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也能聽懂霍少庭話裡的意思,他炙熱的眼神全告訴了她答案,同時告訴元若恩,今天的霍少庭很反常,就好像受過什麼刺激似的。要知道前幾天他都還願意遷就她,讓步,而今天,他犀利的鳳眸裡寫滿了侵略和強權,讓她心聲一絲畏懼,以及逃避。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好聲好氣地說:“爲了孩子着想,我們還是別……”“三個月以後對孩子就沒影響了。”霍少庭不容紛說地抱起她直奔臥室而去。
若恩被他放在牀上的那一刻,心都快跳了出來,她擡眼看到霍少庭不耐地扯掉襯衫上的領帶,然後褪去了襯衫,露出強健的肌肉紋理,小臉已經紅作一團。畢竟兩個人自從離婚後就沒有在一起,之後她就懷了身孕。他心疼她每次都隱忍着壓抑着,而這一次……真的躲不掉了……他人已經欺身而上,硬朗的胸膛靠上她的。
“少庭,會不會有事?”她有些慌亂,又有些緊張,水眸凝着他。
“放鬆,我會小心。”他喉嚨裡發出一個低吟,帶着幾分冷冽。妖孽的薄脣親吻着她的臉,然後捕獲了她的脣,一口堵上,然後在她嘴裡發出“唔唔”的悶哼時,脣落在她的脖子上,只對着一個地方狠狠地啃咬了起來。
就好像她是某種磨牙棒,可該死的,他怎麼就對着一個地方啃,啃的她皮快破了吧,想來,那應該是他昨晚留在他脖頸間的吻痕上面,若恩不明所以。
漸漸的緊繃的身體隨着他手掌的愛撫和他炙熱的吻放鬆了起來。
霍少庭有些不耐地伸手,扯掉她身上全部的衣物,他自始至終不碰她的小腹,吻如洶涌澎湃的海水,席捲了她的全身,在她發出*之際,緩緩進入。
元若恩感被他忽慢忽快的動作快要逼瘋了,渴求和情se的呻吟聲不由自主的從她的嘴角溢出來。
怕被小葉聽見,就狠狠咬住了霍少庭的肩膀,忍受下身傳漫到身體每個角落的那種要死要活的快感,最終全身麻痹,銀牙狠狠的刺入霍少庭肩上的肉裡面,一股血腥在她的脣齒之間瀰漫開來。
一切終歸於平靜。激情的餘波還在身下微蕩,元若恩掙扎着起身,想要收拾一下牀單上那一大片的溼漉。
霍少庭忽然伸出手把她拉住,他穿鞋去浴室拿了溼毛巾過來給她擦了擦,而牀面上的那一片溼漉瞬間就乾燥了。
之後他攬她入懷抱,修長的手指插入了她的長髮中,性感的鳳眸眯起俯望着她,眸光溫潤了許多。
她的生澀和緊張如離婚前前一模一樣,這讓他心中怒氣消散了許多。這女人明明在情事方面青青澀澀地,偏能讓他興致昂揚。
只是,她還欠他一個解釋。
次日清晨,霍少庭穿衣起牀,若恩也莫名的精神很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穿好衣服送他出門。
男人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話都很少,只是今天的表情比昨天柔和好多。正當若恩以爲一切都是她敏感的錯覺,如今風平浪靜時,霍少庭邁出門,似想起了什麼,他將手中的紙袋遞給元若恩:“金御還你的。”交給若恩的同時眼眸一眯,觀察她臉色的表情變化。
金御若恩心中咯噔一聲,嗖地拿過紙袋看,赫然發現她那條至愛的黃藍色長絲巾。她找了幾天櫃子都翻爛。
原來落在了賭場那邊,可怎麼在霍少庭手裡,難道金御刻意還給霍少庭。若恩的眼眸霍然張大,擡起眼看霍少庭,他眼底一片深邃。大悟之後,她的心怦怦直跳。“少庭,沒錯那天我是去賭場參加金御的生日會,送給他禮物就趕緊離開結果因爲悶氣暈倒,這條絲巾落在了賭場。”若恩幾乎是一口氣說完。
爾後咬着脣,突然想那天霍少庭不肯承認的脖子裡面的吻,難道也是金御……
所以昨晚少庭一直吻那個部位……天啊!金御!她絕不原諒他!
“少庭……”她纖細的手臂張開抱上了他的腰。“我以後再也不瞞你了,再也不去見金御了,發誓!”
