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府的太陽,不算很熱,但到了正午,也能夠看到汗滴從衆人臉頰流下。
不過現在對於燥熱,人們已經不覺得什麼,因爲鐵桿上的影子,已經與鐵桿完全重疊,而城牆上也出現了小小的議論聲。
馬家的當代家主,如今天虹府赫赫有名的人物馬濤,此刻,正擺出一副大義邴然的姿態,“關於此次西城賊首,亂我天虹府一事,林、魏兩家,皆因大意而慘遭毒手,幸得我家老祖,與西南行省的兩位負責人大人過來幫忙,方纔將其擒獲,在擒拿期間,發生的一切損失,我馬濤在此,深感抱歉。。。如今衆賊寇已擒,即刻問斬,我想,這也是爲咱天虹府除掉大害。在此,感謝大家前來觀看這場盛宴。下面,午時已到,刀斧手請做好準備。”
馬濤的聲音很洪亮,再配上雄厚的武能,即便是在老遠,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放你孃的狗屁,什麼叫慘遭毒手,要殺就殺,說得自己好像很光明一樣。”風姐一聽完,馬上爆出口道。
“別說了,勝者王,敗者寇。如果我們像他們那樣,也會找一堆理由的。”洗禮哥倒是明白人,輕輕一勸,倒讓剛想再爆出口的其他五人安靜了下來。
凌遲,是一種很殘忍的死法,在鍾渠大陸,一般只有犯下滔天大罪,纔會被處已凌遲,在鍾渠大陸,凌遲一般是割二十四刀,即:一、二刀切雙眉,三、四刀切雙肩,五、六刀切雙乳,七、八刀切雙手和兩肘間,九、十刀切去兩肘和兩肩之間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兩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兩腿肚,十五刀刺心臟,十六刀切頭,十七、十八刀切雙手,十九、二十刀切兩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雙腳,二十三、二十四刀切兩腿。
刀斧手的刀,已經被磨得閃閃發亮,一共六名刀斧手,每名前面都擺着四把刀,一把短短的剮刀,一柄剃肉刀,一柄刺心刀,一把砍頭刀。
尹鄭看到這些刀,不由嚥了咽口水,“麻辣隔壁,要殺就殺,還要割那麼多刀。”
西爺也是搖了搖頭,“我看我們還是咬舌自盡算了。”
霸陵侯笑着看看這兩年輕人,道:“哪裡那麼容易自盡,我們這幾天吃的東西,早已被他們下了蠱,‘九蟲天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你試咬舌看,保證讓你死不了。”
“啊!不是吧。”尹鄭雙脣一鼓,用力的朝舌頭咬去。就在牙齒剛想接觸到舌頭的瞬間,麻木的感覺頓時流過全身。牙齒頓時麻木了,舌頭卻依舊健康着。
“哼,想死,待會馬上剮死。”馬家老祖的聲音傳入六人腦海。驚得他們一個激靈。聖武者龐大的精神威壓,讓六人都有些萎靡。
“執行!!”馬濤瞧得老祖的動作,趕緊宣佈道。
六個刀斧手將四柄刀轉得刷刷響,提了提褲腰袋,將吊着的六人拉到城牆的外牆上,尖刀的光芒,在烈日下刺人眼盲。
“一二刀切眉。”刀斧手一面剮,還一面唸叨道。令下面觀看的羣衆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凌遲的恐怖。剮刀飛速的將六人的眉毛切掉,一刀、兩刀。而四怪及西爺尹鄭卻因爲九蟲天蠱的關係,一點反抗都做不到。
“三四刀切肩。”刀斧手剛幫他們剃了眉毛,接着繼續高叫到,而手上的剮刀,也毫不留情的分別朝六人的雙肩出削去。
“大哥,我不想看了。”馬騰在下面看到自己曾經的兄弟被刀子刮過,肥胖的身軀有些踉蹌,對着馬延輕輕說一聲,便轉身離去。此時此刻,他感覺到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無力,一柄骷髏刀從他袖口伸出。內心默默道:“老二、老三、老四,待會我就下去陪你們。不會讓你們走的寂寞。”
“滾!!!!”
就在剮刀削上六人肩頭的瞬間,一道憤怒的叫喊傳遍整個天虹府,震得大地有些顫抖,哪怕是那些專門殺人的刀斧手,都被這聲音震得有些站立不穩。
這份霸道,令天地都爲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