的地位,那要是看誰不順眼,誰就別想好過,何況,一看就能看出來他這寶貝孫子對那個女人找了迷一樣。
霍少庭嘿嘿一笑:“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