果然是金御!不過讓小女人自己愧疚,從而遠離那個傢伙,他的目的已達成。
“你說的,不要忘了。”他深邃一笑,寬容地撫了撫若恩的髮絲,若恩感激涕零地點頭,重重地點頭,她多麼感激霍少庭能夠原諒她!這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能像霍少庭這樣寬容大度,無條件地包容她的一切:她的無知,她的任性,她的小脾氣以及爛好心……就只有他,一次次地,那麼有原則的人,竟然還爲了她而改變。是她的不對,思及此,她討好地踮起腳尖,在他精緻的臉頰側面印下一吻,嘿嘿一笑。“我要是再忘了,你就打我。”
“不過還要見他最後一面。找他算賬!”虧她那麼相信金御,他卻在她昏迷的時候佔她便宜。
“有些人,冷落了他們,他們才能識趣。你再見他,他耍花招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見他,讓他徹底斷了念頭,讓他知難而退,自討沒趣。”他好脾氣地給她講起道理。看她重重地點頭,禁不住撫了撫她的後腦。
”對付金御毋需你出面,他用非法的手段拿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也要找他。”
天啊!若恩驚得捂住了嘴巴。他的最終目的竟然是霍氏集團。
這個野心家!他還要取代霍少庭的位置嗎,一想到此,若恩就爲霍少庭擔心。“少庭,希望你用法律的手段對付他,不要再像上次那樣。”若恩其實是怕,牽連到他自己,她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
“我會的。”若恩的意思真是霍少庭心中所想。
他這次要走正常的法律手段扳倒金御,讓那個男人輸的心服口服,且鹹魚再難翻身。
午後的陽光格外燦爛,霍氏總部廣場上停了一輛女士的寶馬車,一個身着商務襯衫的男子從大廈裡走出來。
直奔寶馬,在走到寶馬車前時,寶馬的門自動打開,男人坐進車子,駕車的女子摘掉鼻樑上的框邊墨鏡,轉頭望向男子的側臉一臉盈盈媚笑,朝着身旁的男子傾身而去:“少庭哥……”
“你對金御瞭解多少?”霍少庭的目光直視前方,並不看身旁女子塗脂抹粉的面容。
元晶晶剛纔還興奮的臉上呈現出明顯的失望,她識趣地回退了身子,整個人正過身子,長腿蜷曲了一下,以最爲性感的姿勢端端坐正。“對他了解不多,但如果少庭哥對他感興趣,我倒是有主動接近他的機會。”
“爲什麼?”
元晶晶臉上神色一僵。“啊,我採訪過他,他信任我。”
霍少庭是誰,自然已從她的表情中察覺出了異樣,他不信。只不過,這不是他索所關心的。他關心的是,元晶晶能提供給他金御的一些消息。
果然元晶晶極力討好道:“我還知道,金御成了霍氏集團的董事之一,手中的股份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霍少庭眉眼一眯。“你知道的還不少。”
“是呀,金御這個人對女人是格外地放心,也格外的溫柔,他對我……”
“他若能對你用心那是最好不過。”男人嗤地一聲輕笑。
本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炫耀一番,好讓他知道她元晶晶的魅力,誰想適得其反。
元晶晶緊咬着紅脣,嬌聲嬌氣:“少庭哥別誤會,人家的心你不瞭解嗎?”
男子的臉上唯一的一絲光澤消失不見,眼底變得黯淡無光,他推門出來:“金御那邊有什麼情況即使告訴我。”
這個元晶晶,還有利用的價值。
“放心吧。”諂媚地迴應着。
看着霍少庭的背影,元晶晶喜上眉梢,這個男人,就是有驅使她的魅力。
只要她對他還有用,她就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對着車鏡整了整長髮,爾後她啓動了車子,本要開到公寓,轉而一想,她今天終於和霍少庭的關係有了轉機,一定要趁熱打鐵,增加自己的籌碼。
今天霍英賢和江氏銀行的董事長江老去釣魚,偌大的別墅只剩下林秋怡一個人,看起來那個女人挺喜歡自己,她自己在家難免無聊,正是她表現的機會。握住方向盤轉了方向。
元晶晶的車子駛進了海灘最爲狹窄的一條小路上,旁邊便是著名的椰樹長廊。
就在離新別墅不遠處的一顆椰樹下,臨着海岸,元晶晶不經意看到一襲深藍色套裝的女人。
林秋怡!
停了車,她剛要打開車門,卻看到椰樹中又冒出一個人,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
不是別人,卻是她的爸爸元富!
元富怎麼認識林秋怡?而且林秋怡那樣身份的貴婦怎麼肯見她爸那樣的潑皮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