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蒙談戀愛了？”
李遠聽到這個消息很震驚。
震驚的不是郭蒙談戀愛，而是于越的表現。
人家郭蒙已經29了，談個戀愛怎麼了？
用得着這麼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嗎？
“對，我一直在關注這件事，因爲郭蒙用的是比心，所以我就監控了一下她的賬號……”
李遠頓時皺起眉頭，于越這個做法，可是越界了。
他板着臉說道：“於總，你這麼做，不怕同事知道了寒心？”
可沒想到于越完全不怕，“我只爲老闆服務，同事跟我的關係再差，我也不在乎。”
“這算哪門子爲我服務？”
“啊？老闆能一直留下郭蒙，並且年年漲薪，不是喜歡她嗎？”
李遠：“……”
他都想要開口罵人了。
于越這個狗東西，老子啥時候喜歡郭蒙了？
都官宣結婚了，于越沒看見？
都去自己家裡了，還能不知道？
草！
渣男的形象，真是容易誤解。
于越就是因爲知道的太多，所以對這些事相當敏感。
李遠想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住了。
對着于越說道：“以後不準監控同事，我跟郭經理就是正常的同事關係，她談戀愛了是好事，不然都快三十歲的老女人了還嫁不出去，她爸媽指不定還以爲是公司壓榨她的時間呢，咱們擎天資本可不幹這種事。”
于越驚了，自家老闆竟然放手了？
郭蒙可是一個大美女，無非就是年紀稍微大了點。
但人家身材好啊。
他本來怕說出來會讓李遠生氣，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成了小丑。
李遠跟郭蒙真沒有一腿？
那郭蒙看李遠的眼神跟勾了芡一樣……
于越這兩年沒少關注郭蒙，一開始還好，越到後面，越能發現郭蒙有點不對勁。
擺明了對李遠有想法啊。
不過這個月開始，郭蒙突然就跟一個男的來往非常密切，並且是新添加的好友，之前沒有交流記錄。
他能監控，也就是監控一下賬號的使用情況，也不可能看到具體的聊天記錄。
那些東西是直接進入數據庫的，誰敢亂動？
除了李遠這個老闆或者官方執法機構帶着文件來調閱，否則別人是看不到詳細記錄的。
當然，使用違規手段肯定能做到，可他犯不着違規。
而且他跟郭蒙接觸了幾次，試探性問了一些關於李遠的話題，很明顯，郭蒙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感覺了。
作爲過來人，他能看懂這是什麼意思。
他肯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老闆，不讓老闆吃虧。
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地位，名望，全部都是李遠給的，否則他就是一個被時代淘汰的人。
今年擎天資本的分紅已經就位，李遠相當於拿出屬於自己的利潤，分給了公司員工。
但凡花一塊錢買分紅權的，都獲得了70%的回報，于越自己就分了三百五十萬，還不用扣稅，李遠連稅都給包了。
在整個擎天集團，雖然被開除的人很多，但基本都是態度問題，因爲能力問題被開除的少之又少。
李遠說過一句話，不能要求底層員工擁有多強的能力，只要工作態度沒問題，就是一個合格的員工。
而那些因爲能力不足被開除的，都是管理層。
在擎天集團不需要應酬，不需要跑銷售，不需要跑關係，還有能力問題，只能證明是水貨。
這件事說完後，于越就沒什麼好彙報的了，無非就是比心上個月財務報表虧損了多少錢，各方面的花費多少。
李遠的決定，他從來不去反駁，跟了這麼多年，就提過一次建議。
即便李遠當初的決定很離譜，可經過實踐證明，最終都朝着好的方向在走。
他能有今天，不是靠着多麼強大的能力，純粹就是他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現在的擎天資本，李遠管的不多，算是壓力最大的階段。
幸虧換了孟建國，否則要是他，鐵定做不到這麼好。
李遠放權太多了。
放權越多，對於管理層的個人能力要求越高。
在於越走了之後，李遠就開始看青華大學那個項目方案。
雖然錢已經審批了，可該看還是要看的。
方案做的比較塌實，是他喜歡的風格。
估計于越讓人家修改了不少次，因爲一些修改痕跡還存在。
