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到很奇怪,我也可以理解,主要是我走的這條路,比較偏僻而已。準確地來說,是我師傅走的這條路,比較偏門而已!”
“哦,難道你修的不是魔法?”
照木炷所想,法塔裡的修者不是全部都是修習魔法的嗎?怎麼老者還修的比較偏門呢?
“呵呵,你要是以爲,法塔中的修者都是修習魔法的吧。我修習的一脈,你或許從未聽聞,就是指天機一脈。”
“天機一脈?”
木炷驚呼道,顧名思義,木炷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出,老者爲什麼會知道他就是這一代的聖主了。
“對,就是天機。或許在衆人眼中,天機這種東西,是虛無縹緲的,但是天機,也是一種力量,稍微有些瞭解,就可以趨吉避凶,如果瞭解的比較深的話,甚至可以說,逆天改命都不是不可能的!”
木炷的心中驚駭陣陣,他沒有想到,在這個異世界中,居然有這樣一羣人存在。或者說,有這麼一種人存在,聽瞎目老者的話意,天機一脈的修煉極爲偏門,所以說只能說是極少的一種人。
“當然,我們在偷天竊地的同時,也在遭受着無形的束縛,對於有些東西,是不可以妄自去推測的,一旦妄自推測,上天就會懲罰我們的!”
老者說這話的時候,用手摸了摸他的雙眸,唏噓不已,對於比天機都虛無幾分的天罰,看起來極爲的忌憚!
木炷聽了老者的話,也是若有所思,不由得想起了華夏傳統的測命之術,古代叫做易理,現在叫做算命。
趨吉避凶,也是有一定限度的,否則真的會遭受天譴的,所以一些算命的,輕易不給自己算命,甚至連給自己身邊親近的人算命,都不敢!
這與醫者不自醫,是一個道理,不僅僅心中顧慮過多,而且牽扯到很多微妙的東西,所以老者的樣子,木炷已經大致猜到了原因!
“你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種模樣!”
木炷的話語剛落,就看見老者變了臉色,神情也變得激動起來,不過臉上卻顯現出來的,是一種驕傲的神色
。
“對,你猜的沒錯,我確實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不過,我永遠都不會後悔,雖然當初,修習天機一脈,並非是我自願,可是後來我越來越明白,要想這個世界更美好,總回頭人做出犧牲,既然那樣,和不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呢?”
木炷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小我,什麼大我,聽着老者自豪的神情,木炷心中的迷糊不減反增,老者的話語顯然有些混亂,彷彿是胡亂編湊在一起的,於無形之中,增加了木炷理解上的困難。
雖然眼睛陷了進去,但是對於木炷的狀況,老者顯然是瞭如指掌,只見他陷入了回憶,聲音也變得奇異起來,聽着聽着,木炷彷彿看到了老者當年修行天機一脈的前因後果,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幅幅流動的畫面。
空蕩蕩的山道上,出現了一個少年,眉眼之間,與眼前的老者還有幾分相像!
不一會兒,又出現一個老道,讓木炷神情激動的是,那個老道居然身穿一身道袍!
接着,那老道眼睛一亮,彷彿發現了少年的奇異之處,將身形顯了出來,連哄帶騙地把少年騙走了。
山洞中,那老道教少年推演天機,竟是先拿山上的一些野獸做實驗,接着就是入世爲人測命。
最後,老道不知所蹤,臨行前交給了少年一個任務,就是擔任法塔新一代的天機。
“這就是我的故事,其實,雖然現在我成了這幅鬼模樣,可是我還是很感謝我的師傅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不等木炷回答,老者就自顧自地解釋了起來:“因爲,我的師傅引領我走上了這一條道。並且當我到法塔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使命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
木炷好奇起來,這個神秘的修煉體系,已經徹底地激發了木炷的興趣,他隱隱約約地覺得,這些東西應該跟華夏的算命,有着若有若無的聯繫!
“我的主要任務就是找到真正的聖主,並且推測出天地浩劫將要到來的準確時間,然後引領聖主,拯救整個大陸!”
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者的心情頓時開闊起來,接着
自豪地說道:“還好,我不負師傅所託,於十二年前,聖主降世的時候,我就已經推測出了聖主的信息,只是我知道聖主會來到這裡,所以就在法塔等着了!”
“你所說的聖主,難道就是我?”
“不,我知道,你並不是真正的聖主!”
老者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
木炷大驚,他當然知道他自己不是聖主,可是老者既然已經知道他不是聖主,會不會阻止他獲得法塔的傳承?
“你不用擔心,我說你是聖主,你就是聖主,我說你不是聖主,你就不是聖主!”
老者感應到,木炷連臉色都變了,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來。
“這是爲什麼?”
這所有的一切,看起來太過撲朔迷離了,以至於木炷,都感覺有些頭大了,爲什麼老者明知他不是真正的聖主,剛開始的時候還說他是聖主,並且現在又拆穿他,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雖然不是聖主,但是你可以做聖主所做的事情,因爲,你具有聖主都不具備的天賦和優勢!”
老者的神情也是有些激動,接着就笑着說:“既然你也能夠拯救這個世界,那麼認你當聖主,又有什麼不可呢?”
天機果真是天機,說的可是一點都不錯,可是木炷並不想就此止步,他還想問問關於,關於真正聖主的事情!
“那真正的聖主呢?”
木炷張嘴就問。
“關於真正的聖主,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看到我的雙眸了吧,就是因爲我想要獲得,關於真正聖主的具體事情,卻遭到了天罰,所以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真正的聖主,或許已經遭遇不測了!”
“聖主的天賦那麼好,怎麼可能會遭遇不測呢?”木炷感到太不可思議了,不由得張嘴又問。
“你雖然不是聖主,但是作爲一個堪比聖主的天才,相必也應該知道,要想成爲人上人,上天爲你們設置了很多的考驗吧!”
老者的聲音透着深深地無奈:“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們都是同一類的可憐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