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畢業,文瑞豐接受了學校的安排到國外工作,竟把元若恩一個人留在金城。
她這當媽的跑去質問兒子,文瑞豐以兩人性格不合爲理由草草敷衍了她。
可倒好三年過去了,人家若恩已嫁爲人婦,她事業有成的兒子歸國後仍然單身,這讓急於想抱孫子的丁苑十分着急。
“若恩老公做什麼的呀?”丁苑話題一轉,和若恩話起家常。
丁苑這麼一問,文瑞豐的目光突然又回到了她身上,他也很想知道若恩嫁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那個男人對她好不好,她爲什麼要離婚……
連日來的噩夢瞬間統統襲如腦海,若恩面色難看地支吾:“他……他……一個生意人,和……瑞豐一樣經營公司。”
“呀,這麼看來是事業有成啦,那年齡上應該也比若恩要大不少吧。”畢竟在金城像文瑞豐這樣年輕有爲,用短短三年時間創建自己公司的有位青年少之又少。
若恩的嘴巴僵住。事實上霍少庭只比她大一歲,霍氏自他接管以後,業績連年增加。
霍氏所控股的銀行,一躍成爲銀行業的龍頭。
當然,這樣的男人不屬於她,她選擇了沉默,頭垂地很低。
“老公年齡大些沒什麼,年齡大懂疼人。”丁苑以爲若恩被自己說中了,忙安慰:“只要對你好,長相和年齡是次要的。”
若恩哭笑不得,文伯母除了認爲她嫁給一個老頭子,還以爲老頭子是個見不得光的醜八怪。此刻霍少庭會狂打噴嚏吧。
兩人又聊了會兒,她纔不舍地離開醫院。
夜幕降臨,霍宅露臺上立着一個幽深高挺的身型,一襲宮廷襯衫和西褲,修長的手裡輕搖手中高腳杯,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如血,擒起酒杯,薄脣輕抿一口。薄脣在黑夜中顯出妖冶的紅,像極了歐洲中世紀的吸血鬼,邪魅幽暗。他身後一個穿西服的男子深鞠一躬。
“已經按照少爺的吩咐做了。”
男人依舊俯瞰着露臺下庭院的風景,俊臉毫無表情,拿起酒杯,嘴裡幽幽吐出幾字:“結果?”
難怪多數人只看到霍少庭那張冷峻的臉就嚇得魂不附體。阿諾定下心神,微微頷首:“少夫人去了醫院,一下午……都在……都在醫院。”
墨眸眯緊,霍少庭急急抿一口紅酒,放下酒杯。
元若恩用力推開大門,跨進大廳。立即看到沙發上翹腿而坐的男人。
英挺的五官,讓人百看不厭,可她好恨!想起下午在醫院看到文瑞豐被打的慘象,傷及骨骼,衝着他嘶吼:“霍少庭,是不是你對……”
“還沒吃飯吧。”他一句溫暖的話輕易打斷了她的聲音。
美眸瞪大,她的怒氣無處可發,忙搖頭:“不餓!我是想說文……”
“我餓了。”霍少庭說着,健臂纏住她的腰,帶着她往餐廳:“陪我一起吃飯。”
“可我沒胃口!”親眼看到瑞豐的傷勢,她到現在還在擔心自責。要不是自己的疏忽,讓霍少庭把手機拿走,查看了瑞豐的號碼,瑞豐也不至於受傷。而這個人,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沒好氣地嚷道:“而且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哪怕我餓着肚子?”霍少庭再次打斷她,語氣似帶着一絲討好。
元若恩的怒意減弱,驚訝地看着他:“你……該不會在等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