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家了!少爺回家了!”夕陽西下,菲傭們喜大普奔。
都說物以稀爲貴,霍少庭對於霍家上下來說何止稀貴。
常年把家安置在國外的霍少庭,昨晚上回家已引起騷亂,今天再次開車回家,使得偌大的霍家熱鬧地好像過年。
這種歡快熱鬧的光景,自從老爺和夫人遭遇車禍過世後,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
他一襲優雅的歐式襯衫西褲,髮型修剪的一絲不苟,進門直奔臥室,姿態優雅彷彿豹子。
房間裡乾淨地一塵不染,只衣櫃門自動打開着,先前裡面女人保守的衣物全都跟着失蹤。
霍少庭健碩的上身從潔白的窗臺探出,俊美的臉籠上一層陰霧。“王嫂。”
正在洗地的王嫂擡頭一看,立即扔下噴槍走過來。“少爺我這就來。”王嫂的聲音顫巍巍,她和霍家的僕人一樣,懼怕霍少庭。匆匆跑上樓霍少庭所在的臥室。
“少夫人呢?”
原來是這件事。王嫂鬆了口氣,喜滋滋地對霍少庭說:“少夫人搬出去了。”
長眉微蹙。那女人離開霍家?霍少庭不敢確信地重複道:“你說元若恩搬出去?”
“是的。”
“爲什麼不攔住?”霍少庭面色不悅,表情越發冰冷。
王嫂嚇了一跳,緊張地支吾。“少爺……少爺……不是希望元若恩搬離嗎?”這次少爺要賣掉元若恩的消息傳遍了霍家,出了這麼大的醜,她沒什麼顏面再賴在霍家,應該正和少爺心意纔對。“而且……老爺……也管不着……她走……”
“要找元若恩。”霍少庭不耐地打斷她,以命令的口吻說:“找不到,你明天可以回鄉下。”
王嫂一怔,差點沒跌倒在地。“少爺我跟隨老爺夫人多年,是霍家的老人了!少爺您千萬不要開除我!”霍家給的薪水比外面辦公室的白領還高,願意離開的那真是傻子。
王嫂原本打算死賴着不走,只可惜霍少庭絲毫不理會她,只無情地吐出一句:“想留下可以,不管用什麼手段把元若恩找來。”
“當然,我對王嫂是有感情的。看在王嫂在霍家多年的份兒上,多加一天時間。明天一天夠了吧。”霍少庭添了一句才邁着大步離去。
“夠!夠!”如是王嫂已經對少爺的仁慈感恩戴德了,當天自次日一天二十四小時給元若恩打電話。
若恩關機也沒用,一遍遍苦心解釋:“王嫂,請你理解。我不可能再回那個家。不管那個人是誰,我已經找到了住的地方,你轉告他,我們的婚姻隨時可以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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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人太絕情了吧,我一把年紀這樣央求你都不行?”電話裡王嫂的聲音依然帶着霍家人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是的即使霍家一個下人也比普通人自覺高貴。“非要看着少爺把我這把老骨頭趕出霍家就滿意?”王嫂繼續倚老賣老。
“我當然不想王嫂您離開,可這和回家是兩碼事。”若恩覺得有時候和老人家溝通的確困難。
“什麼兩碼事!你分明是看我老婆子這次求着你,給我擺高姿態!”手機傳來王嫂銳利的尖叫。“就算不管我一個快要死的老人的死活,你忍心讓九泉之下的老爺和夫人看着你做這些荒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