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過獎,鴻門宴的規模豈是簡單家宴能比擬的?徐老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以霍家家宴招待,足見誠意。”霍少庭就是這樣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麼。他此時是笑着的,只是笑裡藏刀,他的笑,看似優雅,用意卻比別人怒還要恐怖。
徐敬尷尬地愣了半晌。“瑞豐,少庭爲你準備了90年的勃艮第紅酒。”
“不必。二位的心意我領了!可霍少庭你憑什麼這麼侮辱若恩?還帶一個女演員回家?”文瑞豐招牌般的笑容消失地無影無蹤。他的目光瞪着霍少庭。太不像話了!若恩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老婆,他居然當着老婆的面把女明星帶到家裡!
“呦,這位先生,看不起演戲的呀,我爸可是……”
“好了文錦大小姐。”徐敬連求帶哄地將添亂的聶文錦帶到旁側。接着又去拉文瑞豐:“瑞豐,霍少他不是這個意思。”徐敬心裡犯愁,這個文瑞豐有求於人,就不能低個頭?搞得他以後怎麼面對霍少庭。
這霍少庭也是,平日聽說她對妻子寵愛有加,今天卻變了個人一樣,不對,這其中一定有端倪,心中這麼想着,嘴上又做起和事老。呵呵一笑:“少庭我瞭解,他平時沒有過分地對待嫂子,你跟我進去。”
“這樣都不算過分,什麼才叫過分?”文瑞豐憤怒掙開徐敬。
“誤會啊誤會。嫂子說句話吧。”徐敬夾在中間兩頭爲難,已扛不住了。“霍伯伯對嫂子怎樣,我們外人都有耳聞。元叔去世後,霍伯伯把嫂子當做親生女兒,即使霍伯伯不幸遇難,臨終前還囑咐霍家管家照顧嫂子。這我一個外人都知道。”
若恩神色有些恍惚,她一直記得霍伯伯霍阿姨倆對她的照顧,是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霍少庭。
可那也只是霍伯伯和霍阿姨,這個霍少庭是惡魔,是她拼了命也想要擺脫的惡魔。
但一想到瑞豐需要拿到霍氏的投資,違心地擠出一絲笑容。“瑞豐,我在霍家挺好。”
文瑞豐心疼地看着若恩,是嗎?
他根本不信。他明明聽張玥說,若恩的老公也就是眼前的霍少庭要把她賣掉。可見她在霍家的日子有多難熬。
他多麼慶幸今晚看到若恩在霍家生活的真實情況。否則她根本想不到若恩正忍受着霍少庭的折磨。
原本想要放棄若恩的念頭果斷放棄,他一把拉住若恩的手腕。“跟我走!這個家你不能呆下去。”
那一瞬間,若恩真地好像牽住瑞豐的手和他飛奔出霍家這座奢華而巨大的人間地獄。
然而當她看到霍少庭如同地獄撒旦毀滅性的眼光時,終是猶豫。
現在的情況,江氏銀行撤資,除了霍家,誰還能幫到文瑞豐?
徐敬慌忙擋住文瑞豐的路,而霍少庭仍氣定神閒,眼底波瀾不驚。
薄脣掀開一個諷刺的弧度:“元若恩是霍家的人,離開霍家她在金城活不下去。”說到此,他面色驟然冷下:“所以,她不會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