目前保守來看，建成沒太大問題，也就是這一百多億花出去之後，項目就算成了。
但後續的運營壓力不小。
因爲他們沒辦法降低功率，基本上機器一開，用電量相當於一個一百萬的中型城市居民用電量。
並且還不能隨便停下，一旦開了，至少要運作三個月以上。國內關於光刻機的技術，其實很多方面都已經全球領先了，就算不是最頂級，也跟頂級差不多。
問題最大的就是光源。
不是說造不出來，而是因爲專利保護。
模仿的話，肯定能模仿出來，但使用了別人的專利技術，生產出來的任何產品，是不允許銷售的。
也就是說，生產出來了也沒用。
除非華夏閉關鎖國，啥都不管了，就要拿來用，就死不要臉的去模仿你。
很顯然，那是不現實的。
況且現在阿斯麥沒有授權過任何相關專利，所以整個專利處於嚴格保密狀態，也很難弄清楚所有細節，模仿要付出極大的成本。
最後工廠的選址問題，總共有三個選擇。
一個是川蜀，那邊水資源豐富，水力發電有差不多半年的充沛期，那個階段完全能帶動工廠用電。
另一個是草原那邊，煤炭衆多，火力發電量大，全年通過特高壓技術往全國輸送電力。
第三個就是江州，江州的優勢比不上前面兩個，但勝在均衡，水力發電有不少，火力發電也有不少，一年也有三四個月的雨季。
現在三個選址優先級分別是江州（45%）草原（30%）川蜀（25%）
因爲那個工廠比較怕地球板塊運動。
再考慮一些別的成本，江州幾乎算是唯一的選擇了，各方面條件都很均衡。
在李遠看來，只要能成功，他完全可以三個地方都安排上。
反正失敗了在哪都一樣，前期先挑一個穩健點的地方。
成功了會有巨大的好處，中高端芯片不缺了。
可能會造成一些相關行業裁員，比如魔都微電子，國微股份……這些專注於光刻機研發的。
也不一定是壞事，可以讓他們去研究別的賽道了。
畢竟目前光刻領域幾乎已經做到了極致，沒有太大的上升空間。
李遠給樺爲老爺子那邊打了個電話。
很簡單，海思正在攻克麒麟9000S。
而目前青華這個團隊，缺少應用相關的人才。
三年後出現的麒麟9000S，其實只是14納米，但經過海思的特殊架構，擁有足以媲美7納米的核心能力。
合作是有好處的，李遠也從來沒想過把收購的榮耀當做高端機型來發展。
犯不着去跟國內那些企業搶飯碗，在中低端慢慢混着就行。
比如他看不慣字節系的資本尿性，可也從來不去想要把他們壓死。
李遠不是賠不起錢，而是市場既然需要他們，就說明他們有存在的必要。
良性競爭是可以的，惡性競爭只會把各個行業帶入深淵。
最終所有人都拼不下去了，只能降低底線。
他也就是因爲有錢，纔會把自己的底線提高，如果他真要窮瘋了，哪裡還有什麼底線。
保持好自己的原則，慢慢等市場淘汰掉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李遠現在也不可能承接住所有的流量，提供幾千萬甚至上億的就業崗位。
他就像是一條紅線在那邊放着，所有企業都要看一眼，眼睜睜的看着用戶往他這邊流失，自然會發生改變。
跟樺爲老爺子簡單聊了幾句，約定一個見面時間，就把電話掛了。
肯定得當面談，這件事電話裡面是根本說不清的，因爲雙方都要進行一些取捨。
……
下班後，李遠沒有回家，而是徑直來到了陳潔這邊。
穿着真絲睡衣，手裡拿着一盤水果正在吃的陳潔，沒想到李遠會突然過來。
畢竟李遠有這邊的密碼，都不用按門鈴的。
李遠進門之後，就說道：“陳姐這生活，讓人羨慕啊。”
陳潔把一塊西瓜塞到了嘴裡，說道：“有啥好羨慕的，吃個水果而已……”
李遠笑着說道：“我記得你很少吃西瓜，說西瓜比較寒，對於腸道脆弱的人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我是沒辦法，最近實在是吃不進去別的東西。反正就算有影響，也總比餓死好。”
陳潔說話間，李遠已經來到了她身旁，附身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那我找個人來照顧你，沈安娜怎麼樣？畢竟你都照顧過她兩個月，讓她來照顧你半年，不過分吧？”
“不過分！讓舒妍琳也來照顧我，我想枕着她的胸睡覺。”
李遠：“……”
“陳姐這是羨慕人家了？”
“不不不，羨慕不來，這真的是天賦，跟後天成長因素不大。”
“她好像要開學了。”
李遠說出這話，陳潔雙眼一亮。
可李遠隨後又說道：“不給你，除非讓我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