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整個酒館都呼嘯着飛刀的破空之聲。
一柄柄泛着寒光的飛刀毫不留情的刺穿一個又一個身體。最中間的那柄由隕鐵打造的飛刀如同腐屍之毒一般,緊緊的糾纏着那全是泛起藍色光芒的武者。
幾個呼吸之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一般,哪怕是那名頗爲了得的八階藍武者也沒能逃脫死神的召喚。沒有一個人的身體能擋住那狂野的飛刀。
一具具已然失去了生命氣息的屍體正安靜的站立着,似乎在宣誓着他們的不甘。血腥的氣息使得整個酒館顯得更加的陰森可怖。
“你們不該先動的手。”給自己找了個不算是理由的殺人理由,羅鴻安靜的坐了下來。眼睛平靜的看着眼前的紫發少年,想要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
噗通、噗通。。。。,一具具屍體摔倒在地上,染紅了酒館那本是黑色的地面。
點了點頭,紫發少年微微一笑,道:“不錯,看來你可以進地獄城了。”
“地獄城是什麼?我不是要到鼠之神殿嗎?”羅鴻不解的問道。
紫發少年靜靜的看着羅鴻,直到羅鴻內心快要發毛的時候,才淡淡的道:“地獄城是一個充滿殺戮的地方,進入那裡,你所能依仗的,只有自己。那裡沒有夥伴,沒有朋友,有的,只是敵人。而鼠之神殿,在你從地獄城回來之時,自會爲你打開。如果你回不來,也只能怪你自己沒用。”
瞳孔微縮,羅鴻不滿的道:“憑什麼?我要進去。”
“因爲它。”紫發少年指着小瓜,笑道:“它是鶴神蒼天的後代,我紫金鼠一脈與鶴神有着莫大的淵源。你要想配得上它,就必須經過我紫金鼠一脈的考驗,然後才能到神殿接受洗禮,真正的成爲值得我們尊敬的人。”
紫金鼠王說話的同時,臉上的輕蔑顯而易見。
“如果我不接受這項考驗呢。”
“不接受,可以,可是它,要跟我走。交由我們培養。”紫毛鼠王的聲音很輕,卻是令羅鴻身體一顫。
“呱!”小瓜不滿的叫一聲,從傳承記憶裡,父親曾經給他留下一句話:“幼年時期,如遇紫金鼠一脈,一切必須聽從紫金鼠一脈的安排,直至成年。”而這句話,也清晰的傳遞到了羅鴻的腦海裡。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但來自傳承的記憶,令小瓜不敢反抗,也不願反抗,只是低着頭,小心翼翼的看向羅鴻。
瞧着小瓜的模樣,羅鴻不忍的摸了摸它的三根祥翎。對着紫毛鼠王點了點頭,有些頹喪的道:“好吧。我去。”
酒館內的服務員並沒有因爲死了十幾個人而驚慌失措,他就像紫毛鼠王一樣的平靜,似乎這種場面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般。
當然,紫發少年與羅鴻的對話,也被他聽到了。只是臉上更多的卻是不屑。
對着紫發少年冷冷的說道:“殺幾個人就想進入地獄城?就憑他,我看還不夠資格。連一般狂野紅色都承受不了,憑什麼進入?”
“呃。。。你。。”
“噌!”銳利的飛刀忽然從他的胸口冒出。羅鴻並沒有回身去看,只是淡淡地道:“現在我夠資格了嗎?”
顯然,失去了生命氣息的服務員不能再給他任何的回答。他怎麼也想不到羅鴻會對他下手。多少年了,一直是他在打掃別人的屍體,而現在,卻再也沒有機會了。瞳孔漸漸放大。服務員的屍體已經和原來那十七具屍體聚在了一起。
十八具屍體,倒在地上,顯得格外醒目。
啪啪的掌聲從對面傳了過來:“不錯,你適應的很快,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謝謝!”羅鴻本就是個聰明人,既然決定了要去那個充滿殺戮的地方,那麼他就明白了,自己所能選擇的就只有殺,否則就是被殺。之前儒弱的一面,有過一次,就夠了。
說完一句謝謝。羅鴻剛剛坐下的身子再次站起,朝着酒館的吧檯處走去。
看也不看吧檯後那早已驚呆的另外一名服務員。擡起手,黃白色的光芒閃過。
轟然一聲巨響,吧檯頓時化成粉碎,由大理石砌成的吧檯,在羅鴻的一掌之下,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那名服務人員已經被駭得說不出話來。身體僵硬的移到一邊,生怕這殺神一時心情不好,給自己補上一刀。
對着不遠處的紫發少年露出一個笑容:“地獄城的入口,應該就在這下面吧。”早在進來不久,羅鴻的念力就已經探測過整個酒館,發現這裡和其它地方明顯不同,因爲這下方是空洞的。
而衆人口中所說的地獄城,明顯不可能就在這裡,那麼入口,就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紫發少年對着羅鴻,臉上浮現出一個從來沒有現過的燦爛笑容。右手微微一伸,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再囉嗦。黃白色的光芒覆蓋於左腳之上,一腳,猛的就朝下方踏去。
轟隆巨響中,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破洞。陰冷的寒風從洞內吹了上來。羅鴻扭頭向小瓜還有紫發少年之前坐着的位置看去。卻發現小瓜還有紫發少年都消失了。
眼角劃過一抹不捨的光芒,縱身下躍。直接跳入了那剛剛破開的漆黑之中。