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看着徐敬目不轉睛的雙眼,臉頰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今天的妝容是她花了一個小時才弄好的,她是懷了目的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
“頭髮,你自己整的?”徐敬眼底的墨色很濃。
“嗯。”宋眉輕輕頷首。
徐敬沒再追問,而是看向前面的司機詢問他給段老買了什麼禮物。
到酒店時,徐敬從左邊打開車門扶她下車,遞交了請柬,挽着她腰往裡走,才進去,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撞到她身上。
“小心。”徐敬摟緊她腰,另一隻手將那孩子扶起來。
“臭小子,說了多少次讓你別亂跑!”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歉意的對徐敬道:“敬敬,不好意思啊,這位是你女朋友吧?”
“是啊,這是我女朋友宋眉。”徐敬笑着介紹道:“這位就是白明的哥哥白天。剛纔這個小朋友是他兒子。”
“宋小姐,今晚你恐怕是我們酒會上最漂亮的一位女士了。”白天由衷讚道:“敬,你可有福氣,早聽白明說你交了一位美麗嬌顏的女朋友,今天一見,可是刷新我的眼界了!”
“哪裡的話。”徐敬笑着打了個哈哈,沒多久,白明和他父親還有另外幾個商業名流也一道走了過來。
“敬,我可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你平日裡總是不帶自己女朋友出來,美成這樣,要換成我,也恨不得藏在家裡。”說話的是另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宋眉沒見過。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曾叔、白叔,和我爸都是好朋友。”徐敬一一介紹。
酒會裡,男人分爲好幾塊區域在這一邊聊生意,女人則在這邊聊衣服、聊孩子。
徐敬端着酒杯專心凝聽着白家酒店因誤接待一名軍火大亨接受警方調查時,一名女性服務員幫他倒酒時,不小心看他側臉失了神,一時不小心將酒倒得溢出來灑在他褲頭上。
“不好意思。”女服務員連連道歉,急的滿臉通紅。
徐敬蹙起眉頭,白明打着趣道:“敬,這可不能怪他,誰讓你長得那麼帥了。”
“算了,我去趟洗手間。”徐敬起身,從走廊裡出來,聽得幾個女眷站在一面掛着巨大的歐洲油畫前低聲交談。
“看到了沒,那女人曾經和程煒年談及婚嫁了。”
“這個我知道,我們家還收到了程家的請帖。要說她不喜歡程煒年誰相信呢,想不到才這麼短時間又以別人女朋友的身份出現。”
“瞧她那狐媚子的樣,勾三搭四也正常。”
“小聲點,別讓人聽到了。”
徐敬聽得俊臉陡寒,暗暗記住了那幾個女眷是誰家的太太。
回到男人聊天的那塊區域,不知是誰提出玩牌,徐敬主動提出和田總、雲總、韓總一桌。
牌玩的大,到十點半時,三位老總竟是輸了兩百多萬,雖然輸這點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可到底一直在輸,始終覺得灰頭土臉,也沒意思,正好田夫人和雲夫人、韓夫人過來看狀況,一看自己丈夫輸了這麼多,韓夫人忙笑道:“老公,我有點乏了,回去吧,下次再玩。”
“真是,早知道就不該帶你出來的!”韓總立即將牌一扔,邊埋怨女朋友邊起身無奈道:“徐少,今天就玩到這吧,下次再陪你盡情玩玩。”
“老韓,你怎麼就走了啊,算了,也挺晚了,我也走吧。”田總也忙起身說。
徐敬白皙乾淨的手指把玩着手中一副好牌,揚脣眯眸道:“三位這是輸了錢要臨陣脫逃了是吧。”
“怎麼可能,輸這點錢算什麼,要不是今日我老婆實在累了,徐少,今夜我非陪你打通宵不可!”韓總賠着笑說。
“也罷,跟你們打着總是贏也沒什麼意思,下次還是得找幾個聰明的人玩玩。”徐敬淡冷着脣將牌扔灑在桌子上,整理着衣襟徐徐起身,扣好衣襟上的鈕釦轉身走出了屏風。
“徐少,你贏的錢沒拿。”有人喊道。
“不用了,還是還給他們幾位吧,也不像是能輸得起的人。”徐敬低低笑了笑,踱步離去。
身後的人一個個滿色難堪,旁邊那桌的人忙擺擺手打着哈哈道:“徐少平時就愛開玩笑,老韓,快點回去吧,別讓你老婆說了。”
韓總、雲總幾人面色訕訕,那桌上的錢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走到宋眉那片沙發區域,她正抱着許太太家的小孩子玩着。
徐敬朝她們點點頭,對宋眉道:“回去吧,小朋友也該睡覺了。”
“是啊,宋小姐這麼喜歡孩子,趕緊和徐少也生個。”許太太笑着從宋眉懷裡接過小孩子。
宋眉臉上一紅,沒敢看徐敬的表情,和許太太寒暄了幾聲,和他一道朝酒店門口走去。
“徐少。”一名服務員用盤子端着一疊錢和幾張支票走了過來,“這是您今晚贏得錢。”
“不是說還給他們幾位嗎?”徐敬面色淡漠。
“那幾位老總都沒要,說輸了就是輸了,輸這點錢也不算什麼!”服務員爲難的說,“白總說了,您不要,這錢就沒人要了。”
徐敬將錢一收,放進褲兜裡,挽着宋眉的腰走出酒店。
車,停在門口,兩人坐進去,宋眉忍不住問道:“你贏了多少錢”?
“沒數過,四五百萬的樣子吧。”
“這麼多?”宋眉瞬間無語,那次她輸十多萬就幾乎要了自己的小命,他們這些人倒好,幾百萬的輸贏,不過也算好的,聽說有些人一夜可以傾家蕩產。“我覺得你乾脆別去上班了,開個賭場贏錢來的更快。”
徐敬微微笑了笑,他手機突然響了,他移開視線,掏出手機,“白明……”
“你今晚怎麼回事呢,吃了火藥,韓總、雲總、田總他們哪得罪你了。”
“誰讓他們長得醜,看着不順眼罷了!”徐敬說道。
“得啦,我算是看出來了,怪不得今晚你無緣無故要跟他們一起打牌,你存了心是想玩他們幾個是吧。”白明沒好氣的道:“他們走的時候,一個個臉色氣得不輕,心裡怕是和你結下樑子了。”
“隨便吧!”徐敬口氣帶着譏諷。
回到家,徐敬高大的身軀僵滯了下,慢慢的轉過身來,她臉上妝容未卸,紅脣散發着瑰麗的色澤,一雙含情脈脈的水眸彷彿能把男人的魂魄給吸進去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