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逐漸變得陰暗,羅鴻在這種狀態下。已經持續十幾天了。
突然,那跪倒的雙膝緩緩站立,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一抹堅定。
腳尖輕點。直接橫移到瀑布頂端。遙遙的瞧着下方的瀑布,羅鴻的頭腦有點昏沉,“好厲害的大自然威力,只是這樣一看,便能讓我感覺到渺小。”
在感嘆大自然的威力同時,伸手往懷裡一掏,將那顆從林家弄來的水珠摸出,沒有絲毫猶豫,便往體內吸去。“既然現在迷茫,就先練練水系功法,哪怕練不好,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依傍着瀑布,每天聽着嘩嘩的水聲,讓着少年開始對水,產生了興趣。
吞下水珠的一刻,羅鴻的精神明顯失散了一會,黑色的眼珠猛的變成白色,如同着魔般冷漠的盯着那一汪瀑布。
盯的時間沒多久,白色眼珠再次變幻,各種顏色的光彩,在陽光的照耀下映射而出,倒影在瀑布之上,顯出一幅五彩畫面。
羅鴻此時已是失神,卻是不知,這屬於大自然特有的瀑布真正逐漸乾涸,一粒粒水珠猶如乖寶寶般投入羅鴻的懷裡。
這個詭異的事情,持續了一天多,在這一天裡,整個瀑布上空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凝重的氣息令月皇嶺附近的居民與野獸們感到不安,紛紛選擇暫時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一天後,迷濛中的羅鴻逐漸醒來,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荒蕪,瀑布已經消失了,周圍的樹木的失去了生機,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死氣沉沉。
“我這是怎麼了?”心念一動,一股念力探入體內,頓時將他一驚,只見小腹處一團水系波紋霸道的將那喪氣與毒液分隔於兩旁,同時,毒液與喪氣似乎很乖巧般,正在融入那團水系波紋之中。
看到這一幕的羅鴻明顯一愣,一顆普通的水珠,不可能令自己的水系功法在瞬間提升至如此了得的地步,而且朦朧中,羅鴻記得周圍的水分子,似乎是因爲自己的原因而消失的,再配合上如今厲害得有些過份的水系波紋。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水珠,不然也不可能被林家當成最高的至寶收藏着,看來自己又踩到狗屎了。”心中暖洋洋的,將九柄飛刀祭出,他想試試,能夠將喪氣、毒液融合的水系波紋,用在飛刀上,能夠發出幾分威力。
臉色一凝,飛刀已經凝合在一起,隨即,一聲低沉的吼聲,從羅鴻口中傳出。
“分!!”
剛剛凝合的飛刀瞬間兩分,轟的就朝不遠的一座山頭削去。
轟隆隆的震動聲頓時響徹整個山間。從月皇嶺曾經瀑布的位置望去,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頭頓時被移位平地。一股淡淡且熟悉的法則之力充斥着山間。
“法則之力,是三態法則,我知道了。”想到這些的羅鴻,內心頓時激動萬分,神秘水珠的吸收,將體內原本兩分的喪氣、毒液凝合在了一起,並且形成了一種變異的水系功法。
而這套變異的水系功法卻是吸收了喪氣的法則,毒液的狠辣,成了類似於三種形態的水系功法。
緊了緊手,羅鴻的心情格外興奮,照這樣下去,憑着這套水系功法,用不了半月,便能成功突破聖階。到時候,自己能夠去的世界,那就更加廣闊了。
當青雲節來臨之際,羅鴻卻是沉浸在這套變異水系功法的修習之中。
青雲歷1837年1月17日,這是青雲帝國最重要的節日。
鬆帥等人也因爲節日的原因,離開了臨雲鎮,迴天虹府去了。只留下兩個站崗的手下。
時光再次飛逝,很快,青雲節就過去了,羅鴻每天就用飛刀不斷的練習着那套變異而來的水系功法,
與此同時,在飛刀上的成就,也是越來越高。由於從林家老祖那裡摸索到了分合飛刀的基礎,所以經過時間的積累,飛刀漸漸呈現出由二變四的趨勢。
再這樣過了半年。凝合飛刀由二變四,羅鴻的實力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不過距離聖階,似乎還是缺少一個契機。
微微嘆了口氣。羅鴻看了一眼父母的孤墳,深深一躬。轉身,離開。
半年多沒與外界接觸,如果說沒有牽掛,他倒願意一直陪伴着父母,了度餘生。可令他放不下的,事情還有太多,而且他那欲與天公試比高的心,也讓他不得不決定離開這裡。
沒有回那滿是狼藉的家,踏着略顯悠閒的步子,一踱一踱的朝天虹府行去。現在他首先要到天虹府交代一下事情,然後便離開。而對於高階武者來說,步行,遠比馬兒要快。
變異的水系覆蓋於雙腿之上,羅鴻的速度,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路上的行人只感覺眼睛一花,似乎一陣清風呼嘯而過。他們卻是不知,一個白衣少年,已經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